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纱帘后面大笑两声,一阵微风浮动,一团白影飞向窗外。
太快,并没看见样貌,出于对武术的好奇,蓝丫妹急忙追过去,趴在窗口往下看,只见一身白衣降落在自己刚才等人的一楼亭台楼阁中,混入人群,很快就辨不出了。
蓝丫妹赞叹道,“我的个乖乖,这么高,跳下去一点事没有!厉害厉害!”转过身挠了下耳朵,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给就不给,看大马戏还要个钱呢,这一眼值了!用不着跑。”
“什么大马戏?”白衣少年问,总感觉眼前这姑娘奇奇怪怪,别人听到玉面书生的大名能吓尿裤子,这姑娘真是无知无畏。
“就是大师表演,说了你也不懂。”蓝丫妹挥挥手,也没再追问银子,拉着关大娘的手,准备撤。家里还有一堆活儿要干,得赶紧回。
今天也算见识了江湖一角,自己还是踏踏实实做个卖烧烤的小妹儿得了,打不过也不抗揍。
关大娘却踟蹰了一下,对正带人拖走蝴蝶的花雨荷说,“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怎么,你心疼!可惜,她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你想救她?”花雨荷一语中的。
关大娘是跟着蓝丫妹才有口饭吃,属于自身难保。但看着曾经调教出来的姑娘半死不活,也有恻隐之心。
蓝丫妹从关大娘的神情看出来了,可从花满楼带人走,就得花银子。因为穷,便没有开口。
花雨荷看出了关大娘的尴尬,嘲笑着说,“想不到梅掌柜连这点银子也拿不出来!在德昌您也是挥金如土的主儿,现在也看人脸色吃饭?”
关大娘被花雨荷奚落的实在难受,毕竟曾经也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主子,要不是因为那人,自己是不可能混成现在的模样。
蓝丫妹见对方咄咄逼人,一把揽住关大娘的肩膀,正色道,“梅掌柜即使现在混的不如意,但曾经也是你的主子!鸡犬得道,忘了自己是个畜生了吧!我告诉你,这姑娘被你折腾的不成人形,你爱留便留,不留报个价。”
“小妮子,嘴挺硬!行,我不跟你计较!”花雨荷,一挥手,两个帅气的小厮便将蝴蝶拖了下去。
“蝴蝶!”关大娘喊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再不救治,蝴蝶一定会死。
花雨荷拂袖而出,身后进来一位小厮,对两人说,“请吧,二位。”
“去哪里?”蓝丫妹问。
“他意思是,让我们离开花满楼。”关大娘解释。
“走就走,我还不爱留呢!什么破烂地方,乌烟瘴气的。”蓝丫妹口是心非的说,拉着关大娘就往外走。
两人出门坐上马车,缓缓前行,心情却都有些沉重。
关大娘犹豫再三,开口说,“要不,你先借我点钱,我去把蝴蝶赎出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救她?花满楼那么大,有多少姑娘在里面,我们根本救不过来。”蓝丫妹不是舍不得钱,实在是觉得没必要同情心泛滥。
“她不一样。”关大娘坐在车上,边回忆边说,“花雨荷的计谋我一早知道的,是蝴蝶告诉我的。可我不信蝴蝶,总觉得自己养大的孩子还能害自己?我欠蝴蝶一份情。今日只一个眼神,她就明白我的意思,这才把玉佩的事情糊弄过去,这又欠了一份情。”
蓝丫妹勒紧缰绳,停住马车,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救她,不过我们也只有不足四百两银子,不知道够不够?”
“试一试吧。”
两人再返回花满楼的时候,蓝丫妹在角门候着,关大娘跟着小厮进去了。
不肖半刻功夫,关大娘背着一具血呼呼的人,从角门出来。蓝丫妹忙过来搭手,手一扶蝴蝶歪斜的头,竟发现左脸烫的血肉模糊。蝴蝶双眼紧闭,晕死一般。
“这是谁干的?”蓝丫妹气愤的问。
把蝴蝶在车厢安置好,关大娘说,“还能是谁干的?赶紧往回走,在药铺停一下,我弄些草药给她先用上。”
“为什么呀?蝴蝶长的这么美,肯定没少给她挣钱,现在人都快死了,放她走还要毁她容,太狠毒了。”蓝丫妹嘴上嘟囔着,手上催马快跑。
还好早晨的街道人流不大,两人在药铺买了药快马加鞭往回赶。
回到家,那三个呆瓜还在塘里抠莲藕。蓝丫妹来不及说话,先停住马车,跟关大娘在屋子里安顿好蝴蝶,忙去烧热水端进屋子擦洗血污。
关大娘先给简单处理了脸上的伤口,又熬上中药,才缓了口气对蓝丫妹说,“钱都花完了,以后我一分工钱都不要,有碗饭吃就行,谢谢你。”
算了,几百两银子以后还能挣回来,人命说没就没了,便安慰关大娘说,“用了就用了,咱们得一便宜姑娘,以后多个人帮我干活,我乐意还来不及呢!”
关大娘拿出卖身契,扔进了火塘里,说,“药铺里的草药只能暂时维持住,我要尽快进山一趟,今晚去摆摊我可能帮不上忙了。”
“那今天就不出摊了,我先陪你上山,你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我们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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