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自我】
天空由上而下飞速降落一串小黑点,伴随着一阵“啊啊啊”的惨叫声,小黑点们‘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引发巨大的声响,扬起一圈尘土。
几人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摔得骨头痛,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苟爷搁地上躺了许久,才在薛袅袅的搀扶下龇牙咧嘴的爬了起来,虚弱道:“这次的出场方式怎么这么与众不同,这跟被人从天下丢下来有什么区别……”
身上粘了一身的草屑,他正准备拍掉,可看到草屑后他却猛然一怔,迟迟没有下得去手。
因为,这草屑不是常见的绿色,而是黑白灰色。
他不敢置信般倏地抬头,发现不止草屑,自己也是黑白灰色,别人也是黑白灰色,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灰的,就像古早电视机里的雪花屏一样。
所有人包括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白灰,唯一特殊的是,他们的背后有一件红色斗篷。
红色斗篷猎猎如火,是这里唯一一抹亮色,鲜艳的甚至不像这个世界的东西。
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背后如凭空长出来似的、像血一般红的斗篷,迟迟没有动作。
夏季伸出手想摸一摸,可手指却在即将要触碰到的最后关头突然收了回来,神色戒备犹疑。
祁录也看着自己的斗篷跃跃欲试,露出孩童般的好奇之色。
“很久以前有个叫《光遇》的游戏。”薛袅袅轻轻扯了扯他的斗篷,笑道:“跟现在的画风很像。”
薛袅袅抬头跟夏季打了个招呼,夏季点点头,默不作声。
而除了他们四个外,还有两个陌生玩家:一个虎背熊腰的憨厚男人,和一个身姿笔挺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西装男看了苟爷一眼,又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他像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一样,伸手飞快的捻掉了苟爷头上沾着的一根草。
苟爷正在想事情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
西装男露出抱歉的神色,“不好意思,我有一点强迫症。”
说罢,他看向其他人,腼腆一笑:“还没自我介绍呢,鄙人姓李,名天霸,你们可以叫我的小名,霸霸。”
说到“霸霸”时,他神情舒展。
双字,啊,爽了。
众人:“……”看着他的神情,大概知道他的强迫症到什么地步了。
另一个男人胖乎乎的脸看起来格外憨厚,却偏偏有一个文绉绉的名字:褚营。
薛袅袅几人也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苟爷看着众人没有色彩的黑白灰样子,有点不适应的嘟囔道:“这一局有点奇怪。”
薛袅袅调侃:“苟爷,你哪局不觉得奇怪了?”
苟爷反驳:“不一样!这一局跟以前每局都不一样,就是很奇怪!”
西装男李天霸自然而然的接过话头:“你们有没有注意那句通关条件——「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自我」?”
其他人都静了下来看向他,薛袅袅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说。
李天霸微微一笑,继续道:“「有限的时间」?之前不都是告诉我们多少天通关吗?十天二十天之类的,为什么这次没告诉我们多少天?”
薛袅袅点头,“确实,这一局的时间线太模糊了,这是一个疑点。”
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人声,听起来很是嘈杂。
薛袅袅神色平静,毫不意外,“过去看看?”
夏季听着这个动静有些担心,“不会是在打架吧?”
“就算是打架我们也要去看啊。”李天霸看了她一眼,“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坐以待毙。”
夏季感觉脸上有些烧得慌,她小小声道:“我没想坐以待毙。”
至此,意见统一,大家都先后出发往那边走去。
褚营落到了最后面,他脸上的憨厚全然褪去,露出与刚刚截然不同的精明,言辞恭敬道:“苟总。”
苟爷瞥他一眼,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褚营感觉自己像是被千斤压住似的,腰越弯越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明明只是微表情有些许区别,但却气势凌厉,跟以往相比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他语气寡淡:“不要在这里这么叫我。”
褚营会意,愈发恭敬:“是。”
苟爷扭过头去,恢复了往常老小孩的样子,抱怨似的高声喊道:“等等我,你们怎么都不等我!”
褚营低下头去,等他再抬头时又戴上了那层憨厚的面具,笑呵呵的抬步跟了上去。
而刚刚这十几秒发生的事,其他人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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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像是一个扎寨生息的原始部落,部落外圈散落着许多白惨惨的羊头骨。
夏季离薛袅袅更近了些,好像这样就能获取更多安全感,她摸了摸手臂,有些瘆得慌,“怎么有这么多羊头?”
薛袅袅若有所指:“你看这羊头,像不像人头。”
夏季僵住。
等他们走近了才发现刚刚那嘈杂声不是在打架,而是一群人围着石块堆成的篝火,热热闹闹在宰割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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