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好久不见，现在成绩怎么样了？”

程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浅笑着看着肖不凡。

肖不凡熟悉这个笑容，这是这个人最虚假的象征，就像面具一样的，随时就能拿出来戴上。

他看着高大，表面看起来很斯文的这个男人，突然就又产生那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他就像伸着猩红的蛇信子不停的在他耳边发出嘶嘶的声音，嚣张的露出啐着毒液的獠牙，骄傲的炫耀着，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的事又关你什么事？”肖不凡下意识的提高声音问。他很害怕，以前那些不好的事像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过。他尽量装作自己很好的样子，固执的盯着眼前的人。

这家伙，为什么这家伙会出现？

“小凡，别这么生疏，我们怎么也算是朋友吧，毕竟怎么也曾经是你的老师。”程封依旧斯文的笑着，犀利的眼神透过眼镜看进肖不凡的眼中，为那种害怕中夹杂着固执的眼神感到愉快。

他的小凡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你这种人是不会有朋友的，更不会成为老师！”肖不凡的声音有些抖，这是他无法控制的。这人盯着他的眼光太过直接，像是盯住了猎物，让他忍不住的害怕。

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熟悉的有一段时间时常梦，吓到再也睡不着。

“是啊，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越来越不好玩了呢，受一点点挫折就大喊大叫，完全没有当初的你听话呢？让我很苦恼。”

程封轻笑一声，丝毫没有把他带着恶意语气放心里。

肖不凡听着他吐出犹如带着毒液的话，无言的寒冷从脚底传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秋天可以这么冷，一下子像是到了寒冬腊月。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他不是人，是恶魔！

“你为什么要害他们？他们都是孩子，真心把你当做可以教给他们知识的老师，你这样做又得到了什么？”

肖不凡控制不住的冲他大喊着，害怕使得他的声音变了变，一下子尖锐了起来。

程封看着面前的少年笑了笑，迈着优雅的步子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你做什么？你松开我！“他的力气很大，肖不凡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开。

程封没有松手，也没有回话，反而在他的注视下，用力的把他的袖子往上拉了拉，露出那一截白皙的手臂。只见上面突兀的有着几个圆圆的疤痕，像极了被什么东西烙上去的印子。

程封轻抚着那几个疤痕，爱怜得像抚摸上好的艺术品。眸子里带着嗜血的目光，似乎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这是他给小凡的印迹，美好的印迹。

“小凡，我得到了什么吗？我怎么说呢？就像是毒瘾患者得到了毒品一般，那是一种.....一种无言的感觉。你知道吧，看着那些小孩子流出眼泪看着我的样子，我就很舒服！”

程封的话就像刀子一般剜在他身上，一刀刀的划破皮肤，任由血流出。

他疼得像被一只手抓住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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