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还有完没完，这样子有意思吗？”小玉说，方暖暖太狠了，甚至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人情味，可现在自己要是低头，那绝对会被周围的人给嘲笑死的。

她可不希望这样，今天来这里是长脸的，怎么能够反而抹黑呢？

算了，我才不稀罕呢，这样的朋友，我要多少有多少！小玉心说，方暖暖此时伸出手，把小红从地上拉了起来。

“看到了吗？她这意思，觉得你在她的心中，连条正常的狗都不算，顶多，就是条哑狗。”方暖暖说，小玉听见方暖暖这样骂小红，有一种自己的权力被别人夺走的失落，失落之后带来的就是恼怒，愤慨无比，她一把抹去了脸上的酸奶，直接冲上去和方暖暖互掐起来。

方暖暖也没想到小玉这么直接，这个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显心里非常在意小红和小蓝，但是非要恶语伤人。

她不由分说地也掐了回去。

“你这女人有病吧，自己当着这么多人骂她，现在反而来打我？”方暖暖说。

“我不管，我就是不允许你骂她！”小玉说，“她只有我能够骂，你的身份，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的！”小玉说，揪头发的力道更大了，方暖暖把腿都绕了上去，动作极其扭曲。

穆言在一旁看戏也看了一阵子了，想着再看看，可是方暖暖被揪头发那可就不能忍了，穆言快步走上前去，用自己有力的手臂将两人分开。

方暖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唯有小玉还在不折不挠的，小红看呆了，她一直觉得小玉非常讨厌她，不愿跟她成为朋友，有多少次小红都想放弃这样的生活方式，不愿意再活在毫无尊严的地狱里。

但今天她发现，或许以前的她并没有认识到真正的小玉，自己，并不是没人在意的。

小红把感激的眼神投向方暖暖，虽然方暖暖的方法是不太妥当，非常刺激她弱小的心灵，在刚刚，要是没有小玉，她一定是坚持不住了。

穆言同样也把在地上的小红扶起来，擦干净了她被淋了一身的红酒，但都只是用手帕轻轻的擦拭。

“怎么样？没事吧，我女朋友她不太会说话，见谅呀，但是她是希望你不被讨厌的。”穆言说，好久没装的这么温柔了，他不太喜欢做一个善人，因为他知道善人只能被伤害，但恶人却是能够伤害别人，比起自己受罪，穆言当然是选择让别人。

“噢，没事，我很好。”小红看了眼穆言，他长得真的很帅，比自己从前去追星的时候看见的那些小鲜肉明星都要好看很多，细腻的肌肤如同婴儿的脸蛋，这样的细腻连女人都会羡慕，包括长长的眼睫毛，时刻挂在脸上的淡淡微笑。

穆言就只是随意的瞟了眼小红，就让小红曾经的追星梦再次涌上心头，那是多么青葱的岁月，小红的脸微红着，躺在穆言的臂弯里就不打算起来了。

方暖暖眼睛一直盯着穆言，穆言没有动作，事实上是穆言被小红压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保持这个姿势。

“你们看起来倒是挺投缘的样子呀？”方暖暖在穆言耳朵旁恶魔的低语，小红立刻从穆言的怀里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另外的还在留恋刚才在穆言怀里的感受。

“不不不怎么会，是暖暖你说的嘛，要对女孩子绅士一点，我可是非常严格的执行着呢！”穆言说，方暖暖眼神里明显有着不愉快，但方暖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是讨厌穆言跟别的女人黏在一起。

方暖暖把穆言拉到了一旁，作势在聊天，小玉靠近了小红一步，又靠近了一步，把手帕拿了出来，假装掉在了地上，还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模样。

方暖暖凑在穆言身旁小声呢喃。

“真是个嘴硬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嘴巴这么硬的。”方暖暖说，穆言笑了笑，方暖暖现在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正面的对骂，而是开始思考怎么处理问题了，看样子，立立公司有了一个方暖暖，真的是捡到宝了。

“你不讨厌她么，怎么还想着帮助她们恢复关系呀？”穆言说，方暖暖摇了摇头，事实上不是她想要帮小红，是方暖暖在现在的小红身上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她不希望小红重蹈覆辙，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是她的老师吧。

“真是自作多情呢，明明才这点能耐，还想着当别人的老师来为他们答疑解惑，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呀？”方暖暖说，穆言用手堵住了方暖暖的嘴唇。

“不，你已经很棒了，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你成长的标志了。”穆言说，方暖暖这次在每个细节上面都掌握的非常到位，在这个会场，虽然穆言也不介意和这种小人物搞砸关系，但方暖暖不一样，这次是过来宣战的，除了陈月茗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可以拉拢的力量。

方暖暖倒是还没想到这一点，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帮助小红完成这个心愿也未尝不可，从未觉得得罪小玉是什么很危险的。

方暖暖远远的看着，小玉站在那，张望着四周，但始终没有把视线投到小红那里，挡在小红面前。

“玉，玉姐，谢谢。”小红说，捡起来手帕，小玉瞥了她一眼，佯装嫌弃的切了一声。

“我可没有想帮你的意思，你不要幻想着我会原谅你，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背叛和欺骗。”小玉说，把脑袋扭到了一旁，始终保证着眼睛的视野范围内不会出现小红。

曾经她们一起逛街，一起选化妆品，一起开心一起难过，但所谓一次不忠终身不用，爹爹时常教她这般的道理，今天小红让她失望。

但她一直都没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言辞，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之中，狠狠的伤害小红。

穆言把方暖暖的头发一点点的理顺，叹了口气。

“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能和好的了吗？那两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一个嚣张跋扈，一个忍气吞声，你想着让她们重归于好，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穆言说，将方暖暖的头发全部理好后，他神情回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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