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沈玠看过后,说沈玠是染了风寒,吃完药多休息便会好。
可是,沈玠却一直在床上昏迷了三日,这三日也仅有片刻的清醒。
三日没上朝,大臣们早生了各种猜测。有的说沈玠同先帝一样本就身体羸弱,之前是一直压着,这个风寒直接爆发出来了;有的则说是他不想惩治姜雪宁这个皇后,才会装病罢朝;还有些更离谱,说是姜雪宁怕自己的丑事败露失去后位而先下手为强。
“荒谬,真是荒谬。”姜雪宁听到了周寅之的禀报,气得她将自己最心爱的茶盏都摔了。
另一边,张遮根据调查已经证实了李太医的行为确实和皇后有关,并且,他还在李太医家找到了大量银票,这与一个普通太医的俸禄根本不符。
姜雪宁欺君一事,板上钉钉。
趁着沈玠还没清醒,张遮还没呈报结果给他,姜雪宁让周寅之再去收买张遮。
可惜,张遮并不买账,他为官清正,绝不可能为了钱财而折腰,否则凭他的本事又怎会蜗居在小小的张宅。
“哼,不爱财,那就是爱美人了。”姜雪宁想起那夜月光下张遮微红的脸颊,看来还得她亲自出马。
“周寅之,你直接将他绑到你府上,本宫自己去处理。”
周寅之看着眼前这个肤如凝脂,手如柔荑的姜皇后,他也不自觉心动,美人谁又能不爱?张遮真是好福气。
姜雪宁感受到了来自周寅之的目光,鄙夷道:“周副统领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本宫请你去?”
周寅之这才回过神来:“不敢,娘娘,臣僭越了。”
他虽然爱美人,可一直也把自己的心思藏的极好,从未在姜雪宁面前失态过,这也是姜雪宁会如此信任他的原因之一。所以,往后还得收起他这些小心思,毕竟在人家还是一国之母之时,他都不得有半点肖想。
入夜,张遮正在修复姜雪宁给他的白玉瓶,周寅之悄悄地翻入了张宅。
张遮是个警觉的人,他感觉到有人偷偷进了他家,将白玉瓶收好后,想出去查探一番。没想到周寅之已经翻墙进入了他的房间,只一掌就将他拍晕了。
张遮家就一个母亲在,现在又是晚上,所以他熄了灯,制造了张遮已经休息的假象,然后扛着他走了。
周府,张遮被周寅之扔在了地上,然后退了出去。他只负责抓人,至于房中的人会如何做,这不是他需要操心的,而且他也无法操心。
张遮的身子砸在了冰凉的地面上,他悠悠转醒。
睁开眼的瞬间只看到摇曳的烛光下,有一抹粉嫩的倩影坐在那桌前喝茶。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他恭敬跪好:“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姜雪宁是真看不懂眼前的人,明明自己是被别人绑来的,见到她却没有半点惊恐和慌乱,反而同之前一般恭敬。
他不会是个傻的吧?
“张大人免礼。”
“本宫也废话不多说,听说张大人最近在查本宫的案子,且有了眉目,结果如何,可否与本宫说上一说?”
“启禀皇后娘娘,案件相关,臣还未禀报陛下,恕不能随意告知他人。”
“本宫是皇后,陛下如今生病清醒时间较少,你直接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哦~既如此,皇后娘娘直接召臣入宫禀报便是,又何须将臣掳来此地?”
原来不是个傻的,也知道自己是被掳来的。
“张大人请坐。”姜雪宁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张遮还是保持着跪立的姿势,没有半分挪动:“臣不敢僭越,跪着就好。”
真是不识抬举!姜雪宁边在心中暗骂,边将热茶递到了他跟前。
“本宫叫你起身坐下喝茶你不愿,看来是想本宫亲自喂你。”
张遮看着已经递到唇边的热茶,眉头微蹙,这皇后举止还真是孟浪。
他往后挪了几步:“臣不敢,皇后娘娘请注意自己的行为之举,不要太过轻佻,有辱国体。”
果然不识好歹!
“哈哈哈,有辱国体?本宫是怎么张大人了?只是想让您与我坐下饮茶便有辱国体了?那要是有人传出张大人与当朝皇后深更半夜共处一室,不知张大人又要作何辩驳?”
张遮一时语塞,若有人传出去,他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想太靠近眼前人:“张某无愧于心便好,没有的事无需辩驳。”
“张遮,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找你是什么意思想必你也清楚,听说你查到一些东西,本宫只需要你将查到的东西销毁即可,从此山高水远我姜雪宁必不会打扰。”
“臣做不到。”
“呵,做不到?那你可知我今日既可以抓你,便也可杀你。”
张遮十分冷静地说道:“娘娘自然可以杀我,只是那些证据仍然会呈给陛下,而且若我不明不白的死了,皇后娘娘的嫌疑也会最大。”
“张遮,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不敢。娘娘,绑臣来的是您,行威胁之事的自然也不会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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