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月倒是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了，幻雪大人。”说罢朝向众人又道：“你们也不必再打了，这位熊妹妹的形根已破，还是快些修整吧，不然命根也要消失了，这样她就要从头重新修炼了。”

赵音容这才抬头，说了句：“麻烦仙子带路。”

绛月摇头轻笑：“叫我绛月就好，随我走吧。”

赵音容赶紧将流水拦腰抱起，跟了上去，可还没等他走多久，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等下。”

赵音容等人只好回身看去。

幻雪倒是转了身来，细细看了看赵音容等人几眼，又道：“你们身上的魔气好生熟悉，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幻雪笑了一声，又叹了一声，留下一句：“快走吧。”

之后幻雪踏着冰花再次消失在众人眼前。

绛月向回处看了看，朝众人点头示意：“继续走吧。”

众人虽然疑惑但也不好说什么，一路安静地跟着，只有小橘子急得步履不稳。

“公子，流水她会没事的吧？”小橘子还是问了问，“要不是因为我的事让她分神了，不然也不会受阳春那一击。”

赵音容摇了摇头：“不太妙，得好好看看。”

小橘子也怕得到一个很糟糕的结果，索性就不再问了。

“到了。”过了一阵来到一个院落，绛月转身道：“你们还是分开居住吧，以免又打起了。你们四人去右边，你们三人去左边，对了里面也有近百年才来的新人，要好好相处。”说罢转身化为一缕雪花随风消散了。

赵音容也不再管谢木等人，赶紧找到一间寝房将流水放好，替她把了把脉，一阵皱眉，看向嘉佩：“你来看看吧。”

嘉佩赶紧上前握了握流水的手腕：“气息紊乱，脉搏虚弱，怎么会？”

小橘子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唤了几声“流水”。

流水方才慢慢睁开眼，看向小橘子，语气不稳：“我可不可以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嘉佩咬唇拉了把赵音容，带着他出门去了。

“高橘，你，你和我说说你的事吧，我，我真的想知道。”流水说得缓慢，但人却还在坚持着与昏迷作斗争。

“流水，你不要再喜欢我了，我真的是个太监，是我对不起你。”小橘子说着这些话，却还是抓着流水的手不放。

“高橘，凑近些，我想好好看看你。”流水抬头看去，小橘子赶紧为她撑住头，又将她细细放了回去，然后爬上床凑到她眼前去了。

流水就抬手细细摸着他的脸和他的口鼻：“好看，高橘，你真的很好看，我真的很喜欢你。”

小橘子抿唇，忍住眼中的泪水：“你也很好看，也很可爱。”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惊喜道：“对了，你还说过要给我家公子画像的，你还没动手呢，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流水却还是看着他的脸，不断地抚摸着，过了一阵才说：“高橘，不管你什么身份，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流水认定你了，所以，所以你能不能接受我？”顿了顿，她又道：“能不能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喜欢我？”

哪怕是骗我的呢？

小橘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咬了咬嘴唇，为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到她的化形已经消失，然后凑到她的耳侧，轻轻吻了下她的耳朵，虔诚而又真挚：“我也喜欢你，是真的。”说罢又来到她的眼前，吻了吻她的额头，她的鼻尖，最后轻轻落在她泛着血花的嘴角。

闭了闭眼，流水笑了，喃喃说着：“真好，真好……”可说着说着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小橘子吸了吸鼻子，继续抱着她的手，为她擦了擦冷汗，就这样守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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