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之所以来到这个学校,也只是为了应付那一群老家伙,顺便躲着一点儿乱七八糟的东西。至于其他人,他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应付。
他,楚景,今年十六岁,京一中,高一的一名新生。家里有矿,学校有股,学生老师口中的二世祖。
这就是现在的身份。
楚景听着那絮絮叨叨的古文,真是够折磨人的,在配置上那姓陆的公鸭嗓。就像难听刺耳的催眠术似的,让人昏昏欲睡。
楚景伸了个懒腰,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课桌上。
就这两个眼皮打架的厉害,楚景目光往窗外一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了。
一张五官都扭成一团的脸,挤压在玻璃上,血肉模糊成一片,鲜红色液体的顺着那一张脸,流淌在玻璃上。
而且楚景只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张脸,正是清晨的那一场车祸中丧生的小男孩儿。
楚景眉头皱的不能再紧了,这东西怎么追到这儿来了?
果然他这种时时刻刻的见鬼体质,真的是被诅咒过的。
“真他妈的见鬼了!”
“我说天小姐,您是这个月第几次光临鄙医院了?”
值班医生上下打量此刻重伤一条腿的天问雪,颇为无奈。
天问雪也是报以苦笑“呃……应该是第五次,不……算上这一次,第六次……”
值班医生“……天小姐的自残行为,有没有看过精神科……我知道精神科有个很不错的房医生,我可以给你介绍?”
天问雪实在无语凝噎,“……杜医生是吧,我这伤吧,是意外,真是意外,我只是今天不小心走在路上,被垃圾车钩住了裤脚,才被拖着走了十多米……造成小腿骨骨折……我真的没有自残这种嗜好……也没有什么精神疾病……”
杜一声一脸质疑“呵……天小姐,这样的借口在我这里已经说腻了,据我计算,你已经说了不下五千次,我几乎已经快成了您的专职医生……据我观察,您一定是精神出了问题,在无意之中的自残行为的很难察觉到的……”
天问雪嘴角急剧的抽搐了一下,她真的没有精神病……这医生难道神经了!
她只是太倒霉了而已……
从记事起,就霉运缠身。
只要她在的地方,99.99%都会发生意外。
像是在公园,原本生长了十几年的大树,会被晴空霹雳的一道惊雷击断,将她砸到在地,那次断了三根肋骨。
还有,坐公交,每次下车,身上的钱包就会莫名其妙的被洗劫一空,而且还会诡异摔倒,被人流走来走去的在脚底碾压,有几次送到医院,都会被确认为内脏出血,通常会在医院躺了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更甚,每次放学回家,无一例外。
都会被那些不知名的混混,毒打一顿,然后又是狠狠地勒索。
有一次打的最狠,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在那阴冷的小巷里,躺了一夜。
最后被路人送进医院,那一次全身多出骨骼断裂,再加上高烧不断,险些要了她的一条命。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惨的。
因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她似乎就是天生的倒霉体质。
就算在大街上走着,也经常会遭受无妄之灾。
有时候像是,汽车突然失控,直接将她原地撞飞。
还有的陌生的路人,会突然发疯了,拿着刀捅她。
反正就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发生不了的灾难。
就算是生日那天去买个蛋糕,第二天也是食物中毒被送进医院。
可以说天问雪能活到如今的18岁,已经实属算是不容易了。这应该算得上是生命特别的顽强,打不死的小强也不过如此。
天问雪有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改名了,叫天小强。
而作为她的父母,从小到大收的病危通知书,简直从一楼能摞到三楼了。
以至于父母都已经有了强大的心里素质。
所以天问雪在这次受伤住院的时候,给父母打电话。
也只得到了一句平淡无奇的回答“自己在医院吃好喝好,住够了,自己回来吧。”
天问雪对此“……”呵呵,你们你以为我在旅游吗?
天问雪从小到大,这两个地方呆的最久。
一个是家里,一个是医院。
甚至因为这个霉运,她三天两头地向学校请假,已经陷入了长期的休学阶段。
天问雪跟那个医生又闲聊了一会儿,最后是因为病人多了的关系,她才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了会诊室。
总觉得跟那医生再聊下去,她就算不是疯子也会被强制认为是疯了。
天问雪拖瘸腿,很艰难地移动到了病房,然后像是死鱼一样的趟在病床上,无力的将被子蒙过头顶。心中无尽的哀叹“唉……倒霉也是一种罪呀。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要让我这么倒霉。”
鼻尖嗅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这种味道简直是熟悉的令人呕吐了。
“就算造孽,似乎也该还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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