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是这时代的超级大国吴国,也是用十年的时间准备一场战争。十年啊,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他可等不急十年的光景,浪费在准备一场战争上。
话又说过来,闵家和吴国的起点就不同,吴国用十年准备一场战争,闵家用二十年也未必能达到吴国起点的那个水平,又何谈用十年准备战争,闵家永远没有挑起战争这一说,白日梦都做不成。
闵家在汶上几代人,连值得三桓关注的点都没有,钟吾国再弱小,也比三桓强大吧,就凭他带的二百多人,想要把钟吾国灭了,呵呵,说出去谁信?反正是他不信!
他把队伍分成两路,还因为今日后续的拉油牛车会到,别他在这里烧人家的农庄,自家的粮草被人截了烧了。
这时代出门太不容易了,哪怕是一颗钉子都要自己带,少一样东西就抓瞎,更可况粮草,一定要慎之又慎。
另外还有徐国的君臣、薛国的国相,天明了总要把他们都接过来,避而不见总是不好的。同时也让他们见识见识昨晚护卫们的战绩,震撼震撼两国领导人的心灵。
南城外热闹非凡,闵家护卫们轮换着休息,周书灿和公子桑一起躺在帐篷内睡觉,昨夜折腾了一夜,这时候是正困的时候。
子青过来轻轻耳语:“小公,钟吾国一位公子来了,说是要找公子桑。我让丑宰去认了,说是公子桑的伯父,让不让他过来?”
公子桑现在就是闵家手里的一张牌,周书灿自然是时刻要把他带在身边才能方便随时遥控,不然一个不小心,让他脱离了掌控,那不是要出娄子嘛。
谁都不是天生愿意当傀儡的,仅仅是为了活命罢了。自己想做那掌握傀儡人的幕后操手,也要做好费心费力当保姆的准备。
他眨下眼睛算是醒了,侧歪着身体说:“那就起来吧,见识见识这位公子。另外把子库他们也都叫过来。”
他大脑中的公子怎么也要是风度翩翩,即便是到了大叔的年龄,也要是睿智幽默诙谐有趣的气质不凡之辈。然而,当他见到公子桑的伯父公子堂之后,不由得大跌眼睛,毁三观。
子库首先认出来,这位公子竟然是之前他逛司吾城时遇到的强抢烙馍卷菜的老者。
除了“呵呵,呵呵!”他竟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也不是他看不起钟吾国人,只是他遇到的钟吾国人都是奇葩,莫名其妙抓了然后置之不理的公子瑞光、胆小如鼠的公子桑、还有这位贪吃的老头,都不能来一个正常人嘛!
既然这样,就不怪他不给这些公子们留颜面了。
“呵呵,哟,我当这是谁,原来是贪吃鬼啊!”
众人不明所以,齐齐看向子库,想要听他的解释,连公子堂都不清楚子库这样说是何意。
这么久了,他要把子库他们几个忘干净了,当下还奇怪,这人怎么这样没礼貌,好歹他也是公子,自己劝自己不要妄动。
子库也不拿乔,他就是来一雪耻辱的,没必要给这些人脸面,他冷笑道:“公子真的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强抢我烙馍的事忘了。”
公子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他虽然不记得眼前人说的是哪件事,可既然这人说了,必然是有的,只是他怎么不认识这人?哎,不管认识不认识,他都受不了当面被人揭穿受讽刺。
他面露不悦的说:“这位是?”
虽然知道子库这样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可周书灿不想一上来就剑拔弩张。
来者都是客,他打圆场说:“公子,这位是鲁国姬姓闵氏族长,他是桑公子的友人,是吧?桑公子。”
公子桑立马附和:“是是,伯父,这位是族长,是我的友人。”
周书灿指指简易凳子,对公子堂说:“公子,请坐。我这边的习惯和贵国有点区别,时间久了公子也会慢慢习惯的。”
公子堂瞥见眼前和侄子桑相当年龄的总角,以主人的姿态面对他,心中陡然起疑,这里谁是主人?难道不是他的侄子桑?
(春秋时代侄子不分男女,侄女也称为“侄子”,没有侄女一说。亲兄弟的儿子为兄子或者弟子。)
他不由的盯着总角看,这一注意又让他大吃一惊。孺子的气质和桑大不相同,周围人貌似都受孺子影响,连刚才讽刺他的族长也因孺子的插话而闭嘴,当下心里就凝重了几分。
不知道总角怎么称呼,他竟然没有直接介绍自己,公子堂决定也不去过问,仍然是黑着面孔坐到凳子上,一言不发。
子库急急地想说话,一眼又一眼的撇周书灿。周书灿被他看的无奈,只得先说:“不知道我家族长和公子结的是什么善缘,害得我叔见到公子这样急不可耐的想要叙旧。好吧,既然公子想不起来了,就让我家族长说说吧。”
终于可以说话了,子库倒豆子一样全都崩出来,丝毫不顾及公子堂的感受。他都恨死钟吾国人,哪里还会给欺负过他的人留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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