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灭门以后,清河县上沸沸扬扬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随着时光悠悠,一切不幸都会被渐渐淡忘。
清河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发生在年初的事情,仿佛是一场人醒即飘散的梦魇。
陈凯也算是梦想成真,过上了一段纸醉金迷的日子,若是写成日记,应该是这样的。
“四月初一,今日晴,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感觉嘴里有些发苦,哎,上火了。山山的包子还是做得那么有水准,个头大,形状像一只倒扣的玉碗,颜色白皙透嫩,手感弹性十足,咬一口,香弹多汁,简直人间美味。”
“张老道走了,非常无聊,打麻将都凑不齐人。隔壁新搬来那两兄弟看起来应该是正经人,竟然对打麻将都没兴趣,怪事。”
“啧,终于到了美妙的夜晚,总算可以解决一下上火的问题。”
“阿雪还是那么迷人,巧舌如簧,每一次都能给我意外惊喜,不愧是专业的,会的花活真的多。火是下去了,不过腰略酸。”
“四月初五,今日晴,刷牙的时候还是牙苦,哎,又上火了。白天没事做,唯一的事就是等待夜幕降临。”
“盼望着,盼望着,夕阳西沉,夜色的脚步近了。”
“美丽的月亮姐姐终于出来了,繁星点缀夜空,美轮美奂,不过这一切,都不及阿雪的一缕发香。”
“吃饭的时候听阿雪说,县里的各大青楼正在组织活动选花魁,随口问了问阿雪是否想参加选花魁。阿雪摇摇头,说有公子足矣,不要那虚名。”
“吾心甚慰。”
“阿雪还说现在云烟馆的花魁名叫依芸,不但貌美,而且是音律一道的大家,一曲琴音,任谁听了都潸然泪下。”
“雅香院的花魁绮梦,来凤阁的花魁绾绾,也都各有绝技,她们三人就是这次得选花魁的热门人选。”
“不知为何,听了阿雪对三位花魁的描述,今夜吾弟异常勇猛,把阿雪杀得片甲不留,软如沙泥。”
“呵,回忆起来还尤为畅快。”
“四月初七,今日大雨,又上火。”
“四月初九,今日阴,还是上火。”
日子就是这般普通,但却有趣,令人欲罢不能。
修为稳步提升,生活又多姿多彩,如果时间就这样慢慢流淌,不生波折,陈凯也乐得清闲,愿意接受平凡。
不过时光轮转,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五月至,夏日炎炎。
今天,家里来了一位特殊客人。
“哎哟,没想到啊,老陈你居然不是吹牛,真有一所大宅子啊!”
玄同和尚一进门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陈凯居然这么阔。
其实陈凯的这所宅子不过二进,一点都不大,只不过当初他和玄同和尚相识之时,混迹江湖底层的陈凯连一顿热乎饭都吃不起,两相对比,这宅子就显得相当大啊!
“嘿嘿,开眼了吧!我说你这胖和尚,说好了有空就来找我的,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
陈凯和玄同和尚算是相识于微末,两人一起偷鸡摸狗,同吃同睡,那感情还是相当瓷实的。
当初分开的时候,陈凯特意把自己的地址告知他,要不然,大周天下这么大,两人恐怕此生也再无相见之日。
“这不是路上遇见了青梅丫头嘛,要不然,和尚早就到了。没办法,和尚是出家人,做好事就是印在灵魂里的本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玄同和尚双手合十,眉眼低垂,倒是有几分高僧的气质。
不过,这也就是忽悠一下别人,陈凯可不信他这一套,他很清楚,这胖和尚不仅酒肉通吃,就连看到姑娘,那眼睛都直溜溜转。
他很怀疑,这和尚若是有大把银子在手,恐怕敢常年住在青楼里边,以陈凯对他的了解,这种事他真的做得出来。
“这小丫头是谁,你从哪拐来的?”
陈凯好奇问道。
“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青梅是也,还请多多指教!”
语落,这姑娘还冲陈凯抱拳行礼,英姿飒爽。
陈凯顿时懵逼,这是哪来的虎妞?看她这样子,也不傻啊,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话本看多了?
无奈,陈凯也只得尴尬地拱了拱手,“呵呵,姑娘真有女侠风范。”
李青梅一听女侠两字,瞬间挺了挺腰板,原来还觉得玄同和尚这朋友不咋地,这下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果然是人长的帅,见识也高呀!
这时,山山泡好茶过来了。
嚯,总算有了救星,李青梅看起来应该比山山年龄稍大,陈凯果断把这姑娘推给了山山应付,自己则是把胖和尚拉到后院喝茶叙旧。
“和尚,这姑娘到底谁家的啊,你不会是想?”
当下,陈凯眨了眨眼睛示意。
玄同和尚刚呷了一口热茶,瞬间喷了出来,“呸,和尚我是那种人吗!这么小的姑娘,咱也下不去手啊!”
“咳咳,青梅这丫头啊,虽然遮遮掩掩的一直不肯说真话,不过和尚猜她应该是看多了话本,心中向往江湖故事,离家出走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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