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歌也千家舞也千家

作品:我竟然是白骨精|作者:我乃女王大人|分类:其他|更新:2019-12-21 00:05:53|字数:8182字

再世的卢玉箫忘记了韦生的模样,也淡忘了前世情缘,她是卢府上下讨人喜爱的小姐,卢八座更是疼爱有加,请来名妓薛涛,专门传授她歌舞、诗词。

然而,今世的欢畅,却不曾想被养父的一声喝令“女大须嫁,不消啼哭”打断。

卢玉箫即将圆其前世姻缘,嫁给已为西川节度使的韦皋,但《团圆》一出,身着礼服的玉箫也只是抱怨:

【夜行船】〔旦盛装上〕单为家尊怀报玖,笼金翠,远向西川。凤阁韶年,麟台元老,未审怎生支候。

宝湘灵出场便自报家门,她八岁被拐,卖在宝家,“酒店是他本行,教坊是他祖籍”,养父宝二贪婪好财,养母实为娼妓。

湘灵年纪渐长,姿容窈窕,此时养母早已过世,宝二为招揽生意,竟要她依母规倚门献笑,行奸卖俏,湘灵只有悲叹命运不济、身世可怜:

【惜奴娇】鼓瑟湘灵,到做了楼头关盼,垆畔文君,朝朝暮暮浪逐燕燕莺莺。

哀矜,蒲柳幽姿桃花运,断梅魂,含兰恨,闪杀人,是这临卬酒熟燕子楼成。

萧凤侣赴杭州赶考,巧遇湘灵,两人互诉衷肠,萧生以三百两银子向宝二求亲,却未曾想尤效从中挑拨,致使湘灵与萧生的感情大受挫折。

《灵犀佩》中的第13出,写凤侣苦于青楼之婚约难料,踌躇不决,不免于仲宣楼酣睡片时,湘灵见状,便与之倾心交谈,表明她对爱情的忠贞:

〔小旦〕相公,我指望你一旦登科,终身有托,不料你这遭刖足,暗自伤心,他强要轻抛鸾凤,我何忍别抱琵琶。

〔生〕小娘子,我是落寞之穷儒,他是新贵之公子,勿言夙约,善事新人。

〔小旦〕相公,奴家有言在前,若事有不济,以死继之,你再不要疑我有二心。

【普天乐】刘蕡下第人如旧,奈世态炎凉久,况狂且得意横秋,越教人妒杀鸾俦。

我暗想盟言在口,肯轻弹离鸾别鹤,把琴心负,浪追随,息国风流。我早把舵竿紧守,任狂风飕飕,浪揭船头。

身为养女,地位卑贱,不论是居于大户人家,还是酒肆之家,终归寄人篱下。

玉箫娉婷年少,经历了七年的闺房苦守,她的忠贞换来了投胎转世的好运,却又意味着忘却前世记忆,只待二十年后的姻缘重续。

湘灵身姿袅娜,体态轻盈,她的姿容却招致了养父的觊觎、尤效的骚扰,为忠贞于萧凤侣之情义,她唯有选择以死了却心愿。

玉箫、湘灵皆为她们所钟情的男子而殉身,即便投胎、还魂,再与有情人缔结姻缘,终因情之相隔太久、身份之卑微而位居侍妾。

因此,大家可以看到,我们上面所提及的13种情鬼戏,剧作家们都是以情为主题,塑造了一些类似的情鬼形象。

诸如杜丽娘、何兴娘、赵玉英、郑琼枝、梅琼玉、谢蒨桃、贾云华、李慧娘、冯小青、敫桂英、玉箫女、宝湘灵等。

她们或为贵府千金、或为官商侍妾、或为青楼歌妓、或为闺中养女,又或是翠竹亭不明身世的女魂,她们身份虽异,却皆为情而死,死而化魂,为鬼亦有情,或还魂圆生前梦缘、或孤魂得道被超度成仙、或永留冥界成全世间有情人、或投胎人间再续前世姻缘。

当然,情鬼戏中也不乏有男性的情鬼形象出场,如《西楼记》中的于叔夜,他与穆素徽之间的恋情受到重重阻挠,但他始终忠诚于对穆姬许下的承诺,乃至身死三日,错梦素徽容貌已改,号啕大哭,梦醒之后又是一番悲楚。

若非痴魂不断,情缘未了,于鹃岂能还魂重生,与素徽缔结姻缘?

情鬼重“情”,并视之为生死轮回的纽带,存于世恪守礼教,心灵受到禁锢,仍然敢于直言心中之所思,如《红梅记》之《泛湖》一出,李慧娘在船头翘望裴禹,不由得心生羡慕,说道:“呀,美哉一少年也!真个是洛阳年少,西蜀词人,卫玠潘安貌。”

又如《牡丹亭》之《惊梦》一出,杜丽娘有如下说白:

吾今年已二八,未逢折桂之夫;忽慕春情,怎得蟾宫之客?昔日韩夫人得遇于郎,张生偶逢崔氏,曾有《题红记》、《崔徽传》二书。

此佳人才子,前以密约偷期,后皆得成秦晋。﹙长叹介﹚吾生于宦族,长在名门。

年已及笄,不得早成佳配,诚为虚度青春。光阴如过隙耳。﹙泪介﹚可惜妾身颜色如花,岂料命如一叶乎!再如《娇红记》之《晚绣》一出,王娇娘直言她的爱情观:

奴家每想古来才子佳人,共谐姻眷,人生大幸,无过于斯。若乃红颜失配,抱恨难言。所以聪俊女子,宁为卓文君之自求良偶,无学李易安之终托匪材。

至或两情既惬,虽若吴紫玉、赵素馨,身葬荒丘,情种来世,亦所不恨。

情鬼戏中塑造的魂旦、魂贴脚色,多为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们为情而困,自感颜色秀丽,却无佳偶相配,伤时感怀而早逝,及至死后又以阴魂之体而寻求生前或来世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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