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黯揽着他，小心怜惜地抚着他的头，他眸色微黯，既心疼他，又忐忑不安，他后悔了。

他不该一次又一次的去折磨他，看着在自己怀中哭成了泪人的小可怜，伏黯懊恼不已，温声沙哑开口：“别哭淮淮，都是我不好，我不该...”

不该这样对你，不该总是让你伤心，不该将你逼到濒临崩溃。

师淮哭得几乎缺氧，才慢慢停下来，记起了正事，抬起通红的眼睛看他，声音沙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伏黯怜爱地替他拂去眼角的泪，斟酌着该如何开口解释，他才不会生自己的气。

师淮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又转头去看看伏清，伏清垂下眼眸，忍着全身的疼痛恭敬上前，“主神大人...”

既然主神大人说不出口，那么不如让他来推一把，反正他挨的这顿打，本来也是因为主神！

伏清心中暗道：天杀的，你自己追老婆追成这样，到头来挨打的居然是我？

“主，神？”师淮不敢置信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转眸怔愣望着伏黯，苍白地企图扯出个笑，然而失败了，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你...就是主神？”

伏黯冷冷瞥了眼伏清，随后认真对师淮道：“是我。”

这两个字就像一道惊雷，在师淮耳边炸开，他不敢置信的退后几步，浑身都在发颤，明明还算温暖的银星，师淮却感觉一下子如坠冰窖，冷得他直打颤。

太好笑了，太离谱了！

伏黯怎么会是主神呢？

伏黯居然会是主神？

谁能强迫主神进入位面？谁能强迫主神一次次为他而死？主神拥有着最高的权限，几乎是所有位面和宿主的主宰者，没有任何规则能够束缚他。

除非，他自己愿意...

每个位面的经历，以及他在每个位面都强大如厮的能力和高不可攀的身份，所有画面历历在目，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出现在不同位面的非宿主人物。

还有第一个位面时，他想救他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卸掉了所有的精神力。

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往事一幕幕在师淮脑海中闪过，一旦点明了其中最关键的环节，剩下的师淮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师淮脸色煞白，退出他的怀抱，伏黯心慌意乱，伸手扯住他的掌心，“我可以解释的，你慢慢听我说，好吗？淮淮...别讨厌我...”

师淮动了动嘴唇，机械地眨眨眼，“解释...什么？”

他以往的猜测似乎都成了真，他自以为是的爱人，他自以为是的深情，原来全是在他人的主导下，谋划下，欺骗下，诞生的啊！

看吧，他就知道，根本不会有人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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