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瑞光还是不能相信家臣说的话,桑是什么样子他清楚的很,可以说是从小被他欺负到大,欺负到连去他父那里告状都不敢,因为桑知道,敢去告状挨的打更重。
这样被他欺负的一个人,敢去他的农庄烧死他的奴隶,就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也不相信桑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反抗他!
嗯……对了,冁现在跟桑在一起,说不定是冁那小儿帮他的。前几天在宫中,冁不是还帮桑在他父面前脱逃斥责了嘛。
他原本打算好好的,人证物证俱在,只等桑回来做实罪状。桑已经是他手心里的蚂蚱,怎么蹦跶都不可能蹦哒出去。
没想到冁竟然掺合这事,来司吾城的当天,就让人从他的农庄里把人证救走,还伤了他的不少奴隶。
这口气他砍了桑的奴隶才算是好受点,谁知桑不仅不思悔改,还借着冁的势公然和他做对,胆敢烧了他的农庄,烧死他的奴隶。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教训教训桑,真让桑翻天了!
他大踏步向外走,还不忘记命令:“套车,我去看看谁给桑这么大的胆量!让他敢烧我的农庄!哼哼,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找死嘛!”
来到大院门口,他突然吩咐:“去后街,把桑的宰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我抓了他的宰,他能再对我做什么!”
公子太强势,家臣从来不敢规劝。主君派给公子的宰,就因为规劝公子几句,被公子扔到遥远的封邑地,美其名曰是替公子管理封地,实则是变相发配。
家臣气势汹汹带着人到公子桑府邸,如入无人之境。府邸没有男主人,夫人年龄太小又不会管事,丑宰被人抓走的顺顺当当,一点也没有引起什么共鸣的反应。就像是仲公子在公子桑府邸抓人属于天经地义,和自己家处理奴仆一样,丑宰在自己公子的府邸,被别的公子家臣捂住嘴带走。
司吾城南城门整夜未关,进进出出的人守门的师卒哪个都惹不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穿梭往来。平日里这个点是宵禁的时候,此时热闹的比白日还甚。
城外公子瑞光农庄上的大火已经烧了一个多时辰,没有一家贵族敢上前制止。不要说去制止了,就说往南方向的路被公子桑堵住,城里这么多的王孙贵胄,竟然都没有一家胆敢硬闯的。
今夜司吾城的人真是大开眼界,原来最懦弱的公子,怒发冲冠时也不是旁人可以招惹的。他们相互转告,以后一定不能得罪公子桑。
公子瑞光的马车跑到闵家护卫们的据点,被众多看热闹的人阻隔在外侧。
他下车时更加怒火中烧,天边的火光似打他耳光的手,啪啪啪是那样的响亮。
他也顾不得议论纷纷的众人都是谁家的人,让自家奴仆把众人分开,不等走近就高声怒喊:“桑你个孬货,给我滚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量,敢烧我的农庄!”
子核早已等的不耐烦,听到怒喝声清楚是罪魁祸首到了。
他向后命令:“保护桑公子,其他人做好射击准备!”
他冲正大步走过来的一行人喊:“站住!再不停止开始射击了!”
双方也就是三五米的距离,最多一丈开外。
公子瑞光并不以为会有什么危险,他可是钟吾国的公子,在钟吾国的地盘上,谁敢把他怎么样!
只是在看到对面变换的队形,一张张弓箭正对着自己有点心虚。
家臣可没有公子瑞光的胆量,他见对面亮晶晶闪着寒光的箭头,心生恐惧。
再也顾不上纠结,一把拽住他家公子,低声哀求说:“公子,且等下,万一他们放箭,我们可是危险。”
不等公子瑞光这边的反应,子核站在队伍的前方,抄起铁皮扩音喇叭高喊:“各位看热闹的请速速离开,现在是公子桑和公子瑞光的对决。如果你们不想被杀死,就立马滚到一边去。我家护卫的弓箭可是没有长眼睛,射死了也就死了,死了是不能复生的!”
看热闹的人谁都没想到公子桑家臣会来真的,公子桑的私卒真的敢对公子瑞光射杀。
可……万一是真的呢?可是真的如家臣说的,“射死了也就死了”。
有了这样的认识,喧闹的人群立马做鸟兽状四处逃窜,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一堆人,现在当街只剩下公子瑞光一行人。
瑞光千万没料到到地就遇到这样的情况,面对对面严阵以待的阵营,他也开始心虚,他又不傻不瞎。
可心虚归心虚,他还是强词夺理指着子核道:“你敢,我是公子瑞光,你敢伤我一根汗毛试试!让桑那个狗东西给我滚出来,我看看谁给他的胆量,让他这样对我!”
子核望着对面公子瑞光孱弱的纤瘦身板,冷笑一声:“哼!”
心想就这样的小身板,不是占着出身高贵有个好父亲,一拳都被人打趴下了。
他拿着喇叭继续喊:“对面的公子瑞光听着,我现在开始说出我家公子的条件:第一,公子瑞光必须向我家公子的友人赔礼道歉。你无缘无故抓走我家公子的友人,这事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行为,你必须向他们跪地叩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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