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赶回孟家庄的时候,在山下就看到了站在望楼的孟夫人,还有身前墙垛上欢呼雀跃挥手大叫的蝉衣,估计也是等了好一阵子,看到了三人身上扛着的猎物。
还不等三人走近大门,在孟夫人惊呼当心声中,小蝉衣就从望楼一跃飞起落在了大春肩膀上,眉开眼笑的看着另一边五花大绑的大猫,忍不住伸出小爪子撸了撸,又拍拍大春的大脑袋,一脸的心满意足。
一脸无语的大春几人进门与同样一头黑线的孟夫人汇合,小丫头被大春从肩膀提溜下来,交给面露愠色的孟夫人,赶紧打断施法,放下肩上的大猫,在她面前翻来覆去。
“伯母你看,这大猫还活得好好的的,洒家当初可没伤到它一根毫毛,瞅瞅这毛色,油光水滑,柔软舒适……还有,孟昭,孟昭!赶紧把你背上的猫崽子拿下来,让你娘看看,还没睁眼呢,都是健壮的小家伙,听老人说啊,这小东西睁开第一眼看到的人,这小东西就跟她最亲近。不用三五年,长大了绝对是几头威风八面的山林之王!就大黑家那虎子,提鞋也追不上……”
虎子无辜脸,“……”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孟昭和大黑一脸无语的看着这厮忙前忙后,如同一个卖力推销商品的小二,车轱辘话一堆。好人全让你当了是吧?
还是解下背上的背篼抱出里面三只小团子,还没伸过去就被两大两小四只手接过去了,可劲儿的稀罕,孟夫人眼都不抬的挥挥手,让三人该干嘛干嘛去,临了才补了句,厨房留的有饭。至于小蝉衣,更是纠结的抱抱这个,亲亲那个,一时难以取舍到底要跟哪个先亲近一会儿。
三人长吁一口气,无债一身轻的牛大春走到练武场边上的水缸旁,拿起瓢舀了几瓢水从头淋到脚,随便搓几把泥,就跟着前面两人去厨房吃饭,这一顿口舌可比打虎累多了。
待到晚间,孟家主宅,客厅里灯火通明,没有什么精雕细琢的家具摆设,一切追求简单舒适。一张大圆桌,几张高脚椅子,这玩意也是大春原来提出来村中木匠打造的,后来庄子里家家户户都备上了,对生活方便舒适的东西流传快的让人咋舌。
孟庄主一家加上大春蝉衣围坐一圈,桌上摆满了时令菜蔬,猪羊肉,竟还有条两尺长的大鱼,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大春时不时的过来蹭顿饭,都知道这厮胃口大的吓人,身前摆了一整只烤羊,边上一大桶饭。孟夫人拉着小蝉衣坐在孟望秋边上,不时往她面前碗里添菜夹肉拿点心,一脸宠溺。已经失宠的老三眼巴巴的看着娘亲另有新欢,只能瘪着嘴寻求大哥的安慰。
小猴子孟归从上桌就咋咋呼呼央着大春讲述他浪迹江湖的故事,不时发出他那不知死活的言论,主座的孟望秋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结果无济于事。孟昭吃饭喝酒都是有不紧不慢,一板一眼,话不多,每次都点在点上。
牛大春一边胡吃海塞,一边对着小猴子大吹法螺,什么脚踩酆都城,拳打灵山寺,一柄杀猪刀从蓬莱东路砍到南天门云云。唬的孟归大呼小叫,恨不能以身代之。
孟望秋实在看不下去了,拍了下桌子,警告小猴子一番才对大春道:“你可赶紧闭嘴吧你,这小东西最近闹着要离家出走,行侠仗义,还扯出什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鬼话,我警告你啊牛大春,再跟他说些什么鬼江湖故事,当心老夫扒了你的皮!”
“嗯嗯嗯……”大春嘴里塞满了饭,忙不迭的点头含糊其词,也没放心上。
孟望秋也知道这厮没听进去,转头该咋样咋样,一时有点头大,便转移话题,“今儿我翻找了下外面小子们搜集的情报,这翠屏山可有点意思啊,以往山匪打家劫舍,最多搜刮走粮食财物牲口,或是再抓走几个年轻的女子供其淫乐。这伙人不同,除了动不了的老人,男女孩童都被掳走,留下一座座死村。这么多人一入翠屏山地界就没了踪迹,按说这么大动静,州府早该派人过来了,这都两三个月了也没个动静。”
孟望秋见大春和孟昭停下筷子望过来,顿了顿道:“翠屏山就那么大,哪儿来这许多粮食?按照他们下山打劫的次数估算,这山上少说也有大几千被掳走的百姓,我这庄子才两百多户人家,一天人吃马嚼的也不是一笔小数字。这么多人,一个小小的翠屏山养的活吗?”
大春想了想电视剧里的经常出现的反派情节,神情严肃地问:“伯父,你见多识广,有没有听说过哪种功法要用许多人命或者人血才能修炼的?”
孟望秋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编故事编得自己都信了?这世上哪儿有用人命练功的功法?要有也早被朝廷还有那些名门大派绞杀得一干二净了,这种违背天道的法子是不会出现的。”
那这些被掳走的村民去哪儿了呢?几人沉思着。
“有的!这个世上是有用活人练功的功法的!”蝉衣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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