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娃倒是不认生。”
闫甄暗暗扶额,路上忘记吩咐这个见钱眼开的小妮子了……
元珲始终没看到闫甄的脸,有些失望伸出手握了握奶娃的小手,却被她一把抓住,顺势踩着当今太后和皇帝的膝盖,扑到元珲怀里,双眼冒着金光。
“咿呀哇!哇哇!”(黄金!全是黄金!)
闫甄和费岚无语低下头,不忍直视,但太后和皇帝却是诧异不止,还有赞叹。
黄金冕冠被小胖手抓得摇晃,元珲也不恼,随手拿下大拇指上的镶金玉扳指塞进小胖手,把冕冠解救出来。
“哈哈,不愧是小天星,胆子够大的。”
小天星?我还恒星呢!
花袭人满心欢喜啃着玉扳指,继而注意力转向皇帝腰间的金吊坠。
太后微笑点头看着那颗鲜艳欲滴的红痣,“国师预言,这小娃能解元国如今的燃眉之急,闫小姐,国师可有说如何解?”
闫甄没脸去看那个费力解皇帝裤腰带的奶娃,屈膝回话。
“父亲说,只需把袭人放在陛下的龙榻上,用她和陛下的指尖血滴入红爵玉,即可。”
花袭人一愣,松了皇帝的裤腰带,转头看向美人姑婆。
你可没说要戳指尖啊!
…
没想到花袭人凭着一具三个月的婴儿躯体,爬上了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龙床,还能自由乱爬兼翻跟斗。
元珲端坐床沿伸出手,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闫甄,神情恍惚。
“陛下,臣女得罪了。”
指尖被银针刺破,元珲的全部注意力却在握着他半边手中的微凉触感上,心中五味杂陈。
血滴落入红爵玉上,纹丝不动,闫甄执起花袭人的小手,微微刺破指尖,随着第二滴血落下,红爵玉瞬间散发出耀眼的红光,将一大一小笼罩住。
“呃!”
花袭人只觉脑壳一胀,剧痛袭来,耳边就传来久违的熟悉声音。
“老板!”
“花姐!我是傅清!你听到我说话吗!”
将军!傅清!
花袭人咬牙抵抗脑子里仿佛又被塞了个铁球的剧痛,眨了一下眼,就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
她的房间!她的金条!
“咦哇咦哇!”(感谢天感谢地!)
飘在半空的傅清一脸着急,“老板你在说什么?你,你怎么变成个小屁孩了!”
“袭人!”
闫甄的声音把花袭人拉回现实,眉头紧锁拍着她汗湿的小脸。
元珲除了自腹部升起一股暖流之外,并无其他不适,眉头紧蹙看着脸色煞白的奶娃,显得那颗红痣更加耀目。
“怎么回事?高正,快传太医!”
闫甄也没想到会这样,方寸大乱,随手扯下帷帽,把小小的人儿抱起,脸上是罕见的担忧着急。
“袭人!你怎么了?”
“……咿呀。”
剧痛缓缓消散,花袭人喘了几口大气,虚软抬起手摇了摇,哼唧一声。
外面太监禀报,太医到了。
白胡子太医见太后,陛下神色凝重,不由暗暗好奇这个躺在龙床上的婴儿是何人,谨慎诊脉半晌。
“回太后,陛下,这位小小姐脉象并无大恙,只是一时激动,疲劳过度,好好休息几天就无碍了。”
几人见奶娃的脸蛋确实恢复了红润,齐齐松了口气,心底尚有疑惑。
刚才她好好坐床上,怎么会疲劳过度呢?
而花袭人囧囧暗骂,老鬼,你若把这话传出去,那她应该是历史上第一个在龙床上疲劳过度而死的女人,呃,女娃,这让外人会怎么揣测……
太后念了句阿弥陀佛,脸上带着疼惜,“倒是没料到会如此辛苦袭人,她是为我元国的将来受了这苦啊。”
元珲才把目光从闫甄脸上艰难移开,微微点头,“难为这么一个刚出生的小娃了,朕要好好的封赏,你们。”
闫甄瞥见奶娃眼冒金光,快人一步点住那张小嘴。
“太后,陛下,臣女愚见,此时论赏为之尚早,先看看成效再赏也不迟。”
太后略微思索,点头赞同。
而元珲僵硬扯了扯嘴角,沉默不语,眼里带着一丝黯然。
太后岂有看不到之理,暗叹一声,“闫小姐,太医刚说袭人需要好好休息几天,不好再行车劳顿,就先住在哀家偏殿里吧。”
床上小娃装作虚弱朝她挤眉弄眼,闫甄无奈。
“谨遵太后懿旨。”
————
夜深,费岚走进偏殿,见她面带困倦,怀着的奶娃却精神百倍,指手画脚叽里呱啦。
“呃,姑娘,小小姐已经说了快一个时辰的话了,真的不需要请太医来看看吗?”
没等闫甄开口,花袭人连连摆手,指着自己嘴巴又是一通嘀咕。
喵的,舌头撸不直,有口难言……
闫甄无语,抱着小人上塌躺好,轻轻拍着她的屁屁。
空间里,将军傻乎乎挠头,傅清来回飘,听了半天总算是得出一点结论。
“老板你重新投胎了?”
花袭人打了个呵欠,“嗯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