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即便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也是一样。
在战锤部族内,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团体,但总体来说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掌握族内大部分实权的现任族长王立奎为首,另一派则是以掌握有族内主要武装力量的护卫队长周康为主。
虽然周康仅仅只是族中的护卫队长,本来不可能与身为族长的王立奎抗衡,可问题在于,他的父亲是战锤的族老。
有这么一位强力的后台,饶是王立奎身为族长,也不敢太过逼迫本该是他下属的周康。
当然,能够当上族长,王立奎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太简单。
族老,就是部族内最为德高望重的老人才能担任。
可部族这么大,德高望重的老人自然不可能就只有族老一个。
那些没能当上族老,却也颇具能力的老人,就会被尊称为长老。
王立奎的父亲王闻兴,就是一位长老,也是诸多长老中最接近族老之位的人,在族中有着仅次于族老的话语权。
也因此,那王闻兴为了能让自己儿子彻底掌握族中权柄,一直都想着要将现任族老拉下马,由自己接替上去。
若是秦政没有猜错,屋里那光头红衣老人应该就是王闻兴,而站在他身后的就是战锤现任族长王立奎。
这也就能解释先前为何屋内的气氛会是那般剑拔弩张了。
秦政不知道的是,虽然两派之间关系紧张,可大家好歹都还是同族,就是有所冲突也会维持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至少,不会出现先前那种针锋相对的场面。
说到底,先前屋内那般冲突的根源,还是在秦政身上。
身为一个外人,竟然想要进入到部族圣地天锤堂中,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允许的。
即便这个提案是由族老提出,却也不合规矩。
部族祖上有令,天锤堂乃战锤圣地,除非战锤灭族,否则绝不可以让任何外人进入其中。
虽然无人知道祖上为何要定下这条严令,不过出于尊重古人遗训的传统,战锤已经守护了天锤堂近万年。
如今哪里能因为族老的一句话,就随便破了规矩。
更何况对于王家父子来说,虽然不知道族老为何突然有此提议,可这倒不失为一个可以将现任族老扳倒的绝佳机会。
于公于私,王家父子都是立场坚定,无论族老好说歹说,都死抱着“祖训不可破”的说法反对。
正是因为意见分歧如此之大,方才有了先前房间那般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局面。
对于这些,秦政虽不知道,却也明白一切的根源都在自己身上,因此站在屋内,也是不由有些浑身不自在。
可是他身为一个外人,又是有事所求,自然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只能静待事态发展。
真不知道周康打算怎么帮他争取到进入天锤堂的资格。
与秦政不同,周康这时已经走到了坐在主位的族老左手边,快速与坐在主位上的父亲眼神交流了一下。
身为父子,仅是这么一对视,周康便已经大致掌握了情况。
虽然不顺利,不过大致都还在他的预测之内。
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才能将王闻兴说服。
只要说服这个老东西,那这件事也就定了大半。
至于身为族长的王立奎,说句不客气的,若非有着王闻兴撑腰,以周康的能力,早就将这家伙给架空了。
因此周康也就看向冷着脸的王家父子,特别是坐着的王闻兴,恭身道:“王长老,不知我能否说上一言。”
“……说,”看着恭敬的周康,王闻兴冷哼一声道。
“我明白长老的顾虑,祖上留下的遗训,我等后辈自当遵循,这是理所应当,可这也不排除一些特殊情况,”周康道。
“特殊情况?”王闻兴微微皱眉,回首看了眼秦政,眼底深处闪过一道莫名的神光。
难道说?
“若是两条祖训起了冲突,又当如何?”周康淡淡道。
“冲突?莫非!”
这时站在王闻兴身后的王立奎也是反应了过来,带着几分讶异地看着秦政道:“莫非,他是守护者一族的?”
守护者一族?
听到这个独特的称呼,秦政神色一动。
他脑海中瞬间了想起先前康泰给他的资料也有写过,貌似他的父亲是什么华夏守护者“龙”最后的后裔。
那时秦政还不明白这独特的称呼代表了什么,没想到那所谓的守护者竟然和这震旦世界的神秘部族还有联系。
“原来如此,”
在秦政心思转动的时候,王闻兴也是带着了然的语气道:
“我先前就在想以族老的性格,怎会突然让一个外人进入我族圣地,原来对方是守护者一族的,这就能解释了。”
周康闻言,立马问道:“长老既然已经知晓,那是否……”
“还是不行,”谁知王闻兴依旧摇着头道:
“就算祖训有言,要我们尽力协助守护者一族,却也没有说过,可以让守护者一族进到我族圣地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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