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沙漠又冷的厉害,陆鱼儿只得找到一块巨石,用提前准备好的衣物倚着石头搭个简易帐篷,又给沈如风换了药,将御寒的火狐皮盖在他身上,紧紧地和他靠在一起。
沈如风依旧昏迷着,墨发松松地散落在她肩上,一身玄文锦袍,腰间的鎏金玉带被血浸得暗红。
他干净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绝世而孤立,眉若墨画,脸上还有几道血痕,更显俊美非凡。
星沉大海,深夜的沙漠刮着刺骨的寒风,尽管生的有火堆,有巨石阻挡,但是陆鱼儿还是时常被冻醒。
她将沈如风紧紧搂在怀里,努力想要多争取一些温度,尽管牙关被冻得不停地打颤,但她的心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温暖过。
不管在梦中拥抱他多少次,都不如现实中见他一面来得温暖。
一夜未眠,陆鱼儿给沈如风换了道药,又喂了些水和干粮,趁着天未破晓匆匆赶路。
今天好像比昨天还要热一点,烈日出来以后整个世界都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蒸的人嗓子冒烟,她把大部分水都留给了沈如风,自己只留一点维持必要的生命。
一连走了三天,那匹年老的马儿,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莽莽黄沙里。
行程变得更加困难了,尽管只剩下五分之一的路,可是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
望不到尽头的沙漠,呼啸的狂沙与滚烫的烈日,陆鱼儿拖着沈如风,每一步都显得艰难异常。
她的皮肤已经被晒得蜕皮,碰一下都疼得让人冷汗直流。
她与沈如风像一叶孤舟,在死寂的沙漠里漂流着,如果镜头再往上拉一点,你会发现,除了无边无际的沙漠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第四日夜,老天像是注定要他们灭亡,路程仅剩十分之一,水却所剩无几。
陆鱼儿坐在茫茫的沙漠之中瑟瑟发抖,她怀里的沈如风本来在药的作用下好转了一些,但不知为何忽然发起高热,一直道冷。
陆鱼儿紧紧抱着沈如风,试图让他暖和一点,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喊冷。
在沙漠里来返行了六日,她却觉得从来没一刻像这么绝望过,水快没了,干粮快没了,路程还有事十分之一,沈如风病情却恶化了。
“我们快要死了吧。”陆鱼儿将下巴搁在他头上,摩挲着他的脸颊,轻声道。
漫漫长夜,沙粒飞扬,回应她的只有没有尽头的沙漠里狂风的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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