“无所谓了。”

出乎意料，至尊残念平静以对，“我的本体，早已死去多年。如今的世上，已经没有了牵挂之人。”

“你们要杀，就杀吧。”

“就算打得天崩地裂、血流成河……对我一个死人来说，都没关系了。”

幽魂至尊生前，为了研究魂道法术，曾经不惜数次血洗大陆。至于死后，感情就更加淡漠了。

此时此刻……

这道残念，连自己的转世之身都顾不上了。他唯一的执念，就是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

“好吧。”

终于，龙薇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你想知道的一切，我就告诉你。”

在她和冥王的讲述下，

将幽冥界的大致情况，都告诉了至尊残念。

其中，包括幽冥万族、神血传承、复活亡者……每一件，都足以惊世骇俗。

不管是至尊残念、还是姬月泓这个转世之人，皆听得万分震撼。

就好像井底之蛙，骤然抬头，看到了外面的辽阔天地。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大概，就是这样了。”

龙薇淡淡地道，“对这个世界来说，我们是‘域外天魔’。会扰乱命运线，是必须被灭绝的存在。”

“三天之内……天地就会发生剧变，恢复成高武时代。”

幽魂至尊，已经转世了无数次。

但，

直到这一世……因为域外天魔降临，才被天意选为棋子。将姬月泓指引而来，继承传承。

血皇宫的降临，已经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

如果没有龙薇，

叶家村，早就被屠杀殆尽了。叶青这个小姑娘，再不甘心，也只能沦为盗匪的刀下鬼；

五大上宗，还都好好的存在着。以离火宗为首，团结一致，发展得更加繁荣昌盛；

被拐卖的龙樱，也将身陷魔窟。流落烟花之地，被迫接客，等到颜色衰退后被无情地抛弃；

……

“命运的轨迹，被域外天魔改变了。”

“任由蔓延下去，将会掀起更大的风暴！”

至尊残念，心中有了一种明悟，“把命运破坏得千疮百孔……众生万物，都不再受天意掌控！”

……

“宿命的安排么……”

在姬月泓心中，又有另一种感触，“原来，我的执念……都是前世的遗憾啊。”

将已知情报拼凑，渐渐猜出了自己原本的命运——

继承至尊传承，击杀万魔王，成为异人联盟的“救世主”。

得到树人族等一众族群的效忠，坐拥大量资源，渐渐恢复前世修为。

最终，

在命运的指引下……和域外天魔战斗，守护这片天地。要么斩杀敌人，要么被对方杀死。

对天意来说，哪怕他身为至尊转世，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棋子的下场，从来无需在意。

从大局来看，乃是为了驱逐外敌、守护苍生；

然而，

从小处着眼……仅仅是布局的一部分，就让异人们死伤无数。

和域外天魔相比，哪一个杀的人更多？

绝对的冷酷。

绝对的理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就是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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