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黎渊看着落在城墙外的司马左的尸体，神色淡然，不是他不救，而是他不能退，他抬头看向城墙上已经疯狂的皇帝，不能再由着他下去了。

“父皇，你已经错了，不能再一错再错，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你害死了多少人？杀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父皇，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你为何还执迷不悟？你一定要再造杀戮增加自己的罪恶吗？”夜黎渊直接对着城墙上的人吼道。

这一串言论出口，城墙上的满朝文武傻眼了，长生不老？什么长生不老？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长生不老，怕不是疯了才会去追求这个吧。

然而，现在的皇帝，不是疯了是什么？

“如果儿臣没有猜错，阳西县的上马村和木化村两个村子的人，都是被父皇抓去试药了吧，不然这么多人同时失踪，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近几年各州县失踪的人，绝大多数都已经变成了父皇的药人了吧，父皇，儿臣说的对吗？”

“……”

满朝文武，听着夜黎渊一桩桩一件件的说着皇帝犯下的罪孽，忽然间所有人都明白，为什么渊王爷要造反了，这样的皇帝，已经不能算是皇帝了，他只是将这天下，当成了他自己的囊中之物，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将自己的子民当成试验品，当成药人，甚至现在还要将他们这些为大梁江山付出过的朝臣用来当做交换的筹码。

有人终于回过神来了。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圣上，你早在渊王爷造反的时候就已经将我们这些人的生死抛开了，将我们请进宫来，不是为了保护臣等，是为了用臣等的性命做最后的要挟，来威胁渊王爷的，圣上，你怎么能如此待我们啊。”有官员哭喊了起来，甚至看向容太师的眼神都带着埋怨，他本是容太师一脉的啊，事事以容太师为首，现在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人就是这样，在害怕的时候，总会去依赖和抓住那一缕的曙光，哪怕这官员说的话只是他自己的臆想，现在听在满朝文武的耳中，已经变成了事实，皇帝让他们进宫，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幕来威胁渊王爷的。

哭泣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倒戈偏向夜黎渊，痛骂起了皇帝和容太师狼狈为奸，想要祸乱朝纲，想要摧毁大梁。

有武将开始反抗，就连禁军统领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一直信奉的君主，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他忠心了一辈子的君主，竟然是个追求长生的疯子。

不用夜黎渊进攻，城墙上就开始乱了，然而乱象带来的结果就是不时的有人被从城墙上给扔下来。

这些都是朝廷重臣，夜黎渊自然不能看着他们真的被摔死在这宫墙之上，除了第一个掉下来的司马左。

“救人。”简单的两个字出口，在他身后的暗卫们瞬间飞涌而出，接二连三的接住了从城墙上落下来的官员，那些守在城下的禁卫们，此时都已经彻底傻了，他们甚至都已经不知道阻拦这些所谓的叛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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