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西宁城,在中原一片混乱,陷入至暗之时,西宁城却显得非常安静,集市依然热闹开放。
由于地处边塞,此处的民风彪悍,无论是摆摊的生意人,还是过往的行人,腰间均别有刀剑之兵,大有一言不合,血溅三尺的感觉。
“诶,你们听说了吗?那城东程首富的丑女儿要比武招亲了”
“唉哟,就程家那远近闻名的丑女儿,下嫁都没人要,还想比武招亲?谁会如此自虐去娶个丑女人回家?”
“这你就不懂了,程首富说了,只要赢了擂台,做了他的乘龙快婿,那他晚年后,程家的所有一切,都归他”
“嘶,这,这不被抢疯了”
“谁说不是呢?你看那些往城中央走的都是想一夜暴富的人”
“啊,各位兄台,小弟暂时有事,先走了”
“我也是如此,你们聊,你们聊”
不一会儿,刚刚还在茶棚聊天的一群人,走了个精光。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不怕死在擂台上,客官,你们应该不是去参加那个比武招亲的吧”
这时,茶棚的老板,一边擦桌子,一边朝旁边另一张桌的三个奇怪男人说道。
这三人,一个昆仑奴高七尺,一个容貌俊美却又脸带威严,还有一个年纪约十五六岁青年。
虽然三人组合奇特,不过在这边塞城市,什么稀奇古怪的人没见过,也不算稀奇。
“你呢?你不动心吗?”
那满脸威严的男子,面对茶棚老板的询问,他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个嘛,这个嘛,心动是心动,就是家有悍妻”
茶棚老板满脸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那我们也便去看看”
独孤汉哈哈大笑一声,在桌上丢下三个铜钱,起身离开了茶棚。
“让你们打生打死,我却在这逍遥自在”
茶棚老板赶紧收起桌上的铜钱,随后自言自语道。
在西宁城中央位置,此时正临时搭建了一座高两丈的擂台,擂台的一侧有一座临时看台,台前有一簇红布做成的花。
此时的看台上,坐着一位老者和一位花龄少女,两人的穿着贵气逼人,旁边站着几位身材粗壮的汉子打手。
那花龄女子身材比中原女子高大,脸上戴着面巾看不清具体的面容。
而看台下,早已经人声鼎沸,擂台上,此时正有两名汉子在不停的试探着,一人拿刀一人拿戟。
“打呀,打呀,别浪费时间”
下面的观众,见台上的两人一直在试探,于是纷纷不满的呼喊着。
而此时擂台旁,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对着擂台提醒道,一炷香时间快到了。
可能被现场的声音吵的烦躁不已,那名持戟的汉子,没忍住,大喊一声,朝着剑客刺客过去。
“来的好”
那剑客侧身躲过长戟,身体朝着戟杆一转身,靠近了拿戟的汉子,手中的长剑朝着他的面前挑了一下。
只见拿戟的汉子,喉咙出现一道缝隙,他眼前一黑,长戟掉落在地,身体倒在了地上。
“右边胜,还有没有人上来打擂”
管家立马安排打手,把那名已经死透了的失败者拉了下去,擂台上立马出现一道长长的血印,而看此时的血印已经不止一条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死了多少人。
擂台下,独孤汉一脸凝重的看着那被拉下去的尸体,他本以为那茶棚老板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跟前世电视上看的比武招亲,完全不同,这里的招亲比武,上了擂台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而现场的所有人,竟然表现的非常兴奋,一条人命在他们的眼里,竟然是如此的轻贱。
包括看台上的程首富,和那女子,也是如此,全程冷静的看着擂台,当那长戟手死去后,他们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仿佛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然而眼前的荣华富贵过于诱人,当管家数到第三位数时,还是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上擂台。
就这样,接二连三的有尸体被拉下去,也有人跳上擂台。
这个本来寓意美好的比武招亲擂台,变成了一个收割生命的擂台,不多时整个擂台都布满了血迹斑斑的红色。
当擂台上,再有一具尸体被拉下时,一名身穿白衫手持折扇的青年跳上了擂台,上了擂台后,他先是朝着他的对手,拱了拱手,随后对着所有人说道:
“本人李荣,正是氐族族长的长子,此次的花簇让给在下如何,如果各位愿意的话,待会可以到李府取一两银子”
“哗”
一时间,擂台下的众人顿时喧哗起来,特别是那些知道自己毫无机会的人,更是如此,白白赚一两银子,岂不快哉。
而那李荣也是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擂台上的对手,仿佛在等着他的回答。
他的对手,是一名手持钢刀的粗犷的汉子,此时他正站在擂台上,脸色难看,放弃吧,又不舍得,自己已经连续赢了两个人了。
如果现在退出的话,岂不是可惜,他看了看旁边看台上的程家父女,希望能在他俩脸上得到一些答案,而此时的程家父女依然一脸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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