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芸宝的大脑停滞了。她不想要全天候面对这个男人啊。盛家这是什么打法?给养女找了个上门女婿,然后让养女去给上门女婿当助理?
蒋涵之说道:“你爸说历练是必须的。你爱好服装设计和画画,这些都可以业余时间去做,但不能当成主业。好了,我的懒女儿,快起床吧。”
凌邵研送蒋涵之出了卧室门,还体贴地说:“妈,您放心,月华不起床的话,我就抱她下楼。”
“你们小两口可真甜蜜。”蒋涵之掩着笑离开了。就在那一霎那间,凌邵研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回身看向介芸宝,眼神仿佛北极的寒风压境。
她抱着被子,水眸里氤氲着雾气,咬着唇瞪着他,像是在看仇人。
他冷冷地问:“这是什么眼神?你真想让我服侍你穿衣服、抱你下楼?”
“你是个恶魔!”她瞪着他,发自内心地控诉着。
“盛月华,这种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充满了讽刺的意味。不过,鉴于你天生演技精湛,你说出什么话来我都不觉得奇怪。赶紧起床,别让你养父母他们等太久。”他的最后一句话变得极度严厉起来。
“你出去!我自己会起床!”介芸宝的声音也冷厉异常。
他玩味一笑,说:“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看过?我为什么要出去?”
“你……”她压抑着怒气,干脆盖着被子往床下走。她决心在被子的遮挡下完成找衣服、穿衣服的全过程。无奈刚一下床,一阵头晕袭来,她站立不稳地往下倒去。
他微一蹙眉,大步上前撩开被子,把她抱进了怀里。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感受到了他身上那件精致西装的扣子划过时的凉凉触感,陡然清醒了起来。她立刻伸手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只见他眼中有些什么东西愈发浓烈起来。
他的唇扯起讽刺的笑,说:“两天之内你第二次在我眼前摔倒,看来你演不出什么别的扮柔弱的戏码了?”
“你放开我!我才不是扮柔弱!我……我昨晚都……都……被你弄晕了!”她气愤地控诉道。有些话她真的说不出口。她要怎么说自己的清白已经被他夺走了这件事?
看着她娇羞地指责自己的样子,一股冲动席卷了他,理智全被抛诸脑后,他攥住了她的唇,忘情地吻了下去。
她不住地挥手抵抗,但是她的身子此刻寒冷异常,竟不由自主地向他的靠近了一下。
他突兀地结束那个吻,厌恶地看着她,说:“果然装不下去了吧?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神经病啊!”她捂着脸后退,趁他放开自己的工夫,手忙脚乱地开始找衣服。
穿好之后,两人一起下楼到富丽堂皇的一层餐厅用餐。
全家六口人围坐在考究的古典长桌前,所有人对一家之主盛兴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
介芸宝再次打量盛兴,姐姐的养父器宇轩昂、不怒自威、眉粗眼厉,颇有大家长风范,除了对待妻子蒋涵之,他对谁都是冷冷的。就连在前一日她和凌邵研的婚礼上,盛兴也是全程严肃,没有露出过笑脸。
盛兴对养女的新婚只字不提,显然并不感兴趣。他问了儿子盛宜栋和女婿凌邵研一些有关公司事务的事,突然转向介芸宝,严厉地说:“明日到公司不可给我丢脸。”
“哦……”介芸宝咕哝了一句,此刻的她正因为前一晚的事而痛苦异常。
“这算什么回答?”盛兴的眼色突然严厉。
介芸宝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姐姐的养父。她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的,但她实在是打不起精神应对面前的一切。
凌邵研突然很温柔似地握住她的手,随后挺身对岳父说道:“爸,月华有些疲倦,可能没听清您的话。明天上班的事情我都安排妥当了,月华一定可以做好的。”
盛兴声音阴冷地说道:“你在家里可以维护她,出门也能处处维护她么?我可不希望她做温室里的花朵!她毕竟是我们盛家的女儿,不能让别人当成废物!”
介芸宝毫不感激地看了凌邵研一眼,厌恶地想要把他握着自己的手推开,但却根本没法与他的力量抗衡。
凌邵研又替她说了几句话,盛兴也不再提她的事了。
这时,盛宜栋的未婚妻顾紫秋小心翼翼地对盛兴说:“盛叔叔,既然月华都能在盛铠任职了,我们宜栋是不是……”
顾紫秋的话还没说完,盛宜栋就拉了她一下,显然是不想她继续这个话题。
盛兴目不斜视,冷淡地说:“还没到时候。”
顾紫秋急了,说道:“可是盛叔叔,您一直说让宜栋多在外面历练历练,宜栋就一直在我爸公司帮忙。现在月华都进入盛铠了,为什么宜栋不可以?”
盛宜栋继续拉着顾紫秋,说:“别说了。”
顾紫秋不管不顾,索性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月华不过是个养女,您当初收养她只是因为张大师说她旺您,她就是个吉祥物而已。我们宜栋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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