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与李建在见面之后,哪里有卢承就庆的表现机会,场上的节奏全由李建成来带动。
现在卢慎自己也发现了,原定的节奏自己发挥不出来,心里苦笑了下: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只是卢氏与李氏向来没什么交集,如今求庇护王爷您又没有提任何要求……我这……”
李建成心里的小人道了句——你够了!试探起来没完了:
“既然这样,您打算付出什么吧,我拿着还不成?!”
卢慎觉得自己的脸发僵,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要权有权,要钱有钱?我能拿出什么来了?
到是家里有藏书!还有孤本!可这些东西是立家之本,我到是能给你,可是你敢要吗?
收了这些东西,陛下那里怎么看你?你自己本就烈火烹油,这书就是往里加的柴!
李建成看入卢慎的眼睛,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脸上大写的几个字——您看,您老不是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还要走过场呢?
卢慎看着李建成运气,几息后啊突然笑得极其无奈:
“老了哦,真的老了哦!”转而问道:
“能告诉老夫,为什么愿意相帮?难到不怕背后的实力太大?”
“这是两个问题,我一个一个回答。”李建成声音里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心正,没有借机生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势力再大又如何?而且你也相信您老,既然把承庆送到我身边,自然是我有能力何下他!”
卢慎点了点头:
“想来王爷知道内情啊;文中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李建成愣了下,自己与王通亦师亦友的关系,朝中无人不知,卢慎与王氏的关系更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李建成目光闪了闪,最终还是回了句:
“亦师亦友!”
卢慎点了点头:
“文中子说最了解他的人。”
李建成点了点头道:
“说是知音也可以。”
卢慎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建成,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见李建成依然不接自己的话茬,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
“你小子,非得让我明说不成?除了知音还有谁是世上最了解你的人?”
“父母有云知儿莫若母,兄弟……”
“敌人!敌人!”卢慎连拍桌案道。
李建成笑出声:
“您看,您老早这么说不就行了!而且,他为什么是我的敌人,可有证据?”
李建成不是没有怀疑过王通,为什么自己所知的历史中,他的王博疑似最后一代外八门的门主?
虔门既然是大脑,必然是门中发号施令所在……
可是,王通说自己被边缘化了!他想改变……云云。
但李建成一直没有找到证据。
反而这些年过去了,王通一直支持自己,没有任何不妥当。
卢慎苦笑了声:
“你觉得会有证据吗?如果有的话,我又何必像之前那样提醒你。要不是你一直‘没听懂’,老夫何必明说。”
李建成正色,卢慎说的这件事,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却与自己的怀疑相吻合: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卢慎眼里闪过回忆之色:
“老夫今年八十,在我九岁的时候,曾经看到外八门的门主,他与文中子很像。”
李建成郑重道,也没问卢慎是怎么知道自己知道外八门的事的,人家连王通与先门主先得很像都知道:
“这件事情我记下了,想来之前上门的就是外八门的人吧;如果不是他们要杀您老,您老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吧?”
李建成虽说怀疑王彤的真实身份,但却不怀疑王通对现在外八门的门风不满,也不怀疑王通不想看到天下再起刀兵;也不怀疑王通教化百姓的心愿!
那么长时间的接触,这个人是真是假,李建成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卢慎愣了下,先是眼中闪过迷离,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才渐渐清楚起来,皱着眉头道:
“我难到中了离间计?动手的明明是蛊门中人。”
李建成对这件事情不置可否,只道:
“一切要看证据,您老说是吗?!”
卢慎点了点头,这次再说起自己老了的语气,已经没有调侃揶揄之意,是真的感慨。
李建成转而道:
“我觉得宇文都尉还是可信的,我不日就要离开涿州,希望下来再来的时候,可以再次与您老畅谈。”
卢慎对上李建成幽深的目光:
“好,回头尽全力配合驸马都尉破了涿州刺杀案的。”
李建成没再说什么,卢慎比他都清楚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卢慎留李建成吃饭,李建成拒绝了:
“明日让承恩收拾好了行李去衙门找我,我就不多留了。”
卢慎见李建成不想多留,便没说什么,只执意亲自把李建成送到大门口。
李建成从进了卢府到出来,不到两盏茶的时间,等他回之后,屁股还没坐热呢,宇文士及就找了来,问李建成可有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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