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现在这样，厉曜真的没办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侧过身子在她唇角上稳了稳，然后道：“好，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

乔念扁了扁唇角，眉眼里却明显藏着笑，漫淡的轻哼一声，清缓的语气却十分得意：“我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

“……”

厉曜眉眼不经意的深敛着，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

乔念闲笑着，语气捎带着些许得逞的意味：“那你还说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你会让我去死吗？”

乔念：“……”

一下被问住了。

怔怔的。

看她不说话，稍稍侧身靠近她，眉心不经意的微拧着，好一会儿，才又缓声喜追问道：“恩？怎么不说话？很难回答吗？”

乔念这才摇了摇头。

厉曜：“是不是舍不得我？”

乔念：“……”

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

好一会儿，才又点头。

厉曜还是有些不满意，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语气里堆叠着浓烈的不满：“就只会点头摇头，你都不会说话的吗？”

乔念：“……”

不想说话。

厉曜扁了扁唇角，随即又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啊，说不听的，性子真没倔，从来都不知道顺着我，好不容易服一次软，还一定是想要我做什么的，真是太了解你了。”

但又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担心她肚子饿，赶紧将秦疏朗带过来的饭菜打开一口一口的喂给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道：“秦瑜明跟纪女士的你知道多少？”

乔念眉心微蹙，语气里捎带着些许不解：“怎么会然问这个？”

“好奇，问一下。”

纪岚这个人一直都是各大豪门世家忌惮的人物，以前看起来不声不响的，的确是个温柔又端庄世家千金，但，自从跟乔傅生有所牵扯之后，莫名其妙的，变得偏执又疯狂。

她做过许多事情，厉曜前些年虽然不在国内也经常听人说起。

总觉得感情的事情不至于这么拖泥带水。

但。

真到了自己身上，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好在现在乔念还算是乖，纵然又有些任性.爱撒娇，也是他能接受的合理范围内。

额……

其实想一想。

都到了这一步了，再怎么任性，他也没什么受不了的。

至于乔念。

眉眼微敛着，认真想了好长时间，才开口：“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秦叔叔很少管我的事情，他跟纪家关系虽然不错，但基本上都是一些人情世故上的交际，真正比较好的时候，是小疏渐渐开始跟纪北还有莫昇走动的时候，他基本上不过问的。”

“至于我的事情……”

“他轻易不会插手。”

然而才说完，又顿了顿，才道：“也有可能插手了我也不知道。”

“他的态度很暧.昧，一方面想让我……她如愿，一方面又不想伤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猜不透的。”

其实也是什么都没说。

而厉曜。

眉眼微敛着，随即又

不经意的牵扯着唇角，漫淡的轻笑一声：“贪心。”

乔念略有些茫然。

厉曜又盛了一勺子的汤喂给乔念，沉吟片刻后，然后又道：“他想要一个完整又温和的纪岚，确切的说，是以前那个让他喜欢而迷恋的人。”

“只是可惜了。”

“不可能再回得去的。”

乔念唇角漫淡的牵扯着，想了想，才略显迟疑的嗤笑一声：“秦叔叔……”

是个自以为是的痴情.人。

但后面的话。

乔念又觉得有些不忍心。

她到底还是对纪岚抱有一丝的同情与眷恋。

只是当心里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内心却又感觉无比恐惧。

“额！”

突然，腹部小小的收缩了一下。

乔念没什么防备，稍稍有些惶恐。

厉曜立刻放下碗，紧蹙着眉心，着急的问：“怎么了？”

乔念皱着眉头，伸手落在小腹处，小心翼翼的安抚着，然后才抬眸看向厉曜：“没事，胎动。”

厉曜：“……”

这才稍稍舒缓了一口气。

宽大的手掌落在乔念隆起的小腹处，安抚的轻拍着，好一会儿才又抬头看向乔念：“疼吗？”

“不疼。”

厉曜：“感觉你反应好像很大的样子。”

乔念：“……”

连着眉，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有点害怕。”

厉曜：“恩？”

话已经说道这份上了，乔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她还是我妈，她做的那些事情，对我的伤害，还有对你的伤害，想起来还是很害怕，但却……没有愤怒。”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有愤怒。”

恨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那样子的吗？

讨厌她的人，讨厌她的身份，厌恶她，憎恨她，甚至不愿意接受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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