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凡这边跟沈青聊完了这一堆事，晚上和冯董陪着沈青吃了顿饭，倒是真像冯董说的，沈青的酒量就跟猫一样，不过进步了，这回是三瓶啤酒舌头就大了。

“老……老冯啊……小马……小马真……真不错……你别……别给他在……在……在……放国外了……差不多……就……就……收回来吧……”

“让他在历练历练吧。”

“你……你这……这是……糟蹋……糟蹋人……人才！你……你要是……不……不把他调回来……我……我就把他……把他……弄我……我……那边去！”

“你给我滚！别的都行，马小子我死了都不能给你！我洋航集团还准备留给他呢。”

“那……那你……赶紧……把他……他……调回来……”

沈青已经喝的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马凡在旁边也不敢说啥……埋头吃饭吧。

吃完了饭，沈青被燕航的人弄回了宾馆。马凡跟着冯董回了家，现在马凡到南海来也都不定宾馆了，直接住到冯董家里了。

“小子，刚才沈青说的话，听见了么？”

“啊？他刚说啥了，我光顾着吃了，没听见。”

“真没听见？”

“他说啥了啊？”

“啊，没啥事儿。吃饱了么？没吃饱给你再下碗面条。”

“吃饱了老爷子。”

马凡哪是没听见啊，听见了也不敢说听见了啊。好么沈青这么明目张胆的挖冯董的墙角，还是个大墙角，这玩意要是传出去，自己就别混了。

一觉起来。马凡跟冯董辞行。

“老爷子，我回去收拾收拾，就准备去非洲和方润轮换了，这次在国内弄了不少事儿了。剩下的方润回来接着弄吧。”

“行，你先回去，飞机的事儿让小方来接手吧。你把事情和他交代好了。”

马凡上了飞机回到津门。梁馨最近去渝市基地外派了，家里也没人，估计还得俩礼拜才能回来。

马凡到了津门收拾了收拾，其实也没什么， 上次带回来的衣服什么的回来直接洗完了晾干了就收在箱子里面了，只不过再往里面放了一些要带过去的文件什么的。

“马凡，你今儿来趟公司吧。有一个你的批件来了。”陶正给马凡打了个电话。

“我的批件？哪发来的？”

“计划司的批件，我没拆。”

“啊啊啊啊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马凡一猜就是自己的请示估计是批复了，就是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拒绝。

紧赶慢赶到了公司，马凡从陶正手里拿过来批件。

“你这是啥批件？现在整个津门航都快成你非洋航空在津门的办事处了，连局方都知道发批件直接发过来了。”

“这不都是你老陶给面子么哈哈哈。”

马凡打开批件。

“关于批复非洋航空洲际航线变更的函。

非洋航空有限公司华夏办事处：

你公司提交的关于将利嘉（C国）至南海的航线变更为利嘉（C国）至羊城的请示已收悉，经研究，批复如下：

原则上同意你公司航线的变更，维持原时刻不变。望你司遵守国内相关规定，做好人员及航空器管理工作。具体开航时间请你司在首班飞行前五天以电报形式通知我司。

华夏民航总局

华夏民航总局中南地区管理局”

“太好了！批下来了！”

“啥事？”

“我把利嘉南海换成了利嘉羊城。”

“呦？这么快批下来了啊。”

“我也没想到呢。”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对，明天的航班，回利嘉去。”

“唉，你说说你和梁馨这日子过得，家不像个家的。”

“我记得一部电影里面说过，当你的生活化成灰烬的时候，就证明我要升职了。我现在，大差不差咯。两个航空干部，一个产业集团级别的，有一个还是特业干部，哪还有什么日子啊。差不多得了，还能离咋的。现在不挣钱，以后有了孩子，现在挣得这点钱都得造出去了。你有孩子你不知道么？”

“快别提了，家里那个祖宗啊。当初有他的时候，差不多一年的工资都扔在他身上了，从小吃东西，你得买好的吧，用好的吧。然后什么早教，开蒙，上学了得补课吧，各种兴趣班，画画，舞蹈，钢琴，七七八八的报了一堆家里买了一堆。上了中学，文化课又得补课，一对一，一对多，九门课你短哪一门都不行。好不容易上了大学，生活费，学费，七七八八的东西。头两天跟我说想出国留学。也亏了现在是赚得多。但凡少一点都得要人命。”

“你这么说……我他妈真不想要孩子了。”

“该要还得要。没孩子多少差点意思了。”

“等回来再说吧。”

“老哥哥劝你一句。岁数大了， 你的活力差了，梁馨身体也下坡路了，再过几年大龄，风险更大。”

“行，那我看看吧。”

“行吧，走吧。”

两个人搭档了不少日子了，也都有了基本的默契。陶正拍了拍马凡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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