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赌场上哪儿去找,下回我还得来。
眼看下半夜不会再有什么悬念,不过是再多几个穷鬼罢了,闫寸提议道:“玩了玩了,吃也吃了,吃完咱们赶紧回去歇着吧,明日还有事。”
荷花亦打了个呵欠,道:“是啊是啊,这地方,我可一刻都忍不下了。”
“别啊,哥!姐!”吴关立马挽住左右两人的胳膊道:“这赌钱,当然得尽兴了,玩到一半哎呀,我可睡不着。”
“那你想怎样?”闫寸道。
“你们既没兴趣,回邸店歇着也成,我却还想再玩会儿哥,你就再借我点前吧一回京城我就还你哎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们忍心让我扫兴而归?”
闫寸与荷花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写着“特别忍心”。
但闫寸还是做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
“真是拿你没办法。”闫寸的手『摸』向了钱袋。
“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大哥打小就对我好”
接下来的几个弹指,吴关对闫寸进行了花式赞颂,就差给他颁发一块“唐朝好大哥”的奖牌了。
拿了钱,吴关哪儿还顾得上吃喝,他起身,一手拎着酒罐子,一手勾着几串铜钱,快步挤到了一张赌桌前。
闫寸和杏花很快便听到了混杂在其它声音里的吴关的吆喝声音。
两人对视,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他们似乎忘了一件事:吴关是个半杯倒的。
留下一坛酒给他,不会出问题吗?
那可太会了。
不多时吴关便输光了最后的赌资。
他郁闷地将酒一饮而尽,垂头丧气出了赌场。
出门时,他被高高的门槛一拌,脚下踉跄,差点跌倒。
这还算好的。
越往前走,脚下越飘,一开始跌倒了还能爬起来,后来便是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再后来干脆像条虫子似的在路上瞎滚起来。
脏得呦。
躲在暗处的两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他们争论起来。
一个对另一个道:“可惜了一件好袍子,再滚下去,就要破了。”
另一个道:“那也不成。他们帮过『奶』婆子,咱们岂是忘恩负义之辈?”
“你瞧他醉成那样,就是去扒了他的衣服,他也不会知道是咱们。”
“苍天在上,他虽不知,老天爷却是知道的。”
“天这么黑,老天爷也回家打盹去了。”
这话引得同伴噗嗤一声乐了。
“真的,”见有戏,那人忙继续撺掇:“再说了,『奶』婆子明明让他们快走,这些人却不听,咱们拿走他的袍子,给他些教训,说不定他们就听话了。
若真能让他们离开,莫被这赌场吃光了皮肉,咂碎了骨头,可是积了大德。”
另一个终于松口道:“行,不过此事你知我知。”
“那当然。”
两人转出了漆黑的巷道,弓腰向着倒在路边的吴关『摸』去。
“嘿,纱面的哩。”一『摸』上吴关的衣服,便有一人发出了一声轻叹。
“快脱快脱。”另一人道:“明儿个有肉吃了。”
吴关突然伸手,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撸了一把。
那人被他下了一条,瞬间停了手上动作。
“嗯嘿嘿嘿大姑娘,急什么”
两人对视,『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其中一个还故意尖声模仿着女人道:“小郎君,奴帮你脱啊”
我去
吴关心中一万头某马呼啸而过。
他只是想调侃一下两人,哪想对方真的接了梗,硬接。
可以的兄弟。
吴关干脆大喊了一声:“闫思弦!”
躲在暗处还想看会儿戏的闫思弦不得已窜了出来。
趁着两个小贼被吴关的喊声镇住,闫寸快步上前,飞起一脚直接踹飞一个,又不由分说将另一个按在了地上。
被他按住的正是白天在县衙门口接走老太太的小孩。
小孩一倒地,立即道:“是我是我,少侠饶命,饶命啊!”
此刻,被闫寸踹翻的人已从地上爬起,捂着一侧肋骨想要逃窜。
闫寸拎起小孩,快步追上,照其腿弯又是一脚。
那人滚倒在地,终于爬不起来了。
“哇,厉害。”荷花不禁鼓起了掌。
闫寸:“”
闫寸:“那个这种时候不需要叫好。”
“哦。”
“放了你们可以,”闫寸转向被他抓在手里的小孩道:“带个路,去你们帮派的落脚点。”
一听这话,两人连声否认,都说鄂县没有帮会。
闫寸一把拽起那孩子的手,拇指案子指节断口处,孩子登时疼出了一身冷汗,张口就要叫,吴关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
闫寸松手,只一瞬间,那孩子便疼出了满头满身的冷汗。
“还要骗下去吗?”闫寸问道。
孩子垂头丧气道:“我们带路,不过恳请少侠,千万别让我们老大知道,若他知道是我们暴『露』了帮会落脚点,我要了命了”
闫寸在他肩上拍了一把,道:“你放心,我不欺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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