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回,不过看样子有人不打算让我回。”
江唐站在飞舟甲板上,嘴里说着危险,但神情却平静得很,仿佛只是在开玩笑一般。
“谁?您的意思是……”
古守业自是不傻,见状脑海里已经跳出了苍澜老祖的模样,有些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苍澜前辈他还能因为几句不中听的话而对您出手?”
江唐反问:“为什么不能有别的原因?”
古守业:……
他并不想质疑小祖师叔,但苍澜前辈可是他们望仙宗的炼虚强者,再有什么原因也不至于随便对自家小祖师叔出手的!
除非,苍澜打算叛宗。
可苍澜为何要叛宗?完全没理由,完全说不通呀!
正不知再如何开口,他们的飞舟竟真被人追上,甚至直接逼停了下来。
而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苍澜!
“苍澜前辈,你这是做什么?”
古守业不可思议地望着苍澜,完全没想到对方竟丝毫没有掩饰身上的杀意。
苍澜看向他们,特别是看向小祖师叔的目光,如同在看死人。
他试着传讯求救,但显然这里及周边已经被苍澜空间封锁,更为确切而言,他们现在已经被囚禁在炼虚强者的领域中。
什么仇什么怨?
好端端的宗门前辈,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所以小祖师叔这是一早便猜到会有此变数,那小祖师叔又是打哪里瞧出来的?为何他完全没有察觉?
“本座想做什么,咱们这位小祖师叔不是早就猜测了?”
苍澜嗤笑一声,目光扫过被他强行逼停的飞舟,看看这最强攻防都早已开启,显然是对他早有防范。
小祖师叔不愧是小祖师叔,哪怕暂时还只是个金丹,但对于危险的本能却比谁都要敏锐。
“苍澜,你莫不是疯了?你难道想要叛宗?”
到了这会儿,古守业不再抱有任何侥幸,但还是完全想不通苍澜为何要突然对小祖师叔出手。
“叛宗?你要这么想也无妨,左右天大地大,多的是我苍澜容身之所,区区一个望仙宗,叛了就叛了,区区一个江唐,杀了也就杀了!”
苍澜当然清楚,杀江唐意味着什么。
哪怕他把这里封锁得再严实,不让一丝一毫的消息有机会透露出去,但以江唐在望仙宗的特殊身份,掌门陆归无必定在其身上做足了措施。
一旦江唐身死,陆归无必定能在第一时间察觉,望仙宗的小祖师叔到底死在谁手里,甚至具体是怎么死的,怕根本瞒不住。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连戏都懒得去演,左右怎么样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杀小祖师叔?你这么做简直是丧心病狂!宗门对你还不够好?没有宗门一路海量资源支持,你能轻易修到如今这样的修为境界?没有宗门……”
古守业是真想不明白,同时对于苍澜突然的背叛痛恨不已。
“要怪就怪她!”
苍澜直接打断了古守业的质问,抬手指向江唐,一脸的冷漠:“怪她当初就不应该来望仙宗,怪她没事非得主动跑到本座跟前,怪她自寻死路还要连累望仙宗连累于本座!”
“你简直胡说八道!”
古守业就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原来这才是苍澜老祖的真实面目吗?
眼见古守业还想对苍澜继续开骂,江唐直接抬手制止。
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那么古守业就算骂再多也没有半点用处。
“你是所谓的神使?还是比神使身份更高的存在?”
江唐径直朝苍澜问道:“你们的主人倒真看得起我,连隐匿在望仙宗的炼虚强者都不惜提前暴露。可你这几十年一直封印了修为记忆,所以你那主子,到底是什么时候通知你的?”
唯一让江唐想不通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一点。
若说苍澜这五十五年的所做所为,就是为了提前布局,故意在此守株待兔的话,实在是说不通。
毕竟她来九州都没这么多年,苍澜到江怀小镇娶妻生子时,她这个人都不存在。
可苍澜若非提前知晓点什么,为何封印解开后的第一时间,便直接对她起了杀心?
哪怕苍澜当时隐藏得极好,连古守业都丝毫没有察觉异常,可唯独瞒不到江唐。
正因为如此,所以江唐才会在苍澜惺惺作态时,针锋相对、咄咄逼人,故意表露她的不想与之为伍,而后顺理成章直接走人。
“不愧是能被望仙宗开山祖师爷看中隔界收徒的人,小祖师叔果然知道不少秘密。”
苍澜见江唐开口便是重点,而且还一针见血,更觉得这样的变数既然无法把握,那就越早清除越好:“吾主乃真神,不仅手段通天,更是无所不在,区区一个灭杀之令,自然随时能够传达。不过,本座自认为从未露出过任何马脚,为何你竟会怀疑我有问题,更能那么快推断出我的真实身份?”
事实上,他与江唐之间真的不过是几个照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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