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沈枝总觉得她的记忆力好像越来越差了。
虽然她不记得有什么事,但人还是要继续赶的。
“你收拾下,赶紧回家去。”沈枝说出的话近乎无情,说完就想起身。
李竹清却再次搂住她,在她耳畔黏黏糊糊地喃喃细语:“我不想走。”
沈枝耳廓一阵酥麻,正欲再度推开他,却被他猛地搂紧了些。
听到李竹清的话,沈枝心里觉得好笑,目光扫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伸手捏了下,调侃道:
“不想走?难不成想天天住这儿?”
李竹清抓住了她的手,轻吻了下她的手背,才放慢语速给出回应:“嗯,想天天陪着你。”
沈枝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不但没回应李竹清的话,还合上了微眯的眸。
似在闭目养神。
房中好似有一声叹息响起,不清晰、不明了。
晨间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在柔软的床上,房中一半昏暗一半光亮。
沈枝紧贴在李竹清怀中,感受到了某人不可忽视的存在。
李竹清吻上她耳垂时,她也只是懒懒地抬手轻推了一下李竹清的胸膛,推不开索性就随他了。
就在房中暧昧渐起时。
门铃忽然响起,引得李竹清眉头紧锁。
沈枝撩开眼皮,懒懒地扫过李竹清的眉眼,忍不住轻笑一声。
她总算想起她忘了什么了。
尹泊廷今天要来找她,然后劝她好好治病呢。
“我去开门吧。”李竹清的声音很低,目光紧盯着沈枝。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开门。”沈枝随口拒绝,带着坏心思笑着开口,“你——好好藏着就行。”
李竹清敛眸抿唇不语。
沈枝撑坐起身的同时,不甚在意地掠过李竹清格外精神之处,感受到李竹清浑身一颤,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
“可以不去开吗?指不定是卖保险的。”李竹清同样坐了起来,编出了个他自己都不信的话,试图说服沈枝。
沈枝轻声道:“放心,卖保险的找不上我。”
早在尹曼茵带她去银行时,她就知道,她保险买得不少,但受益人那一项却没有填任何人。
她若是出事,不但保险赔的钱不会落到任何人手里,就连她的全部资产,也都会被捐出。
也正是因为她不知什么时候做下的这个聪明决定,她才从没被京市沈家的人买凶刺杀。
李竹清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个答案,他只是继续揽紧沈枝纤细的腰肢,将她往怀中按。
门铃还在继续响,
沈枝被门铃扰得头疼,抬手就推了下李竹清。
李竹清没有用力,被她轻轻一推,就松开了,但他面上满是落寞。
对上李竹清那双满是隐欲的眸,沈枝无辜却肆意地笑,无视他面上的其余情绪,她说:
“既然不想走,那你就好好呆着,别出来。”
说完,她直接起身,极力克制身体的酸软无力,取了衣服边走边换,不忘将卧室的门带上。
李竹清是个懂事的,昨晚她都睡着了,他还替她清洗了身体。
所以即便她此刻周身酸软无力,身上也毫无黏腻之感。
到门口时,沈枝已经换好衣服。
开门,门外的人果然是尹泊廷,但尹泊廷显然没有听她的话。
尹泊廷身侧站的不是别人,正是神色自若的薛易。
两人一人运动休闲装,一人西装革履,倒是完全不同。
除却尹泊廷感人的身体素质,沈枝对薛易的兴趣其实很大,但想到之前薛易放出的狠话,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待见薛易的意思。
“你怎么还是带他来了?”沈枝抱胸站在门口,看的是一身休闲但气势冷冽的尹泊廷。
她仿佛将不欢迎薛易几个大字写在了脸上,连带着对尹泊廷这个带着薛易来的人,她当然也不会客气。
“带他来给你治病。”尹泊廷沉声道。
带薛易来,是他自作主张,但他听过薛易说过沈枝不认真治疗的后果后,不得不违抗沈枝的话。
“没他治病,我照样好好的。”沈枝轻抬下巴,扫过神色不动的薛易,看向尹泊廷继续开口,只不过一字一句都充满挑衅,“我早跟你说过,他——是个庸医。”
“他——”尹泊廷还没说完,薛易忽然开口了。
他说:“沈小姐说得对,我的确是庸医,但是,沈小姐的病,我既然收了钱,就会治到底。”
沈枝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柳容说,是他让她去找薛易的。但沈枝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毕竟,薛易曾说,她初次找上他,就给了他很大一笔钱。
全部用作治病。
就好像,她早已预料到自己会病得很重一样。
沈枝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失忆前的她耍了柳容,还是薛易在耍她玩。
对了,失忆后第一次见薛易,薛易当时是怎么问她的呢?
沈枝在思索,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没有动。两人也没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她。
薛易看着沈枝,目光落在她脖颈处的红印上,忽然问:“你家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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