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滴水声渐渐稀疏,仓库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低语.
“这种事儿,是这种感觉!”丁秋楠,此时身子被汗打湿,趴在刘国栋的怀里,感叹着。
刚才那种感觉。丁秋楠觉得并不是十分美妙,并不是像自己同事说的那样,每时每刻飘在云端,刚开始差点儿后悔,尤其是在见到小国栋的时候。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
“ 第一次,这很正常,以后慢慢就好了。”刘国栋揉了揉丁秋楠的脑袋,笑着说道。
面对刘国栋。所说的话,丁秋楠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可却是打心底喜欢刘国栋,所以对方说的话。即便是不相信,但也觉得是真的。
温存的时间在悄语和依偎中流逝,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
刘国栋估摸着时间,再晚,丁秋楠家里该担心了。他撑起身,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丁秋楠还躺在那儿,身上盖着他的外套,裸露的肩颈和锁骨在昏黄残光里泛着如玉般细腻的光泽。
刘国栋目光不由自主地流连,那曲线在朦胧中依旧惊心动魄。丁秋楠察觉到他的视线,脸上刚褪下不久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她羞恼地拉高外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又轻又软:“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呀?羞死人了……”
刘国栋低笑,一边整理自己的衬衫,一边故意逗她:“刚才不都看过了?这会儿倒害羞起来了。” 他摇摇头,学着某种腔调,“女人啊……”
“那……那不一样!”丁秋楠急了,裹着外套坐起来,伸手轻轻捶了他胳膊一下,“刚才……刚才那是……反正现在不许看!你转过去!”
刘国栋从善如流,笑着转过身,背对着她。身后传来细细索索的穿衣声,布料摩擦过肌肤的声音在寂静中放大,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他听着,心里的慵懒,又泛起一丝涟漪。
就在丁秋楠刚套上皱巴巴的衬衫,手忙脚乱地系着扣子时,地上躺着的崔大可突然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咕噜,腿蹬了一下,吓得丁秋楠“啊”地低呼一声,像受惊的小兔子,立刻用还没穿好的衣服紧紧裹住胸前,惊慌地看向地上。
结果崔大可只是翻了个身,咂咂嘴,鼾声再度响起,甚至更响亮了。
虚惊一场。丁秋楠松了口气,随即和刘国栋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只有两个人清楚。
丁秋楠想起刚才情动时,刘国栋时不时会让她扭头去看崔大可在不在,那种在悬崖边缘起舞的紧张与刺激,此刻回想起来,竟也别有一番……奇特的滋味。她脸更红了,赶紧低头继续扣扣子。
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虽然还是有些狼狈,但总算能见人了。丁秋楠走到依旧酣睡的崔大可旁边,想起他今晚的算计和那令人作呕的殷勤,心头火起,抬脚不轻不重地在他小腿上踢了两下,低声骂了句:“活该!”
崔大可只是哼唧两声,毫无反应。
“走吧。”刘国栋推起靠在墙边的自行车,“我送你。”
出了仓库,夜风带着雨后的清凉扑面而来,吹散了屋里暧昧闷热的气息。丁秋楠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起初只是抓着座垫下的弹簧,但随着车子启动,颠簸了一下,她身体一晃,下意识地就环住了刘国栋的腰,脸颊贴上了他宽阔的后背。
车身微微一滞,随即继续平稳前行。刘国栋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混在夜风里:“坐稳了。回去要是家里问起,就说厂里学习讨论晚了,同事送回来的。”
“嗯。”丁秋棠在他背后轻轻应了一声,手臂环得更紧了些。最初的羞涩过去,此刻贴着他的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夜风拂过,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甜蜜充盈心间,尽管身体某处还残留着细微的不适和酸痛,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夜晚的街道空旷安静,只有零星几点灯火。
“刘国栋。”丁秋棠把脸埋在他衣服里,声音闷闷的。
“嗯?”
“你……你以后会常来看我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带着期盼,“不会……不会就这样算了吧?”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一夜欢愉,然后再无交集。
“不会。”刘国栋回答得很快,语气肯定,“我有空就去机修厂办事,或者……找你。”
“那你别忘了。”丁秋楠稍微放心,话也多了起来,“医务室你知道的,我一般都在。要是我不在,你就去……啊!”
丁春楠一下子列举了许多地方,生怕刘国栋在找自己的时候找不到自己,扑了个空。
刘国栋只是“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丁秋楠便不再提,转而说起些琐碎的事,比如医务室新来的药,食堂最近总做白菜,夜校可能要开新班……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刘国栋偶尔应一两声,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夜晚的路似乎变得很短。
很快,到了丁秋楠家所在的胡同口。刘国栋刹住车,单脚支地。丁秋楠跳下车,却站在他面前没有立刻离开。胡同里光线昏暗,只有远处一盏路灯投来模糊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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