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怪就攻击心脏和头部，怪人就攻击他们身上最明显的兽类特征。”

魏玄商把她从猪脸怪身上总结出来，又在怪鸟身上得到验证的杀死这些怪东西的规律告诉众人。

见她亲手杀死了鸟怪，她说什么，众人立刻就信了。

于是以魏玄商为首，豹哥跟那个脑袋受了伤的人为辅的指挥下，一百多人迅速变得有序起来。

他们十个人左右为一组，共同对付一只怪物。

很快，继鸟怪之后的第二只怪物被杀了。

接着就有了第三只。

第四只……

最后两只的实力过于强大，魏玄商亲自动手，用霜魄斩掉了它们的脑袋。

结束之后，她先把霜魄收回小青囊，又走到一开始杀死的那只鸟怪身边，把属于自己的镇邪刀拔了出来。

同时留意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杀怪物的法门？”

豹哥的眼里混杂着恐惧、感激、震惊、怀疑等多重情绪，看着魏玄商，问道。

“你们不知道？”魏玄商也很好奇，“那遇到了那些东西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这话问的。

一问一个不吱声。

“这样的法门应该只有保卫军的人才知道。”那个脑袋受伤的少年说，“我们普通人遇到怪物首先采用的办法是驱赶，然后上报给保卫军，由他们负责击杀。”

“如果来不及求救，只能硬拼的话。那就采用人海战术，直到把它们打死为止。”他说，“打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总结出你那样的法门。”

怪物并不是杀不死，但是很难杀。以往他们杀怪物的时候，往往要投入几十倍甚至几十倍的人力，而且几乎都会有牺牲。

如果一早就知道杀他们的法门，那么多人命就不用白白牺牲了。

该死的保卫军！少年在心里骂道。

“你是保卫军的人？”

豹哥又给魏玄商安上了一个新身份。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杀死他们的法门？”

“因为我有脑子。”魏玄商说，“自己总结出来的。”

豹哥：“……”

“啊！”

“怎么了？”

“他被传染了！”

“快救人！”

“杀了他！”

魏玄商还在疑惑中，豹哥跟那个少年就已经发出命令，让其他人把两个打在一起的人拉开。

少年亲自动手，用刀捅穿了那个忽然发狂攻击同伴的人的左胸。

“他咬到你了吗？”他拔出匕首，看向被攻击的那个人。

“没有！”对方立刻否认，“我没被咬到！”

然而这话并没有获得众人的信任。

这人是屠龙会的，豹哥让人抓住了他，亲自过去检查。

他把人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手指尖都没放过。确认只有被工具打伤的伤口，而没有牙齿印或者指痕，才让人放开了他。

“所有人两两一组，互相检查！”少年对自己身后的人发话。

豹哥：“你们也一样！”

这种充满怀疑性的指令并没有出现任何反抗或者排斥情绪，所有人都异常服从地互相检查起来。

魏玄商联想起刚才的事件。

“被怪物咬了的人也会变成怪物？”她猜测道。

“不会立刻变，但是会发狂。”少年说，“时间久了，就会变成怪物。”

“那这些？”

魏玄商指向地上那些怪物的尸体。

“大约也是被感染了的村民。”少年说，“保卫军名义上是为了保护大家抵御怪物而存在的，实际上却根本不把下等人的命放在心上。尤其是我们这些不能给他们好处的人，死多少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引起了豹哥的共鸣。

“他们就是一群狗娘养的！没有良心的狗杂种，呸！”

“屠龙会不是跟保卫军走得很近吗？”少年冷笑，“他们对你们应该跟别人不同啊。”

“你少说风凉话，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你说谁毛都没长齐？再说一遍试试！”

“谁答应说的就是谁。”

两方人马眼看又要干起来。

“都给我闭嘴！”

魏玄商一声令下，豹哥和少年纷纷熄火，其他准备好干仗的人也放下了架势。

“死了多少同伴你们不关心，却因为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吵起来，保卫军没良心，你们有多少？”

虽然来到这里还不到两天，但魏玄商已经明显感受到，这里的人对于暴力和死亡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到了麻木的程度。

这里看不到对生命的敬畏，人命似乎是最廉价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适。

两边的人都不吱声。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头看向她。

“说的就是你。”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靠近魏玄商，小声说：“我能写给你看吗？”

“偷偷摸摸的跟老鼠一样。”

魏玄商一个眼刀扫过去，豹哥立刻闭了嘴，假装刚才不是他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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