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麦阿斯暴怒的声音在空旷的魔药课教室里回荡，隐隐破碎的吊灯昭示着这位阁下此刻无比的暴怒，他把西弗勒斯按在桌子上，眼前就是那个贯穿了西弗勒斯一大半人生时光的名字。

旁边还用小刻刀刻了一个花，可以看出来本来是想刻一朵百合花的，但是大概袁主任刻工不行，导致这朵花看上去很抽象。

西弗勒斯没说话，反正麦阿斯也不会相信；死神不懂人类的情感，也看不懂西弗勒斯眼底的那一点点的眷恋，慢慢的破碎。

“她对你就这么，这么重要吗！”麦阿斯低吼着，脸上浮现出一些鳞片，凑在西弗勒斯耳边，嘶嘶嘶吐着蛇信子。

西弗勒斯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的，然后开始疯狂的挣扎，他想起了那次惩罚，被无数条蛇，一口一口吞噬的感觉。

“麦阿斯，麦阿斯……主人，不……”西弗勒斯感觉到冰冷的鳞片包裹住了他，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栗着，然后被麦阿斯的催情毒牙贯穿了肩胛骨。

“那就让她看着吧。”这是西弗勒斯失去正常意识前，听到到最后一句话麦阿斯声音里的冷漠和暴怒几乎要把西弗勒斯给淹没。

麦阿斯让时间彻底静止了下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干过，他记得母亲说的在其位谋其事，不能因为一己私欲乱了秩序。

但是这个时候麦阿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能看到西弗勒斯看着那个桌子时的眷恋和空气了贯穿到脑海里的那些异样的感情。

在黑暗里，麦阿斯的蛇尾包裹着西弗勒斯的身躯，西弗勒斯苍白的肌肤上弥漫着异样的绯红，麦阿斯拿着那个第一次没舍得给西弗勒斯用的药水，毫不客气的灌了进去，哪怕西弗勒斯呛的眼尾绯红都打动不了暴怒的死神阁下。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西弗勒斯的意识无数次回笼，又被麦阿斯的毒牙拉到了欲望的浮海，最后一次清醒时，西弗勒斯发现，只有麦阿斯触碰到他的身体，他就弥漫起难以忍受的欲望。

西弗勒斯闭上了眼，像是想要用这种方式逃避什么，麦阿斯冰冰凉凉的蛇信子却覆盖到了他的脸上。

“西弗勒斯，睁开眼看着我。”麦阿斯的声音很难辨别其中的感情，但是西弗勒斯觉得他的语气很复杂。

西弗勒斯睁开了眼，对上了麦阿斯冰蓝色的眼睛，那比维纳斯湖还要干净透彻的冰蓝色的眼睛，却干了世界上最满怀恶意的事情。

“西弗勒斯，我很喜欢你，契约结束后，忘掉那个人，我陪着你。”麦阿斯的情话很动人，搭配上他那个嗓音，隐隐约约透出来的温柔，西弗勒斯觉得如果不是两个人身处这样的地方，满身情欲的痕迹，他大概会以为这是个表白现场。

“麦阿斯·斐慈阁下，您不觉得这一切很荒谬吗？您干了什么却说喜欢我？”西弗勒斯的语气里满是嘲弄，随便吧，方针也不会比这个更糟糕了。

“还是因为她？你……”麦阿斯又暴怒了起来，可是看着西弗勒斯眼底一点光芒都没有的眼睛，他呆愣着，话卡在了嘴里。

“你永远不会懂得。”西弗勒斯笑了笑，闭上眼不再说话。

“你懂，你们都懂，就我不懂，我的记忆全都丢的十不存一，你要是什么记忆都没有你会懂吗！”麦阿斯掰着西弗勒斯的脸，暴怒着，看着对方眼底的倔强突然按住了他的头。

一瞬间，西弗勒斯的灵魂好像飘出了体外，他看着自己的过往，走马观花，一点点都消失在了最末尾的光圈之内。

西弗勒斯思考着这一幕，是麦阿斯决定要杀了他么？据说人死后会把生前一切都呈现在眼前，也不知道麦阿斯能不能看到，要是看到他二十多岁的人生中起码有十几年和丽丽都在一块，大概会气死吧。

西弗勒斯的意识渐渐消散，最后一课他看到的是麦阿斯无比温柔的眉眼，他一心自己看错了，但是却没有时间再看第二遍。

……

第二天，西弗勒斯是在一个小岛的别墅上醒过来的，他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四周，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哪？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应该知道这些，但是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好像是一张白纸，干净的奇怪。

“醒了？”麦阿斯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西弗勒斯问道。

西弗勒斯脑子里突然一阵刺痛，莫名其妙出现一些场景，一个温柔的像是神只的和面前这个人一模一样的人在那些场景里不止一次出现。

他会用干净的冰蓝色眼眸温和的注视着它，像是从山峰涌下来的泉水那样悦耳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声的说话，或者用胳膊揽住他，像是守护那样轻轻的搭着他的肩膀，或者变成半人半蛇的样子蛇尾层层叠叠缠绕住自己轻轻的吐着蛇信子。

自己总是冷着一张脸，有时管他叫麦阿斯，有时又叫……主人。

西弗勒斯?很能想起来这个词的意思，但是莫名其妙觉得不正经，微微别过头不去看麦阿斯。

“怎么了？”麦阿斯走过去柔声问道，和西弗勒斯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记忆里的一样，温和悦耳，不高不低。

“我有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了。”西弗勒斯低声说道。

“那没关系，西弗勒斯，那你还记得我吗？”麦阿斯问道，他的眼睛温和，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开口：

“主人……”

“回答正确。”麦阿斯轻轻撩起西弗勒斯的长发，凑在他耳边说道。

西弗勒斯却因为他凑过来瑟缩了一下，就连西弗勒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慢慢来。”麦阿斯的手轻轻划过西弗勒斯的脸，西弗勒斯忽然觉得燥热，好像在渴望着渴望着什么一样。

麦阿斯低低的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待会再来吧，要出去看看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对于这个名字陌生又熟悉，记忆里麦阿斯会这样带着笑喊着他，或者轻轻撩开他的发丝凑在他的耳边轻声呼唤：“我的漂亮的小奴隶。”

所以西弗勒斯出声否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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