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和燕临的孩子生于雪天,故得名沈瑞雪。
一年后,新皇满周岁,在谢危的帮助下,姜雪宁扶幼子登基,以太后的身份摄政,并改国号为燕。
对于这个国号大臣们也是有百般猜忌的,但猜忌也好不满也罢,历史总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他们即使身居高位也无权过问。
庄严肃穆的宫殿,姜雪宁身着华丽的凤袍抱着已满周岁会咿呀学语的新皇,面容庄重而慈祥。
她和新皇就位,群臣们纷纷跪拜,高呼万岁,以表达自己的忠诚之心。
这一刻,姜雪宁感觉自己的人生有了不一样的圆满。
大臣们本以为姜雪宁不过一介女流,纵使成了太后,新帝尚幼,并没有将她太放心上,一切大事主要还是听谢危的。
不出几日他们便发现谢危这个内阁首辅竟然唯她命是从,而这位看似柔弱又年轻的太后手段却十分地毒辣、狠戾。
姜雪宁掌权第一日便将从前弹劾她的大臣尽数处理,而且手段残忍,包括但不仅限于拔舌、断手断脚。
为了方便行事,她直接接管了锦衣卫,将它变成了天子私兵。
说是天子私兵,但天子不过周岁,说到底就是她姜雪宁一人的私兵。
当他们真的羁押了那些大臣问谢危是否真的如太后娘娘所说处理时,谢危只回复了一个字:“可。”
朝堂内外顿时如晴天霹雳,很多胆小的更是直接就辞官了。
姜雪宁第一次尝到了这种生杀大权紧握于手的快感,她甚至忘了燕临出征一年半了。
至于谢危对她的纵容,一是他想她开心,燕临走了,孩子也出生了,可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没见姜雪宁真心地笑过;
二是也趁机再次肃清朝堂,有些老鼠屎占坑太久了,姜雪宁在位当太后期间如果想有一个清明盛世,从里到外都要换血,至少那些迂腐的老顽固就都得全部换掉。
三是杀鸡儆猴,让这些普通大臣也好,谏官也罢,都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如今这大燕,燕家军在外镇守,皇城所有皆是天子私兵,无人可撼动。
“荒唐啊~女人当政,国如何成国?”
“妖后,妖后啊~”
那些被杀的大臣死前都叫嚷着死不瞑目,愿化身厉鬼来索命。
谢危本以为姜雪宁听到这些话会难过或害怕,结果她只是邪魅一笑:“化身厉鬼?哀家已入地狱,又何惧厉鬼?鬼来了也得给哀家俯首称臣。”
也是从此刻起谢危才突然意识到姜雪宁和从前不一样了,她不再是那个会说怕黑怕痛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是这大燕国的太后了。
那他和她呢?不远不近,忽冷忽热,但如果她身边只有他,这样也挺好的。
通州。
燕临也未曾料到自己一来便在这待了一年多,这一年多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他从未停止过对姜雪宁的思念,带去的书信已经被磨得几乎看不清字迹了。
他给姜雪宁也写过一封封的书信,只是全部石沉大海,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难掩心中的失落。
此外,她送他的剑穗在一次大战中被大月的士兵挑落,他疯一样地去捡。
剑穗捡回来了,他腹部却中了一刀,险些丧命。
从此以后他就没在剑上挂过剑穗,他怕遗失,遗失的不只是剑穗,而是宁宁的爱。
姜雪宁扶幼帝登基,并改国号为燕的消息他自然也收到了,所以他近乎疯狂地想要回去。
这一天,沈芷衣终于给她传来了信号,她约他在城外小树林见面。
她在大月如今已是三皇子妃,而且有她在其中的作用,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他们内部一旦开始手足相残,便是燕临发动进攻的最好时机。
到了约定的时间和地点,燕临如约到了城外的树林,可是见他的却不是沈芷衣,而是一个蒙面男子。
燕临马上就警惕了起来:“你是何人?你将芷衣怎么了?”
男子眸光锐利,上下打量着他:“哈哈哈,燕将军别担心,她是三皇子妃,我能拿她如何?”
“我今日来是和燕将军做个交易的。”
“阁下是谁?我们又有何交易可做?”燕临仍然保持警惕,他的剑已经握在了手中,似乎只要听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就能叫对方人头落地。
“我就是你苦苦寻找一年之久,又未露面的大月军师。”来人也不遮掩,直接自报家门。
“是你。”燕临已经将剑举了起来。
“燕将军不要生气嘛,这一年多虽然你燕家军折损不少,我大月士兵又何尝不是损失惨重?”
“你是来和谈的?”燕临挑眉看他。
“非也,就是要和谈也轮不到我一个军师对不对?我是来同你合作的。”
“合作?我是大燕人,你是大月人,我们之间立场分明,哪有合作可以谈?”
“你看,燕将军又急了。你是大燕人,我也是啊。世人只知平南王座下有两大谋士一为度昀山人,一为公仪丞,其实他们哪知平南王还养了我这么一个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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