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统把目光从她身体上收回,攥着狼毫笔,端端正正的坐着继续批注,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方才,你给孤主研墨时,不当心睡着啦,孤主正欲把你喊醒,便见你好像梦游,而后爬上了孤主的床。”
口吻停顿了下。
“甄幺儿,作家丁作成你这般的,孤主亦是开了眼见啦。”
甄幺儿听的面红耳赤,用手挠了一下脑袋。
前世,她仿佛没梦游的毛病罢,莫非是这世这具身子有梦游的毛病?
“战神殿下,请问你还须要小民研墨么?”
氛围委实有些个窘迫,她有些个想尽快脱身。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君统缓缓的把笔搁下:“不须要啦。”
她双眸亮了一下,对着君统揖手道:“既然战神殿下不须要小民研墨,那小民便告辞啦。”
君统把掌中的狼毫笔搁下,斜睨了她一眼。
“孤主允准你走了么?”
甄幺儿只得站立在原处不动,亦不讲话。
不可以离开,那便静静的等着这名战神殿下使用罢。
俩人静静的对望了片刻,君统突然口吻温跟的问:“饿了么?”
早晨,甄幺儿没吃任何东西便来啦从化坪,肚儿自然早即饿啦。
“啥?”
仅是她有些个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
高高在上的战神殿下居然讯问她是否饿啦。
“还要孤主再问一遍么?”
甄幺儿方才是听清晰了的,赶忙摆手道:“不必啦,小民肚儿的确是饿啦,若战神殿下还有事儿儿须要嘱咐小民,那便赶忙嘱咐,小民把事儿作完啦,好赶回家用餐。”
现而今已然过饭点很长时间啦,甄幺儿不止是饿,是早即饿的前胸贴脊背啦。
她话音刚落,一音咕噜噜音在大帐内传来。
君统瞧她饿的萎靡不振的模样,收回眼神对着大帐外边嘱咐:“送些个吃的进来。”
“是,主子。”
麟一在外边回应一音,利落的走开。
不多时,一名负责餐食的兵卒端着吃食走进君统的大帐。
那兵卒端着吃食,还未来的及向君统行礼,便听君统略带威严的话音在他头顶上传来,“把吃食搁下,出去。”
“是,战神殿下。”
大帐内的低气儿压压的那兵卒连头皆都未敢抬一下,赶忙走至大帐中间的木桌儿前,把几类食物搁下,再悄无音息的退出去。
君统离开书案,踱步到甄幺儿的边上。
甄幺儿不晓得他有何计划打算,全身神经元紧绷的瞧着他。
突然,一道还算温跟的音响传来:“你不是饿了么,去吃东西。”
讲着话,君统从甄幺儿跟前绕到桌儿前,撩了一下袍子坐下。
甄幺儿只得跟过去,站立在他边上,朝桌儿上瞧了眼。
有大白饭,清蒸鲈鲫鱼,油渣炒卷心青菜,一瓷瓷碗羹香汤,外加一碟精致的糕点。
一荤一素一香汤一糕点,这些个青菜色虽讲有些个配不上君统战神的身份儿,可对于甄幺儿而言,已然是色香味儿俱全啦。
她盯着那道蒸的白嫩的鲈鲫鱼,禁不住舔了一下唇角。
瞧她呆若木鸡的站立在自个儿边上,君统眉角轻轻蹙起,挑了眼他对面的杌子,示意甄幺儿去那儿坐下。
甄幺儿亦瞧着桌儿上摆着两副瓷碗碟,当中一副应当是给她预备的。
仅是寻思起上回在县大衙门府不过吃了君统一碟糕点,便稀中糊涂成了君统军营的兵医。
君统的糕点跟食物,她可不敢乱吃啦。
一旦,一个不当心,又吃了御赐的玩意儿......
她踱步到君统的对面,缓缓坐落,却并不伸掌去拿木箸,而是一笑问君统:“战神殿下,桌儿上这些个青菜色是否当今陛下御赐你的?”
君统唇角抽动了下。
“不是,随便吃。”
既然不是皇帝陛下御赐之食,甄幺儿便没啥好顾虑啦。
腹中的饥饿感迫使她麻利的拾起跟前的瓷碗碟,给自个儿盛了满当当一瓷瓷碗白白饭,而后当着君统的面,夹青菜,大快朵颐。
干掉两瓷碗饭,她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把木箸搁下时,才发觉君统正端端坐着,两道略带惊异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体上,而君统跟前那副瓷碗碟干洁净净,好像皆都不曾动过木箸......
瞧着那洁净的瓷碗碟,再瞧瞧桌儿上的残羹剩青菜,她面上的神情突然变的有些个窘迫起来。
莫非讲,这名战神殿下皆都未动过木箸,桌儿上的这些个青菜皆是她一人吃完的!
她正惊叹自个儿海纳百川一般的食量时,君统淡微微的问:“吃饱了么?如果没吃饱,孤主再......”
君统亦是给甄幺儿的饭量惊呆啦。
当初,他化名骆性德,在村角破土庙疗伤之时,便晓得甄幺儿是个饭桶,没料寻思到到,这只饭桶还有些个大......
仅是每顿吃如此多,为啥过了如此久,这小子还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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