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呵呵哒,风过水面了无迹。
李建成出门去找巢元方,杨广这厢拿地地图,与李渊聊起了右路大军的战略布置。
别看之前李渊在军中,但他只管粮,前方的一切兵马安排,他无从得知。
杨广以前也带兵打仗,现在给李渊开小灶,也算是“相爱”的表现。
要做亲家了,那就和以往不同了。
李渊这时才明显地感觉到不同,这就是爱其欲生,恨其欲死吧!想起杨广刚登基之时,给自己穿小鞋的过往,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杨广见李渊点恍惚,自以为了解地道:
“怎么,怕大郎审不出来,到时候孤扣下他的功劳?!”
万事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李渊不是小心眼的人,但也没事半点也不在意杨广过往对他做的事,可再怎么介意,现在对方是君,他是臣……,不可能毫无芥蒂的亲近,笑着摇头道:
“陛下赎罪,明知道应该专心于眼天的地图,还是忍不住想大郎那边的事,毕竟明日就要去卑沙。”
不用李渊把话说尽,杨广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无妨。”大不了让盛昌接着审,原本就是这样的打算,回头把明面上的功劳给功予那孩子,暗地里自己赏赐些东西给盛昌就好。
李渊收回收神,与杨广专心讨论兵力安排,还有一些杨广私下的打算,虽说没有像对宇文述说得那么明,也隐晦地表达了——
你带去的八万兵卒,都是孤的嫡系,上战场历练是应该的,但可不能让人拿来当出头的椽子……
杨广与李渊这里的气氛和谐,杨暕那边就如暴虐的火山。
只因他刚听长桂学舌,知道那个岳大山是新义洲的守将高岳。
虽说在看到宇文述的“夸奖”信后,心里没那么介意了,可是想到因为自己说宇文述的不是,被杨广呵斥狂喷,然后不得不捏着鼻子低头做小,还要全文背诵这些本兵书!!!
本就不受背书的人,现在看到书上的字,眼晕头疼得不行。
这一消息,简直就是导火索。
杨暕顺手把手摔在地上,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长桂马上拦着,跪地抱大腿:
“我的王爷啊,求求您了先别出去!要不然奴的小命非得交代了不成!”
杨暕抬腿就要踹长桂,长桂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趟:
“奴一死到是没有什么,可是奴要是不在了,在这大营中,还有谁来伺候王爷。毕竟就算王爷再从京里叫人来,那也得月把个光景;到时候让那些粗手粗脚的傻大兵来伺候王爷,王爷的日子可怎么过。”
说完之后,长桂大义赴死的闭上眼睛,眼睛如泉涌。
求生欲极强的长桂这番话说得极快,吐字十分清晰,杨暕的脚还没落在长桂的身上,这些话就说完了。
杨暕的气消了大半,脚上的力道十不存一,踹完之后,哼了声:
“你说得有些道理,行了,我先背着书,晚些时候再去找父皇。”去屈突盖那里?!开玩笑!!!
长桂长出了口气,身上发软,这是被吓小命危机给吓的,他耳听着杨暕吩咐:
“你说打听一下其也的消息,像是父皇什么态度,高岳关在哪里,由谁来审问。”
长桂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泡在黄连水里,又苦又涩,可却不敢怠慢,忙起身用袖子把脸擦了擦,然后快步出去打听。
他还没到关押人的地方,就看到李建成拉着巢元方从斜对面走了过来。
长桂心头一动,觉得向别人打听真不如问李建成,承恩王可比自家王爷脾气好太多了。
李建成正在给巢元方吃定心丸,掰开饽饽说馅儿,把里边的原理说给巢元方听。
原理自然是类似于后世的测谎仪。
巢元方虽然觉得自己可以胜任,可是他是医人的大夫,给人看病都要把脉的,万一和刑讯手段拉上关系……有辱医德!
画面太美,巢元方不想面对!
可又有什么办法,食君之禄,分君之忧,陛下都准了,自己只能配合李建成这只小狐狸。
巢元方不时地唉声叹气。
长桂过来的时候,巢元方觉得自己可经借给人看病的时间,好好平静一下,根本就没想到人家长桂要找的不是他,谁让地球人都知道,杨暕和李建成尿不到一个壶里,谁会认为杨暕的内待光天化日之下能找李建成:
“可是二皇子身子不适,老夫这就去,你等我回去拿药箱。”
长桂张了几张口,都没有插上话,只是脸上的表情,让李建成知道长桂应该是长自己的。
李建成对着长桂点了下头,示意他等下,然后失笑地拉住转身要往回走的巢元方道:
“躲不过的,您这是偏见。巢老你把一次脉可以医几人,知道有用的消息后,战场上会少死多少人?!”明明提着药箱,这是要往哪走?!巢老的心里乱了……
巢元方颓下肩膀,斜眼没好气地扒拉开李建成的手:
“老夫,可有说不去?!”刚才听这小子说让自己帮忙去审问,自己想都没想到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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