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道巨大的轰鸣声，在凉州城上响起，有五个火球轰在城墙上，砸出许多碎石，最后掉落城墙下，燃起巨大火势。

另外五个火球，落在了城墙上，躲闪不及的凉州守军，被弹射的碎石和火星，击打的哇哇大叫。

“都督，小心”

当火球掉落城墙时，张茂就跟其他将士亲兵一起，把张寔围在了中间。

幸好火球的精准度并不高，只是损毁了一小部分的建筑和一些砸伤，误伤的士卒。

“都督，离开城墙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张茂眼色一甩，让张寔的亲兵护着张寔，把他带下城。

“嗯，务必坚守三天，否则提头来见”

张寔也知道自己在城上，反而让凉州将士静不下心来守城，于是对张茂严肃的命令道。

“是，都督”

张茂愣了下，看着眼前的大哥感觉有点陌生，不过阵前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随着张寔的离开，下一波的火球也再次飞了过来，这一次，十颗火球，只有一颗落在城墙上，两颗飞入内城，引起一番喧哗，其余的全部砸在了城墙走道上。

“躲入城垛，别露头”

没了张寔的羁绊，张茂也是彻底的放开了手脚，只是他也没想到，敌方的火球竟然会如此精准。

那一颗掉入城内的火球，正是从他头上飞过去的。

巨大的火球落在城垛里，还是给守城的士兵造成了些许的伤亡，最严重的来自于心理上的压力。

一些新兵士卒感受到，那灼热的火球停在他们身边时，顿时惊的哇哇直叫。

一名士卒一边叫喊，一边朝张茂这边跑过来，就像疯了一样。

这正是新兵的真实表现，从来没有经过小镇的他们，面对如此残酷的战场，哪有不害怕的。

当他看到上一秒还在身边的战友，一瞬间就被碎石击穿脑袋，倒在他的身边，甚至脑浆还溅了他一脸，顿时就疯了。

“啊”

还没走两步，就被一柄长剑刺穿腹部，他的尖叫声也停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大人，嘴角流下一串血沫。

“谁在扰乱军心，这就是下场”

张茂抽出那士卒腹部的长剑，把那士卒推倒在地，他的长剑还滴着黑褐色的鲜血。

那士卒用迷茫的眼神盯着他，随后头颅一歪，倒在了地上。

这一手无疑是震慑到了那些心神不宁的新兵，新兵上战场，要么见血，要么严苛的军纪。

张茂现场执行军纪，无疑让那些新兵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过新人再怎么样震慑，跟老兵一样是有差距的。

那些新兵，虽然回到位置，不过从他们颤抖的身体，还是能够看出来他们紧张和害怕。

张茂一脸的严肃，心里却是非常的失望，就凭眼前这些新兵，真的能够守三天凉州吗？

“出击”

“冲啊，杀”

第二轮火球落下后，西宁军动了，他们整齐的朝着凉州城直冲而来，头上还飞舞而过的第三轮火球。

这正是压制凉州守军的一种手段，只要凉州城不探头，西宁军就可以顺势冲上城墙。

“出来，都给我出来，弓箭，射击”

张茂想也不想，把旁边一名躲在城垛下，瑟瑟发抖的士卒，狠狠踹了一脚，让他起来还击，并冲着整个城墙大声怒吼道。

“轰隆隆”

巨大的火球掉落在城墙上，那产生的巨大震动，让很多士卒摔倒在地。

有些被火球正面击中的士卒，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被烧成了灰烬。

“起来，起来，射击，射击”

张茂也被城墙的震动差点跌倒，他稳住身形后，眼见士卒们又开始害怕，气的再次把长剑捅进了一名瑟瑟发抖躲在城垛下士兵的胸口。

这已经是他今天杀死的第五名凉州士卒了，这让他的眼里也慢慢的出现红光，那是即将陷入疯狂的表情。

在张茂的威慑下，所有的新兵，也是硬着头皮开始朝着城下射出了箭矢。

还好东城门也安排了将近七成的老兵，一时间城下，快要冲到城下的西宁军，也被箭雨给覆盖了。

“散开，散开”

在西宁军中，响起了数道喊声，所有的西宁军将士，顿时全部散开，手举盾牌，抵挡这城上射下来的箭矢。

只是密集的箭雨下，还是有很多的士兵中箭，倒在了地上。

跟随着西宁军进攻的，还有两座巨大的攻城塔，幸好凉州城的东门，也是平坦的平原，所以攻城塔，也能顺利的推进。

一时间，整个凉州城战场，喊杀声，尖叫声，嘶吼声，响彻整个战场。

一公里外，独孤汉骑着战马，面向凉州词方向，这一股浓浓的战场硝烟味，让他想起了，自己还在氐族军中做奴隶时，第一次进攻东雍城的情形。

那时的自己也是炮灰一名，在这混乱的战场中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了。

时光流转，才短短几年光景，自己的身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之前的作为炮灰的奴隶，一跃成为了，指挥万人战斗的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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