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里不是离战壕还有一段距离吗?”
负责统领部队的二人皆意识到了不对,千机阁弟子猛地从座位上起身想要看清前方的状况。
然而,就在他刚刚起身的刹那,一支飞箭疾若闪电般射来,银光一闪,顷刻间洞穿了他那张扬的脸。
“啊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千机阁弟子僵立在原地,双眼圆睁,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之音,眼中刚刚生出绝望,鲜血便如泉涌般自其面门喷洒出来,瞬间将座位染成了血红。
“汐羽!”
而利用望远镜观察着那边情况的刘纲顿时转头瞪了眼射出箭矢的慕容汐羽,她无辜地耸了耸肩:
“我真只是想射他头盔的,谁知道他会突然起身啊?”
而鲁军战车内的那位将领僵硬地看着倒在血泊中失去生息的千机阁弟子,面色铁青:
“妈的,这只是演练啊,刚开始就下死手吗?!”
混乱很快蔓延了整支先锋部队,只见地里突然冒出一众身着黑衣的墨家弟子与机关人,他们手持利刃,快如闪电,瞬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惨叫声此起彼伏,很明显他们这支部队被打得节节败退,就是不知那些人是因为击中致命部位而淘汰,还是干脆直接被杀了。
“不要退后!保持阵型迎敌!谁敢怯战而逃回去按军法处置!”
不过话虽这么说……
“唉,虽然不知道墨者跟千机阁什么仇什么怨,最好不要迁怒于我们这些领赏钱的啊……”
听着耳畔环绕着的惨叫声,将领尽量隐藏身子,抽出腰间长剑,脑海中习惯性地思考起这伏兵是从何处而来,而身经百战的他很快就有了答案,
“如果是寻常伏兵,侦察兵没理由勘察不到,就是说……从城内挖出的地道吗?在这两个时辰内?”
“喂喂,很聪明啊,凭什么给我们配的兵士都是群战五渣,鲁军这边一个敢死队的将领脑袋都那么好?”
忽然,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将领顿时身体一僵,曲在战车内的身子猛地后撤,随后才眼神惊疑地望向那无声无息出现在战车上的来人:
“你是……相里庆?你不是断臂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
“能别老提这事吗?”
相里庆脸戴面甲,单手持刀,身旁也没有机关人,只能用摇头晃脑表示自己的无奈,
“这种关键时刻是很讲信仰的,就算我被削成甘蔗了也得为咱墨者站好最后一班岗啊……话说回来,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将领冷哼一声,手中紧握长剑已算回答。
“好吧好吧,我记得是打致命处几下来着?两下?打的时候别多动,要是一不小心把你头攮了真死了可不就合算了。”
相里庆单手把玩着长刀,没有摆出战斗架势,眼中却是闪过一抹玩味。
“原来如此,通过地道的奇兵巧妙化解了这轮攻势……”
外面的大人物见此情景不由得议论纷纷,也出现了赞扬墨者的声音。
而陆辰在用他那极为怪异的喝茶怪癖干下了将近十壶茶水后,同样如此评议道:
“那墨望清看穿了部队中的人员与机关人之比相差过大,一旦遭遇奇袭很难操控过来,所以用极小的代价便打了鲁军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嘛,这本来也在齐大人的计划之中。
“所以他才安排了一个如此构成的先锋部队来试探,毕竟己方消耗的是少量人员与机关人,对方却需要实打实地付出墨者精锐……
“呵呵,看的我都手痒了啊,钟兄你怎么看?”
而一旁的钟玄胤自从确认了自己暴露之后就再没有理会他,心中思虑万千。
看来墨望清这边暂时用不着担心了,况且那些墨者也是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精英,问题在于,那步行年是否会暴露自身实力,强行碾压战局……
但目前看来,他应当还是想通过正常情况取胜的,毕竟一旦暴露修为也会引来不少麻烦,最大的问题是,墨家弟子中的内鬼是否已被排除?
就目前而言,是那家伙杀了云先生的概率很大,不管是否是群起而攻之,他的实力绝对不弱,若是他在背后捅刀……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倘若墨者始终与千机阁僵持,步行年与那内鬼之间必然会有所动作,自己只要在外观察战局中的蛛丝马迹,应当就能够看出什么来!
“钟兄啊……大喜日子怎么能愁眉苦脸的呢?感觉你是真紧张了啊,明明在上面打架的又不是你。”
见他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陆辰呵呵一笑,好似他贴心朋友般关切地凑上去,
“不要紧张了,不如这样吧,由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
而没等钟玄胤回应,他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后,天地间会出现一个宗门,名为浩然宗。
“它是因为一个相当无趣的理由由一群相当无趣的人建成的,各种机缘巧合下有了东洲第一宗门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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