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作品:我竟然是白骨精|作者:我乃女王大人|分类:其他|更新:2020-03-01 01:16:57|字数:8478字

如果说,《西游记》的整体象征体系是一根线,那么,八十一难的描写就是穿在这根线上的珍珠。

然而,小说毕竟是小说,它不能没有故事与情节,也不能没有人物与性格,但从神话世界经由象征这座桥梁面向哲理王国延伸,的确是中国古代小说艺术的一大飞跃。

第三,以美丑的外形对应丑美的内质。

中国文学是以古典的和谐美作为美的理想的。但这是偏重内容的和谐美,所以我国美学历来讲言志、抒情,强调美善统一。

古希腊文学也讲和谐美,它是偏重于形式的和谐,强调写实、肖物,也求真美统一。

这两种不同的文学传统,是直接由各自的神话中总结出来的。

像希腊神话,其中的神或英雄多突出地表现为外貌美;而中国神话中的神,虽然爱人类,具有精神美,但在外貌上并不美。

多为人首蛇身或鸟身,或兽首人身,有的完全是动物形象。

可见,中国上古文学是不重形神统一的。

随着美则益增其美、丑则益增其丑的审美心理的发展,后来的小说或戏曲作品便出现了脸谱化的现象:正面形象的外表一定是漂亮的、非凡的,反面人物如奸臣、小丑之类,则从内心到外形都是丑的。

而吴承恩能够以客观事物和现象的复杂性为依据,超越神话传统,打破形神统一的框框,创造出外在的美或丑与内在的美或丑相矛盾的神魔形象。

在《西游记》中,作者曾多次通过悟空、八戒的口道出他的美学观点。

在第十八回,当高太公听说有两个和尚要来帮捉妖怪时,赶忙整衣相迎,可是,一看到相貌凶丑的孙悟空,便就不敢与他作揖。

于是,行者道:“老高,你空长了许大年纪,还不省事~若专以相貌取人,干净错了。我老孙丑自丑,却有些本事。”

“替你家擒得妖精,捉得鬼魅,拿住你那女婿,还了你女儿,便是好事,何必谆谆以相貌为言~”

这里,分明道出了美丑相反相成的辩证关系。

外部特征的丑很可能成为表现内心美的一种阻隔,一种心理排斥。

然而,从距离美学来看,却可能引起读者对那种掩盖在外丑中的美的关注。

孙悟空奇特的外表形象确实不会引起多大的美感,但是,当他那机警、灵活、敏捷的猴性特征,特别是当他那大公无私、正直好义、积极乐观、勇敢奋斗、执着追求等美好品质一旦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时候,便在人们心理上产生出胜于形神统一的巨大的美感。

由于这种本质美是通过外貌丑体现出来,就使得艺术形象既有崇高美,又有滑稽美。

这种滑稽正是由人物的外貌丑陋和内心高尚的不相称而构成,而他们由内心世界构成的本质特征却是崇高的。

于是,滑稽美和崇高美既对立又和谐地统一在一起。

相反,外表美却不一定引起美感,当他们内心不美的时候。

像唐僧,虽然仪表非凡,但给人的印象从来不及外表凶丑的孙悟空、猪八戒更好些。

还有取经途中那些幻化骗人的妖怪,也往往以美丽的形貌出现。

像白骨精用犹如“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的花容月貌,非但没能淡化而且更增其本质丑在人们心目中造成的心理恶感。

这就是吴承恩笔下的神魔形象独特的审美价值。

第四,以诙谐的笔调寄寓严肃的讽刺。

前面谈的是《西游记》人物形象外形与内质的矛盾统一,这里主要谈其情节描写的诙谐与严肃的矛盾统一。

“寓庄于谐”是我国文学传统之一。

到了吴承恩的《西游记》则以他那玩世不恭的谐虐和愤世嫉俗的态度,进一步发展了寓庄于谐的讽刺艺术。

首先,从作品整体来看,便是宗教的题材包含着对宗教的嘲讽。

西行取经本来是一项伟大的宗教活动,按照佛教的教义,取经一行必须要做到持戒忍辱,或者依靠无边的佛法,方能达到目的。

然而,从作品的全部艺术描绘看,却主要是孙悟空的一根金箍棒争取来的,即不忍辱、开杀戒、靠智勇争取来的。

在作品中常常可以看到,每遇险处,三藏便虔诚地诵念《心经》,但妖魔鬼怪并未“发声皆散”,三藏默念《心经》时,一阵风将他摄进了魔窟,而最后多是得救于孙悟空的智和勇。

这是对这部“修真之总经”的莫大讽刺。

这个诵念《心经》的故事,在宗教文学阶段,对驱邪除妖是很有效应的。

可是到了吴承恩笔下,却极其轻松地揭露了教义与行为,行为和效果之间的矛盾,在令人觉得可笑中,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宗教的虚伪。

同时,对仙宗佛祖,作者也常常给予揶揄和嘲弄。

如第七回写孙悟空在如来手指边撒尿留名的场面;第二十五回写捉弄鹿力、虎力、羊力三仙喝尿的情节。

于是,至高无尚的形象在作者的利笔下,在读者的笑声中失去了尊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上一页目 录下一页
先看到这(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我的书架

如果您喜欢,请把《我竟然是白骨精》,方便以后阅读我竟然是白骨精第一百九十二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我竟然是白骨精第一百九十二章并对我竟然是白骨精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