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几板凳，王兵要哭了，但是嘴还硬:"牛军，你真要看我死呀！"

噼里啪啦又几板凳，王兵哭了，:"牛军，你得帮我。"

噼里啪啦还是几板凳，王兵真特么嚎叫了:"牛军，我喊你哥，你饶过我，我错了。"

我站起来，摇摇手，对王兵说，去洗把脸，把衣服整一下，跟我走。

王兵吓死了，说:"哥，你还不肯饶过我？"

刘畅笑了，说，"牛大，你家里怎么出这个怂货。"

怂货?特么的，既然是我家的怂货，轮到你嘲笑？

我上去就是一嘴巴，看见刘畅的血出来了，有点不忍，就点拨他几句:

"畅子呀，你在集训队还要等五年才能出去，什么事都得有记性，不要太得意忘形。要时时刻刻记得，不是什么玩笑都可以开的。王兵是我老乡，我可以打他，你不可以，知道为什么吗？好比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打骂，其他人动一下试试?。这个道理给我记好了。"

畅子哎了一声，嬉皮笑脸的来了:"老大，你说话是一针见血，你打人也是一掌见血呀！什么功夫怎么这样厉害？"

我告诉他，我这个是降犬十八掌。众犯笑翻。这个就是我喜欢刘畅的原因，知道好坏。

很多人好坏不分，结果就是原地踏步。

王兵洗了脸，哆哆嗦嗦的跟在我后面往外去。

我回头给畅子说，"王兵以后中饭你们自己分了。"

我估计这个话会又让王兵误解，以为我罚他不吃中饭了。

懒得给他解释。

王兵跟着我，一路只听见喊牛大好。

穿过两个大小操场才能到我的监舍，杜建斌正在拌凉菜，丁老丁光明在洗手，小宝小费俩货在下军棋。

看见我进来了，杜建斌他们仨都起来了，搬凳子，拿筷子，我到丁老那里洗了个手，回来坐下说，以后中饭多一个位置。

我让王兵坐我边上。王兵想坐在我对面，小费上去就想抽他:"特么的，给你脸了不是？"

王兵肯定认识小费，说，"你减肥啦?"

小费没给他脸色，直接说，滚一边去。

边吃，我边给王兵说，"到了劳改队，第一想办法不吃苦，第二想办法减刑。我不会和你生气，过去的事也不怪你，在其位谋其职而已。家里有人，就想办法找找人，来关系最好，实在不行，再说吧。以后在集训队中饭就来我这里吃。"

我再三叮嘱他，"以后要注意嘴，嘴要甜，跟组长关系好不好无所谓，只要和干部搞好关系就可以。其他的事不要想，先在集训队养好身体，恢复恢复体力。需要我帮什么，尽管开口。"

把他感动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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