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子,把盒子拿过来!”
胡总管看向站在垂花门的金豆子,招手喊道。
“大爷、七爷、胡总管,就是这个盒子!”
收到胡总管的吩咐后,金豆子端着一个一尺宽高的木盒子,来到几人面前,把盒子托过去,低声说道。
强忍着内心的恐慌,白景琦颤抖着接过金豆子手中的方形木盒。
木盒显然是临时随手制作,破旧的木头组合而成,粗糙简陋。
还没打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冲进白景琦的鼻腔。
解开绑着木盒的绳子,揭开木盖。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直让白景琦瞬间窒息。
“老七!”
“人头!”
“是人头!”
探头查看的白景怡、白景泗以及胡总管全都不由地惊呼道。
白景琦让忍着让人作呕的味道,定睛一看,果然是一颗人头。
头颅的面部特征清晰可见,在场的几人全都认识。
却是那经常勒索敲诈白家,坏事做尽的无赖韩荣发。
“韩荣发?”
“那个无赖?”
“啪!”
看着韩荣发的脑袋,白景琦手一滑,装有韩荣发头颅的木盒掉在了地上。
木板、脑袋还有几块棉布。
怪不得木盒没有血液流出,原来是被棉布吸走了!
这颗头颅应该是刚砍下没多久,血液还在不断地流淌出来,不仅染红了棉布,木板上也沾染了鲜血。
看着掉在地上的脑袋,几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无比,金豆子甚至跑到了墙角开始干呕。
“大爷、四爷、七爷,这可如何是好?”
胡总管顾不上擦拭布满了额头的冷汗,惊恐的问道。
“去找个盒子装起来,金豆子去打几桶水来!快点!”
身为警察的白景泗到底是见惯了死人,立马对着干呕的金豆子喝道。
一旁的老大白景怡此时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而平时胆大包天,杀过洋人的白景琦此时眼神中也满是愤怒和不可置信。
“我老婆和孩子!”
白景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一口鲜血喷出。
“他们真的敢杀人!他们真的敢!”
跪在地上的白景琦,双眼无神,最终喃喃自语。
“老七!老七!”
面色惨白的白景怡终于回过神来,上前扶住白景琦,大声喊道。
院子内的动静,惊动了屋子内的白颖宇父子等人。
“轰隆!”
门被推开,白颖宇带着两个儿子走了出来。
“啊!”
“死人了!”
“人头!”
看到摔在地上,还在不断流血的脑袋,白颖宇大声惊呼道。
这一叫,白家宅子内的众人,瞬间向后院跑来。
眨眼间,后院内便来了二三十人。
看到地上的脑袋后全都吓得不轻,有人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幸好白景泗急中生智,脱下外套直接把韩荣发的脑袋包了起来。
接着把脑袋放进了金豆子拿来的盒子中。
“报官吧!”
白景怡看着嘈杂的后院,无奈的说道。
“这么多人看见!瞒不住了!报官!”
白景泗听到大哥的声音后,叹了口气,让胡总管带人去报官。
“都闭嘴!别吵了!别在这里待着了,都去前院去!”
看着胡总管带人去报官,白景泗对着议论纷纷的一众下人大声喝道。
“景琦,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赶走一众下人后,白家二奶奶低弱的声音终于传进了几人的耳中。
“二妈,没事!”
白景怡回了一声后,在白景琦耳边低声说道:“老七,你先进去把二妈看好!”
白景琦闻言,眼神虽然还是黯淡无光,但还是撑着站起来,走进了屋内。
很快,胡总管便带着几个巡警来到了白家后院。
“白科长!”
几名巡警显然认识白景泗,蹩脚的行了一礼。
“胡管家,你把情况说了吗?”
白景泗对着几名巡警点了点头后,看着胡总管问道。
“说了!”
胡总管大声说道。
接着来到白景怡、白景泗身边低声道:“贼人掳走七少奶奶和少爷的事情没说!”
有着白景泗在,白家在京师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
巡警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后,便带着韩荣发的脑袋离开了。
等到巡警离开后,几人本来还想瞒住白家二奶奶。
不曾想白二奶奶才是千年的狐狸,几人的这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她?
挨了一顿训斥后,还是把有人送来韩荣发脑袋的事,说了出来。
白二奶奶先是一惊,接着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摆脱这个白白家弄得鸡飞狗跳的无赖了!
可再接着又着急起来!
“这伙人把韩荣发的脑袋送来,怕是警告我白家的!”
“我的乖孙啊!”
白家二奶奶一想到被贼人掳走的孙子白敬业,心就一阵绞痛。
“嗖!”
“砰!”
白二奶奶话音刚落,一颗长钉就砰的一声扎入她床头的木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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