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霆扬起唇角,噙着一抹淡到不易察觉的绰约浅笑,星光熠熠的眼眸像看戏一样,饶有兴趣看着楚翘发狂。
精神病人嘛,可以理解,不发疯就不像了。
手里也不闲着,封景霆眼角微微一扫,瞥到脚边一根又直又长的杂草,眼眸闪了闪,抽了根绿油油的草绕在指尖,长指绕着草动了几下。
楚翘骂累了,也打累了,发觉她压着他的姿势很暧昧,两人的胸都快贴一起了,而男人脸上促狭的笑,也让她快速恢复了清醒,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连忙翻身坐起。
女孩又羞又恼,眼珠子到处瞟,就是不敢看他。
封景霆也跟着撑起身子坐起,掀了掀眼皮,缓缓开口。
“除了混蛋,你就没别的可说了,要不我教你,坏蛋,蠢蛋,笨蛋,傻蛋,臭蛋……我建议你多吃点鸡蛋,你脑子不好使,多补补脑,不要被人卖了,还跟人傻呵呵笑……”
男人一边慢悠悠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草,翻来覆去,忽而,像变魔法一样,那一抹打眼的绿色消失在了男人手指之间。
楚翘被他说得一愣一愣,又看着他把草变没了,顿时傻了眼,脚上的痛也暂时忘记了。
她眨了眨眼,嘴巴微张,处于严重惊愕状态,满脑子都是一个疑问。
草呢,怎么不见了。
男人的手松垮垮握成了一个拳头,楚翘按耐不住好奇的心理,用眼角那点余光偷偷打量男人指尖露出的缝隙。
那么长的草,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露啊。
楚翘虽然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可那眼底的好奇是藏不住的,封景霆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得意洋洋。
他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分分钟都是惊喜。
“想知道?”
封景霆低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性感的诱哄,握住的拳头紧了又紧,可又好似无意般在指缝间露了点缝隙,让人很想一探究竟,却又看不到里头到底藏着什么。
楚翘骨子里的一点矫情劲全被封景霆激发出来了,好奇得要死,却依然死鸭子嘴硬,念念有词说道。
“就算你把草变没了,也掩盖不了你是大混蛋的事实……”
封景霆勾着唇角,只听,不说话。
等楚翘说完了,他抬起她的左手,好似在丈量她的手指尺寸,一根又一根,慢慢打量着。
楚翘被他这忽如其来的温情举动弄得又是一阵发蒙。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了,只能愣愣看着他的手勾住她的,仔细抚摸,指尖划过奇异的电流,一股奇妙的酥麻感从指端蔓延开来。
男人在她五根手指之间来回徘徊,用自己明显粗多了的手指比比女孩的纤细,不禁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这么柔这么小的手,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呵护,想握住,不放手,一直握着。
哪一根手指上比较好呢。
封景霆举棋不定,微蹙起眉头,难得表现出一丝正经的思忖样子,深感这比自己签下一桩价值上亿的合同都要棘手。
犹豫再三,最终,他随手一塞,将草戒指强势套在了楚翘食指上。
白嫩细长的手指,配上绿绿的戒指,倒有一种纯天然的美感,最重要的是,经济,环保,实惠,简单。
就跟她一样。
楚翘又是一阵怔愣,顺着男人的动作,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草戒指上。
他什么意思,突然给她戴戒指,还是就此取材,信手编的草戒。
暗指她就是根小杂草,一文不值?
所以,她也只配带这种草戒指!
是可忍,孰不可忍,楚翘扣住左手食指,作势就要去拔有些大的草戒。
封景霆盖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在她挣扎之前,一手扣住她的腰身,一手抱过她的双腿,铁钳般刚劲有力的臂膀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放开我!”
楚翘气性上来了,扭着身子,不想让他抱。
她跟他之间,永远是她退,他进。
她退一步,他就进两步。
他腿长,一步顶她两步,何况,她还是用爬的,速度更慢了,爬了还没半米,她就被他强制打横抱起扔进了直升机里。
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她又再次回到了她住的客房,封家御用的家庭医生很快赶来,查看她的脚腕,问了她的情况,给她做了紧急处理,敷脚,拿枕头垫高她的脚腕,又细心叮嘱她养伤期间要注意些什么,哪些不能吃,很负责任。
楚翘礼貌跟她说了声谢谢,眼角却偷偷瞟向抱着手臂坐在床尾,周身弥散着冷气场的男人。
成天摆臭脸,也不怕吓到别人,难怪没朋友。
医生看出房间里形势不对,不想受到波及,即使十分好奇这位年轻女士的来历,她也不敢多说一句,做完了份内的事就离开了。
封景霆一直处于我很不高兴,不要惹我,不然我会让你更不高兴的臭脸状态,楚翘不惹他,也惹不起,她靠在床上,扭头望着半敞的窗户,看一对鸟儿停在外头的大树上,唧唧啾啾,亲热的嘴对嘴,顿时,感觉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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