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能这样处理，又有什么用？

那是她的女儿，她为她高兴。

可是，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局，她永远都解不开的。

她永远都不会有安安那样的幸运的。

过了许久，久到姚皇后觉得自己都快睡着了，姚皇后猛地开口道，“安安的这一辈子……我算是放心了。”

“嗯……”凌帝喟叹一声，“睡吧，不早了。”

“皇上……”姚皇后突然间将头从凌帝的怀里抬了起来。

凌帝不知道她突然叫自己要做什么，疑问到，“嗯？怎么了？”

“皇上……”姚皇后低着头，一只手握着凌帝腰间的衣服，不断地揉搓。声音低低的柔柔的，让凌帝的心也跟着柔软。

“皇上，您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姚皇后吞咽了一下，舔舔嘴唇，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莫名的，凌帝有些紧张。

“发现了什么？”凌帝温声问道。

“您是不是……早就发现了……臣妾不喜欢您的后宫，不喜欢别人的孩子？”说完，姚皇后就闭上了眼睛，快速地说道，“皇上您要是怪臣妾的话就怪吧，我、我……”

“你怎么样？”凌帝声音沉沉，听不出来喜怒。

姚皇后心里一个咯噔，完蛋了。

她、她太冲动了。

怎么就能直接说出来了？

好歹也委婉一点啊。

她不后悔自己说出来。

现在不说出来，以后可能就在也没有机会了。

她不是想要说出来之后他会做些什么。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不开心。

下意识的，她会觉得她不开心，他会在意。

这么长时间了，她也不想忍着了。

哪怕……说出来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降到冰点。

“我、我就一直呆在椒房殿，等皇上消气了再出去。”姚皇后不知怎么，突然间冒出这句话来。

凌帝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声笑了一下，“那可不行，这上上下下这么多事，还得你这个皇后来操持呢。”

姚皇后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看见凌帝真的是笑着的时候，这才两只眼睛都睁开，大大的眼睛还水汪汪的，完全没有因为衰老而变得无神，眼里带着哭过的澄澈。

“皇、皇上，您不生气？”姚皇后结结巴巴地说道，说完之后，还打了个哭嗝。

凌帝扶着姚皇后的肩膀，“你做的那么明显，朕还能不知道？从多少年了，朕就知道，朕的皇后不是个大方的。不愿意见妃嫔，也不愿意见庶子庶女。”

姚皇后微微低头，“皇上不怪臣妾嘛？”

“这有什么怪你的。”凌帝不在意道，“要是宫里有太后的话，朕可能还会说你两句。没有太后，你在其他方面做的也是极好。只是不愿意见那些女人而已，不愿意见外人的皇后，有什么错？况且朕知道，你把后宫打理地那么好，从来都没有克扣过后宫。”

“可是……”姚皇后低声喃喃，犹豫着该不该说的事情。

“可是什么？你能忍着自己心里的不舒服，就已经是做得很好了。”凌帝不介意道。

他是真的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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