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垫已经就绪,只看结果如何了。
“就我们家的实际情况,按照小家庭制,鲁宁现在没有成亲,应该是跟着父母住。但我是新村的大总管,已经有自己的大院,而父母又是刚来的,还没有自己的住处,只能住过渡房排房院。身为大总管的我,怎么能不孝的让父母去住排房院,我只有把父母接到我家,才不能让外人以‘不孝’的名义攻击我!可这样又矛盾了,按规定,鲁宁不能到我家住,他必须去住排房院。”
说着,不等父亲和鲁宁有所反映,他起身冲着父亲方向,双膝跪地,伏地叩首道:“父,请您体谅我的难处,成全我跟着我住,让鲁宁去住排房院!”
他父亲和鲁宁目瞪口呆,同时跳起来。
他父亲手指公羊单,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手心手背都是肉,四儿已经说了他的难处,还跪下恳求他,他怎么也说不出来指责四儿的话。可不说,小儿怎么办?小儿也是他的心头肉!
鲁宁暴跳如雷,他说单怎么会哭苦,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敢情单说了半天,目的都是为了不让他住单家。
不行,坚决不行!
他还不信邪了,他住不进单的家!
他手指公羊单,嘲笑的口吻说:“好一个老四,你……”
还没等他说出来其他的话,公羊单低声喝斥:“闭嘴,嚷什么!你想让左邻右舍听到,抓我把柄吗?!”
一句话提醒他父,他父也跟着说鲁宁:“宁,小声点。有啥话小声说,别让外人听见,会坏咱名声的。乖,听话哈!”
鲁宁语噎,他还是第一次被父兄这样联合对待,一时竟然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气的用食指点着单,张嘴无语!
公羊单还跪在他父面前,继续说:“父,这一片住的都是总管们,咱在这说话大声被他们听见,这些都会成为他们攻击我的罪证。”
他再次叩首,“父,千万不能让我有不孝的罪名,不然我就完了!”
他父左右为难,四儿现在是全家的希望,他们搬家到这里就是全指望四儿的。如果四儿因为小儿的事背了不孝的罪名,等于他们做父母的亲手把儿子毁了,于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可小儿怎么办?!
他不甘心的问:“那个啥规定里,真的不允许小宁跟我们住?”
公羊单抬头直身,解释说:“父,不是不允许鲁宁跟你们住,而是为了防止家庭纠纷,不允许父母动已婚子女家的财产!”
“父,咱家刚来新村,你们不跟着我住就要去排房院住,我是大总管,我的父母如果住进排房院,他们肯定认为我不孝!”
“鲁宁虽说是未成亲的人,可他年龄不小了,完全可以自己住到排房院去,用他的工资支付他自己的开销。但他若跟着你们也住到我家,纠察队的人就能挑我的错,会说父母拿着我家的粮食养活鲁宁,这在新村是大忌。”
“小公打击的就是父母动用已婚子女的财产,鲁宁住到我家,不就是现成的把柄送到纠察队手里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怎么会错过这次机会,他们是巴不得我出错啊!”
他父还是不太明白,疑惑的说:“你赶紧给宁找个活,让他去干活,我们不就能说他是吃他自己的了嘛!这样不行吗?”
公羊单苦笑一下,“父,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鲁宁在排房院住,吃喝用度都有统计员登记呢。他吃饭有饭票,用水有水票,连洗澡都有澡票,这些票都是从他挣钱后的工资里扣的。而他住在我家,我哪里有票给他啊,我们怎么跟纠察队的人解释鲁宁是花他自己的?”
他父也傻脸了,明白四儿说的都对。可……他小儿怎么办?难道真的去那个什么院住?
他舍不得啊!
公羊单见他父有松动,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父,鲁宁在排房院不会受委屈的,那边发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房间也一点不比我家的小,无非就是每天要过去住,让别人都看到他在,平时还是可以过来见您的。父若不信,大可以叫大兄过来问问,看看是不是我说的。”
大儿的人品他父清楚,他的确想见大儿过来问问。
弯腰向前搀扶起来四儿,吩咐说:“那你让老大过来吧。”
“行。”
公羊单答应一声出去,给他父和鲁宁父子俩留下来单独说话的时间。他相信他已经说服他父了,就看他父如何处理鲁宁了。
他不清楚他父和鲁宁是怎么协商的,反正是他领着阿木走进书房的时候,鲁宁已经不在了,他父独自坐在椅子上伤身,十分的没落。
见之前还踌躇满志的父亲现在这样,他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可他不趁现在如此行事,以他父母对鲁宁的溺爱程度,以后这事更不好处理,到那时候才是别人说他治家不严的时候。
他心一横,权当看不到父亲的模样,示意阿木坐下来说话。
阿木在进入单的大院时,已经感觉眼睛不够用了,盘算各屋门前挂的灯笼需要多少油,单一个月能挣多少布币的工资,才能维持这样排场的场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