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介芸宝有气无力地说着。

“这是你的私事，我确实也不方便给意见。不过陪你坐坐倒是没有问题。既然你不愿意观摩我的实验，那一定有你的顾虑。我在这里陪着你，既不会对你产生威胁，还可以帮你震慑一下别的威胁，不是很好么？”程子濠倚着座位靠背，眼睛上下打量着憔悴的介芸宝。

她眨了眨眼，问：“程医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很多，不知道你具体问哪一件？”

她定了定心神，问道：“你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

“哦？那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和对面街的那个人一样，想追求你？”

“别开玩笑了，程医生！”

“好吧，我就是开个玩笑。虽然我觉得你很有趣，但也不至于要追求你。我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我对你充满了兴趣。我就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择研那么神魂颠倒。”

“神魂颠倒？”介芸宝像是听到了外星语言，“你在说什么啊？”但是一听他提到邵择研，她又黯然神伤了起来，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你的眼睛里怎么没有光了呢？就好像所有星辰突然消失的夜晚一样。邵择研这个名字对你来说一个魔咒么？”

她心里想着，确实如此，他就是牵扯自己一生的羁绊。

“你不是打电话问我择研的事情么？”程子濠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她眼帘低垂着，沉默不语。

程子濠又向街对面望了望，说：“介小姐，你此刻的生活似乎是危机四伏，而且充满了暗郁的悲惨色调。”

“程医生，你自诩人类观察家是么？观察我让你觉得很有乐趣？”

“对。观察你确实很有趣。”

介芸宝不再说话，程子濠也不再说话。两人竟然又沉默地对坐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小时后，介芸宝发现自己更加消沉了。她起了身，淡淡地说：“程先生，你想喝咖啡的话就自酌吧，我要回家了。”她又望向街对面，发现河海栋还在那里。前有狼侧有虎，心里还有着巨大的悲伤，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要想办法脱身的。

“我开车送你回去。”程子濠也起了身。

她摇头，独自走出咖啡店，说：“不用了。”

程子濠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边，说：“那我就walk you home.”

“真的不用。”她无精打采地说。

他见她的脚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突然说：“你之前一直在问我那个帖子里说的事情，却为什么不问我具体情形呢？是不敢么？”

她突然定住了脚步，然后快步向前走，低声说：“没什么好问的……”是的，她不敢问，她怕听到细节。她不敢去尝试了解邵择研到底遭受了什么。她害怕听到他的遭遇。因为她在自责。如果她听了韩岚溪的话去找了盛月华，可怕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程子濠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说：“你这样跌跌撞撞的，会摔倒的。”

她摇头，“我没事……我没事……”

程子濠突然把她拉向自己，她一惊，无比讶异地看着他。只见他把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说：“你先走，五分钟后到前面的巷口和我汇合。”说完，他突然把她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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