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红妆行礼,“发现了一部分。”
慕容天涯敛眸,居高临下最是看得清楚,她很清楚的看到了持着招牌的术士,在他附近还有几个人探头探脑。
“跟上!”慕容天涯拂袖转身,“宁醒勿丢!”
红妆诧异,“主上要收网?”
现在收网,时机不对。
“唯有打草惊蛇,才能引蛇出洞!”她冷着脸,目色肃杀。
魏无延亦站在城楼上,瞧着慕容天涯抬步走下,转身跟上。
“不想说点什么?”她道。
魏无延想了想,“主上是想给他们造成错觉,您想对将军府……借刀杀人!”
慕容天涯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瞧了他一眼。
“可是主上,把这些人逼急了,对咱们也没有好处。”魏无延道,“万一有所闪失,将军府那头兴师问罪,怕不能周全!”
“所以,养兵千日何用?”她反唇相讥。
魏无延仲怔,敛眸低头。
她从未这般疾言厉色,可每每触及慕容未知之事,总会竖起全身的刺,不管是谁靠近,都会成为她的死敌。
萧北望就站在城楼下,瞧着她与魏无延缓步行下,不由的冷了双眸。
“义父!”慕容未知奶声奶气的喊了声。
慕容天涯皱眉,这爷俩玩的什么花样?
小家伙抱着萧北望的腿,坐在萧北望的脚背上,冲着她笑。
定了定心神,慕容天涯负手而立,皱眉瞧着萧北望,转而盯着他脚下的小家伙,“萧将军这是作甚?”
萧北望轻叹,“没瞧见吗?名副其实的拖油瓶,无人能收,不知摄政王能否收留?”
她皱眉。
敢把她的儿子比作拖油瓶,活腻了?
“爹,我不是拖油瓶!”慕容未知不高兴,小嘴撅的老高。
“是是是,未知不是拖油瓶,爹才是拖油瓶!”萧北望弯腰,将孩子抱起,“摄政王,能否看在孩子的面上,收留在下?”
慕容天涯一口气憋在胸腔里,若不是周遭都被侍卫隔开,这厮大庭广众的一番戏弄,定是要传得沸沸扬扬。
“你闹够没有?”她印堂发黑。
他嬉皮笑脸,“怎么够?”
继而冲着未知眨了眨眼睛。
慕容未知下意识的搓着手,似乎是有些紧张,终是伸出小胳膊,呐呐的开口,“义父……抱!”
心下一怔,慕容天涯快速环顾四周,这会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惊得慕容未知赶紧缩了手,快速抱紧了萧北望的脖颈,“爹,我不敢!”
萧北望笑得有些尴尬,“吓着孩子了!”
“胡闹!”慕容天涯拂袖而去。
慕容未知是真的害怕,尤其是义父脸一沉,他便毫无招架之力。
“爹!”慕容未知有些委屈,伏在萧北望怀里一动不动。
“莫怕。”萧北望颇为无奈。
小家伙睡梦里还不忘喊着“抱抱”,他寻思着,大庭广众之下,慕容天涯总得做个样子。
陵安城的人,都知道将军府与摄政王府的关系,近来有所缓和。
也知道将军府的幼子是摄政王的义子,早前连整个太医院都给送到了将军府。
眼下,抱一抱似乎是最正常不过的。
“爹,义父是不是生气了?”小家伙抬头问,“我是不是……不该说?”
“不是。”萧北望抱着他缓步走在街头,“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等未知长大了,就会明白义父的心思。现在,爹带你去买好吃的,可好?”
小孩子最是容易哄,一说好吃的,当即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父子两个手牵手,进了福越楼。
刚在大堂里坐下,便听得邻桌的人压着嗓子低语。
“可听说了吗?”
“什么?”
“听说先帝是被摄政王……”
“嘘,不要命了!这等掉脑袋的话,也是能随口说的?”
“外头的人现在都这么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你听谁说的?”
“听说是个算命的……算出来的!”
“算命的说话,能准吗?吃吃吃,别再胡说,小心被人报了,到时候吃不完兜着走。”
慕容未知晃着小短腿,拿着糕点扭头望着邻桌的两个男人,他们在说什么?
萧北望轻轻抚着孩子的小脑袋,“别东张西望的,吃吧!”
“嗯!”慕容未知点点头,面上有些不高兴。
糕饼好吃,可怎么觉得……吃着吃着就没味儿了呢?
他们,是在说义父的坏话吗?
出了福越楼,萧北望让付随风送孩子回府,孤身去街头闲逛,他倒要看看,是谁在大放厥词!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也敢往外捅?
算命的?
陵安城的天桥边,倒是有不少算命的。
萧北望冷着脸,瞧着那些吹牛打草稿的招牌。
半仙?诸葛?断命?
无奈的揉着眉心,若真有本事,还犯得着游走江湖混饭吃?
“这位爷,我瞧着您气宇不凡,来日必定大富大贵!”八字胡的术士笑嘻嘻的凑上来,绕着萧北望走了一圈,“啧啧啧,果然,这位爷好面相。”
萧北望挑眉,瞧着这贼眉鼠眼的术士,皮笑肉不笑,“我不相面。”
“不过这位爷印堂发黑……”
萧北望,“那是墨汁沾的。”
术士,“……”
“依我看,你倒是面相奇佳!”萧北望反唇相讥,负手俯睨着比自己矮一截的术士。
身高果真是优势,好似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能压人一头。
术士一愣。
“眼不聚焦,怀不聚善,心口不一,口是心非!此乃大奸大恶之相,甚好!”萧北望掉头就走。
“哎哎哎,这位爷,您怎么骂人呢!”术士疾追,“我这厢可没得罪您,与您说句实话,是想救您,您怎么反而不识好歹呢?”
萧北望回头瞧他,面色微沉,“我左眼识得金镶玉,右眼识得伪君子,怎么就不识好歹了呢?见了面就骂人印堂发黑,你还有理?”
术士指了指自己的招牌,“您可瞧见了?”
“半仙?”萧北望站直了身子问,“不知道城门外刚刚斩了个鹿仙?”
术士哑然,“……”
真是个硬茬。
术士缓口气,只得继续赔笑。
眼下最要紧的是留住萧北望,为那头争取时间!
“您是,萧将军吧?”
萧北望面无表情,他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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