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过了坐龙峡苗寨八代雄的三关考验之后,这些苗人也没有食言。
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苗人们把我们带到了寨子中间的一座巨大的木楼内,这座木楼恰好位于寨子的中心,看着是一栋三层由全木结构组成的,只是硕大的一栋木楼建的如此之高竟然只有一个大厅,大厅里面铺着木地板,四周并没有墙壁而是敞开的可以看到外面和那一根根的两人环抱粗细的柱子,这些木头基本上都是用的一根根整的树木作为材料搭建的,强子说这些个大树保守都两三百年才能长成木料,老道则连连咋舌按他的说法这些木料并非凡物,起码有上千年之久。
整个大厅的内饰都用松香油纸给刷的乌黑发亮,就犹如那些常在文人墨客手里把玩的文玩一样早都上色爆浆了,甚至都若隐若现的透出一种玉石般的质地来,大厅的穹顶呈井字状的往天空收窄,抬头看去就如晚上仰望那无尽星河一般,深远悠长,注视的时间稍微长了点人的脑子就会不经意间进入空灵状态,也不知道是用了何种手段才能达到如此效果,更为精妙的是那些横着的柱子突出来的地方都被巧妙的雕刻成了各种神奇异兽的头,从下面看去竟然一个比一个高点互相并不遮挡,那些奇异的兽头有些我认识,有些确实前所未见,像什么牛首,麒麟,巨蟒,蛟龙我就能认识,有些那真的是闻所未闻。
霎时间让我的内心深处由衷的佩服起那些巧夺天工的匠人们来,我正在惊愕的时候,这才发现在大厅的一道长达七八米的条案前有四个身上穿着黑袍,头上裹着黑褐色头巾的老人席地而坐,在他们身后的条案上一层层的摆放着许多像超市里装绍兴烧酒的酒瓶那么大小的罐子。
苗人八代雄把我们引领到四个老苗人面前,自己则略微弯下腰,一手环在胸前,一边行礼一边用苗语和黑袍老人们说这什么,一阵交谈过后,几个黑袍老苗人打量了我们一番才又看向那位年轻的苗族女孩,苗族女孩走到几个黑袍苗人老头前面对我们介绍道。
:“远道的客人们,这几位是我们苗寨的大祭司和族长。”
王二宝常年在这片十万大山活动对这些苗寨的规矩自然是比我们要了解的多,只见他也学着刚才那位八代雄的样子对着席地而坐的几位黑袍老苗人行礼,我和强子还有老道也效仿着他的样子行礼。
这个时候其中一个黑袍老苗人用他那很是苍老的且略带沙哑的声音说着苗语,我们不解纷纷侧头看着那个年轻的苗族女孩。
女孩翻译道。
:“我们大祭司问几位来我们坐龙苗寨是所为何事?”
我心里也是坦然,既然千里迢迢的都来到了这里,也没必要在遮遮掩掩的了,实话实说吧,于是我从包里拿出了那张陈瑶瑶的照片说道。
:“大祭司你好,我们千里迢迢前来是为了找这个女孩!”
苗族女孩叽里咕噜的翻译了一阵,苗族大祭司示意我们把照片拿给他看看,我把陈瑶瑶的照片递给苗族女孩由她转交给那位大祭司,几个人在手里传递着看一一会儿之后才又把照片交还到我的手上。
苗族女孩说道。
:“你们为什么千里迢迢从汉人的地方来到我们这个蛮荒之地找她是为什么?”
看的出那几个黑袍老苗人虽然用黑色的面巾遮挡着面部丝毫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从话语间可以判断的出他们也没有任何掩饰的证明他们是知道陈瑶瑶这个人,但是这样的问话显然有袒护的意思在里面,苗人是出了名的团结,即便是昨夜有杀父之仇那也得先对外再对内,在他们眼里我们显然属于外人。
我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回答道。
:“我们的一个朋友好像跟她一块回苗寨来了,那位朋友的父亲托我们把他的儿子带回去。”
我之所以回答的如此干脆,也并不算突兀,首先我要表明我们是知道陈瑶瑶就在坐龙苗寨的态度,那个人也一定就在苗寨我们是受人之托来找人的,表达了我们坚定的要把人带回去的立场。
苗族女孩继续翻译道。
:“红雅的事情我们还要问问清楚,一天有白天和黑夜不由你们这些外来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一出让我觉得这趟没白来,陈瑶瑶和黄稀果然在坐龙苗寨,陈瑶在苗寨里的名字原来叫红雅。
强子一听这显然带着袒护的回答就不乐意了,当即就站了出来态度生硬的说道。
:“那就问吗?喊那陈瑶,不,红雅来当面对质嘛!”
尽管如此极力不想把气氛搞的这么僵硬,但是强子话以出口就如同覆水难收,凡事都讲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我们有理走到那里都不怕,你一个苗寨女人把人家富豪的公子哥儿带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人家老父亲念子心切都报警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看着那几位大祭司看他们如何回答强子的话。
苗族女孩翻译之后又说道。
:“那也可以,大祭司同意了,叫红雅前来对峙,但是我们不保证你们口中说的那人是否愿意跟你们回去,因为他现在也是我们苗寨尊贵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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