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好听,哪次都说快了,快了,结果呢?哪次不是不到天亮不停歇。”姜芙气呼呼拿下头上的手,揉着酸痛的腰肢难受的靠在软榻上。
她是想邀宠,可没想因为邀宠把命搭进去,她可是记得这男人有多凉薄。
等被他玩腻了,一脚踢出乾清宫,她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还不如自己主动回去,时远时近的勾搭着。
施恒放下奏折,看着她起伏的玉峰眼神微暗,“那还不是芙儿太甜了,让朕怎么都要不够。”
拦腰抱起榻上的美人儿,大步走向内殿,乾清宫的太监们早就见怪不怪自动跑了出去,甚至还贴心的带上门。
姜芙:“……”
正说搬家的事,怎么又到床上了!!
胸前一凉,两座挺拔的玉峰颤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里。
“施恒,你够了。”
施恒将头埋在她胸前,含糊不清的说,“不够,芙儿这么甜,怎么能够。”
姜芙欲哭无泪,这两日宫里的妃子都是死的吗?怎么不来给暴君送汤了?
还有楚雨涵呢?就这么放弃了?
衣衫褪尽,殿外忽然响起小宫女惊慌的喊叫声,
“放开我,我要见陛下,陛下,求求您救救楚妃娘娘吧,娘娘流了好多好多血,呜呜……”
“放肆,拉下去。”
姜芙眼底闪过亮光,她就说楚妃怎么会放弃呢,这不就来了。
推了推身上的人,柔声道:“你快去吧,出了人命可不好了。”
施恒黑着脸,欲求不满的起身,“朕出去看看,等会儿就回来。”
“嗯,去吧。”最好别回来了。
等施恒一走,姜芙立刻起身,随意穿上衣物,朗声喊道:“拂晓,快进来。”
“娘娘?”拂晓擦了擦嘴角的糕点渣渣,推门进来,“娘娘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姜芙利落的收拾衣物,又带上自己为数不多的首饰,“腾地方,楚妃病重,陛下刚刚去了,本宫留在这总归不好。拂晓带上东西,咱们回栖凤殿。”
“啊?”拂晓愣愣接过被扔过来的包袱,张大嘴。
收拾好,姜芙觉得自己未免太开心了,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苦着脸道:“本宫知道陛下心悦楚妃,去看她是应该的,你不用劝本宫,本宫不伤心。拂晓,咱们走吧。”
拂晓:“……”
她没说要劝啊!娘娘可真逗,这两天陛下都快长娘娘身上了,走哪都要抱着,长眼的都看出来陛下有多宠爱娘娘。
娘娘这么急着走,怕不是被累坏了吧?
姜芙拉着拂晓,带着大包小包匆匆赶到栖凤殿,看着熟悉的地方,心里没来由的轻松。
果然还是这里舒服,乾清宫虽大,但是她睡不安稳。
拂晓无奈放下包袱,苦笑道:“娘娘您也太急了,陛下回来见不到您要发怒的。”
姜芙慵懒靠躺在软榻上,美目微瞌,“放心,他现在担心楚妃还来不及,哪有时间管咱们。安心住着吧,没个四五日,回不来的。”
“啊?娘娘怎么知道?陛下离了您一日都睡不着,四五日那不是要了陛下的命。”拂晓抱着包袱瑟瑟发抖。
以主子的脾气,她小命危矣!
“娘娘,咱们快回去吧,等会儿陛下回了乾清宫见不到您,奴婢的人头可就要飞啦。”
“不回。”姜芙美滋滋躺在软榻上,深吸一口气,没有暴君的气味果然舒服。
乾清宫的龙涎香熏的她鼻子都要聋了。
躺了会儿,忽然想起今日是福寿海生辰前一天,美目微动,缓缓起身,“拂晓,咱们去看看故人去。”
福寿海要死了,她怎么能不去送送。想想那碗苦涩的绝子汤,姜芙心里生恨,老阉狗,你也有今天。
“故人?娘娘您要见故人,去天牢做什么?”
拂晓站在阴森的天牢前满脸为难,这地方娘娘怎么能进,若吓出个好歹来,她可怎么同主子交代。
“进去你就知道了。”
姜芙提裙进去,守卫见是她拦都不敢拦,神凤转世,帝王独宠的皇后娘娘哪个不认识。
进了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狭小的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刑具上斑斑点点是干涸的血渍。
往里走,一间间牢房住满了人,见她进来,纷纷伸出手哭喊:“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啊,放我出去吧。”
“救救我,我不想死!”
姜芙脸色白了白,柳眉紧皱,忍着心中翻涌,冷声问:“福寿海在哪?带本宫去。”
“是,海公公在最里面,奴才这就带您过去。”守卫恭敬回话,转过身怒瞪牢里的犯人,拿起带鞘的大刀打了过去,恶狠狠骂道:“都回去坐好,若吓到贵人老子宰了你们。”
“娘娘请,不用理会他们,这些都是将死的鬼,已经疯了大半。”
姜芙掩鼻跟着侍卫往里走,到了最里侧,空气反而好了许多,牢房也干净清爽。
眸光微闪,勾唇讽笑道:“真不愧是陛下身边待的最久的狗,就算是身陷囹圄也有人争相巴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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