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柯还是记不得自己的身份?聘礼为夫已经下了,想必我们的爹娘正在为我们挑选良时吉日。阿柯想何时嫁给为夫?”祁渊语气含笑。
我却被吓得不轻,“你,你什么意思?现在你身子已经无碍了,也不需要九州神器,与我就更没什么关系了。使不得使不得。”心想不过是从天宫逃了两次,便把祁渊逼上玄灵山,若是让他知晓我压根就没想过当他的太子妃,他会不会在这里直接与我……生米煮成熟饭?
思及至此,我忙往洞口躲,“祁渊,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乱来。”
祁渊眉头轻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底的笑一圈荡着一圈,便知道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我红着脸,转身拍自己的嘴巴,然后飞一般跑出仙洞。
然祁渊速度实在太快,我还未来得及施展仙术,祁渊已经跑在我前头,用胸膛撞我的脑袋……是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当肉墙罢。
“阿柯,你若再不听话,我便如你所愿,就在这里。可好?”
温润而又肉麻的声音,听得我一身疙瘩。
我想着霜华洞是他的地盘,其他师兄又轻易进不得,之好暂时妥协,摇头,边摇头边发誓,“我听话。一定听。保证听。”
祁渊这才肯松手,“进来。”
我乖乖跟在他后面,像极了润奇那狗腿子。
“倒水。”祁渊手捧着书,竟命令我。
我换了个姿势坐好,道,“你明明可以用自己仙术倒水的。”凭什么使唤我!
祁渊缓缓抬头,看着我。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也就敢不服气那么一会,左右还是跳下去给他端水去了。
在之后,祁渊更加变本加厉,不是让我拿衣服就是给他研墨,他练字的时候还得看书,我自然而然地就得边研墨边给他翻书,还不能动用仙术。
欺负人,太欺负人。
他便是故意气我的,就因为我之前砸坏了他的砚台,溅了他一身墨汁,他便以牙还牙。
可偏偏,我的理直气壮在他面前只能忍气吞声。
也不知自己何时昏睡过去,只当两眼一睁,人在木榻里躺着。
这木榻,自然还是祁渊那厮的。
只是这布景……却是有几分熟悉。
恍恍惚惚的,怀宿那张脸突然又晃进我的脑袋。见鬼了,我使劲地晃了晃头,越发觉着那场梦不对劲。
我巴巴地托腮,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个梦探出个究竟,又在询问昆宗和祁渊上大做为难。
外面突然传来一丝不浅不深的笑。
我便更郁闷了,当起身想找个宣泄,却不想外面畅饮的二人是祁渊和……迟幺上神?
我做贼心虚般摸了摸胸口,再往下摸,果然没了那块令牌。
“何人在那!”一声沉喝。
我左看看右看看,这里除了我连一个不成形的精灵都没有。
于是镇定自若地抬头,便对上了祁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一时难掩脸上的复杂情绪。
“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连本尊的腰牌都敢盗。说说吧,你想如何受罚?”迟幺上神一本正经地吓我,我看祁渊,祁渊袖手旁观地在饮酒。
喝的还是我从红枫林里带回来的枫红醉酿,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可这会我哪敢龇牙咧嘴,只能乖乖地走过去行礼道歉。
这又把俩厮愣住了。
我想也是,我伏柯何时这样听话过,何时这样窝囊过了。
“你这丫头,倒还识趣。”迟幺上神说,又打量着我,“你想自由出入天宫,让祁渊给你备个腰牌便好了,何须干这等坑蒙拐骗之事?”
“……”我何时坑蒙拐骗了?
迟幺上神想了想,又说道:“不过这也麻烦。倒不如你早早上天当上太子妃,日后四海八荒所有的神仙见了你还得行大礼,你想去哪就去哪,岂不便哉?”
我实在听不下去,抬头问他,“也包括您吗?”
迟幺上神挑眉,却不怒,“那也得看看你受不受得住我的大礼。”
我忙后退,“受您的礼不是让小仙我折寿吗?使不得使不得。”
本想以不打扰二位叙旧唯有逃之夭夭,谁想迟幺上神突然很是友好地邀我入座,一声侄儿媳喊得我只想往地上撞。
迟幺上神让我落座也不是闲来无事,他是想让我亲眼看着他如何在棋盘上大败祁渊。可谁想最后竟是祁渊棋胜一筹,他气得老脸都快沉出双下巴了。
“这局不算。”迟幺上神竟当场闹起孩子性子来。
祁渊似是早已了然,欣然接受,气定神闲。
然几局下来,都是祁渊胜出,迟幺上神老脸挂不住,竟做起了悔棋的勾当。我在旁坐着,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看过来之时还得装傻充愣当透明,不是看天就是看地。还没看出所以然,就听到迟幺上神轻哼,罢棋了。
“你早前都是让着我的?”迟幺上神气急败坏。
祁渊慢条斯理地扯了一个笑,“叔叔难得回来,自然该让。”
“那现在又当着她的面杀得我寸草不生?”
迟幺上神这话,和耍赖异曲同工啊!
祁渊笑着看我,我继续低头。
但他的话还是清晰入耳了,“在阿柯面前,该有的面子自然不能少。”
于是迟幺上神便被他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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