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闵家人,且还把父母、兄弟姐妹、兄弟姐妹的家人等等,凡是沾亲带故的人都接过来,如果这时候他失去了大总管的位置,他家以后还怎么在新村生存!
那样不是挖个坑把他一家人埋了嘛,他们可是连条后路都没有,宋国再也回不去了。
他汗如雨下衣服浸透,额头上的汗珠不是一颗颗的冒,而是一把把的抹不干净。他什么都没交代,扔下还没有安顿好的家人,爬上小厮套的马车,直奔养殖场而去。
他要将功折罪;他要弥补自己的错误;他要保住自己大总管的位置;他要为自己的家人拼了!
哪怕是族里大总管的职务在在别人眼里还不如巡逻队的队长实际,他也不能就此失去!
他输不起,他不像邑里来的人出身好,也不像族里的人升迁机会多,他就是一个身无长物足无寸土投奔闵氏的门客,能当上闵氏的家臣当然是他的荣幸。
不然那么多投奔来的舍人,怎么他做了这大总管。他在仲孙家四五年也没有这待遇,现在谁看到他不得喊一声“单总管”,这就是他的荣耀他的本事!
马车狂奔,颠的他本来就饥肠辘辘的肠胃一阵阵的翻滚,他伸伸脖子咽下一口酸水,安慰自己一定要稳住!
再说在养殖场的还有槐在,槐妻兄抢汶上城里一家自由民的女子为妾,可是他按住私下摆平的。槐不说感谢他吧,至少这时候不会对他落井下石,这他就可以自由发挥,不让自己处于被动局面了。
他踉跄的走进大厅,一眼看到闵父,清楚这位就是邑主。虽然之前随运输队去邑见过一次邑主,但此时他慌张的早已忘了邑主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虐待自己掐的,反正他的眼睛是红红的,噙满了泪水,一把抓住邑主的手,声情并茂的说:“邑主,我回来晚了,回来晚了。真的是罪过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要是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出门啊!”
抬手抹了抹眼角,也不知道有没有抹掉着眼泪,反正是眼睛更红了。
“邑主啊,我是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说啥我都不会再出门了。邑主您惩罚我吧,您怎么罚我都认了。这事都怨我,我就不该出门啊,都是这出门惹得祸!”
闵父见过一次公羊单,知道他做了子库的大总管。但他没有揽权管族里人的意思,糊涂公羊单这样激动是要做什么?
槐一直把公羊单当成手下看,一是公羊单来新村晚,没有他的资历长;二是公羊单是子库的大总管,整个新村都归他管,公羊单这个大总管当然也归他管!
他满不在乎的打趣公羊单,“我说老单,大热天你这是干啥嘞?你看你脸都成花猫了,一道黑一道黄,是不是回来脸都没洗就过来了!去去去,去洗了脸再回来!你看你把主公的新衣服都摸黑了!”说着,拉开公羊单的手就往外推。
公羊单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管槐怎么打趣他他都不恼,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他想在小公那边得脸,一定要和槐处理好关系,不然小公一句话就能撸了他的大总管,子库还连个屁都不会放!
他被槐推着还笑呵呵的说:“槐总管槐总管,哎呀我的好总管,你让我和邑主说说话呀,我说完再去洗漱好不好!”
槐才不跟他客气,招手示意一名养殖场的人,“去去,给单总管打盆水让他洗洗。”
又对公羊单说:“看看你身上臭的,二里地都闻到味了。你回新村都没有洗洗再来吗?也不怕熏到了主公。主公不好意思说你,我可对你不客气,你去洗干净了再来,不然主公被你熏出来好歹怎么办,你担的起嘛!”
槐的嫌弃没有让公羊单心生反感,反倒是心生感激。他感觉槐是在跟他传递一个讯息,即主公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内心竟然感动起来,听话的打哈哈说:“好好好,我去洗洗!我这就去洗!”
感激的瞥一眼槐,跟着养殖场的人离开。
闵父在公羊单走后,才用手挥挥空气里的酸味。感叹这人是多久没有洗澡了,都能酿醋了。
问槐:“他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臭烘烘的。看刚才那个意思,还想着痛哭一场,这是怎么回事?”
闵父并不清楚公羊单为什么激动,也不知道他认为他有过错。
槐用力在衣服两侧搓了搓刚才推过公羊单的手,也嫌弃的摇摇头,“他认为新村好,回宋国搬家了。这应该是刚回来,估计是听说邑主您来了,衣服没换澡也没洗,着急忙慌的就赶过来。”
闵父惊奇,“他是宋国人?”
槐回道:“嗯,不是,他是徐国人。他家也是从徐国迁徙到宋国的,只是比较早,他是在宋国长大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徐国人还是宋国人。”
“之前他也跟着子库带的商队跑,这不是要搬家嘛,就回宋国了,算是逃过一劫。也得亏这趟他没跟着商队去,不然我们又多栽一个人,他的运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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