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邓晨之名,刘演心中大喜。
与众渠帅嘱咐过后,叫人通知了二弟和三弟,匆忙出城迎接。
“哈哈,姊夫,二姊!”
棘阳西门外,正有千余队伍等在那里。
为首的正是邓晨和刘元。
“伯升。”
“文叔。”
“仲恒。”
刘元瞧见三个弟弟,十分高兴。
“伯升,你带兵攻破棘阳县城,震动南阳郡。我与小君听闻,怕县宰心怀叵测,便率领宾客老小,悄悄出城,投你而来了。”
邓晨夫妻二人关系和睦,如今妻族一脉都做了反贼。他见天下震动,索性抛家舍业,来与三个舅哥一起图谋大事。
“哈哈,姊夫,且先带人进了县城,为众位兄弟接风洗尘。”
刘演看着邓晨带来的千余宾客,心中十分喜欢,拉着姐夫的手往城中走去。
并吩咐二弟好酒还肉管待新野来客。
入得城后,刘演妻小,邓晨一家老小,再加上刘黄等四个单身狗,先来了个家宴。
各自说长道短,姊妹间好似有说不完的话语。
刘黄作为长姐,瞧见两年未见的二妹,席间不知怎得就哭了起来。
几人也都心有戚戚,老姑娘再不嫁人,就要老死闺阁了!
家宴过后,刘演又带着邓晨与众位渠帅一一会面,互道身份,晚间自然又免不了一阵热闹。
邓晨和樊宏都领了校尉之职。
又过四五日,一应攻城器械督造的差不多了。
奈何天公不作美,连绵秋雨却在此时下将起来。
时阴时晴的,一连下了十几天。
道路泥泞,难以行军,攻打宛城的计划只能往后搁置!
“兄长,却教甄阜狗贼占了天时!”
罗阳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秋雨,不禁感叹道。
没有兵事,刘演也闲了下来。将一处县吏宅院占了,作为落脚之地。
和邓晨、樊宏、宗佻、李通等亲近之人,温酒闲话。
“宛城方向有消息传出,甄阜与梁丘赐已招募三万兵勇谨守城池,待天气转好,必派兵来攻伐我等。”
刘演听了宗佻所言,也不禁摇头。
原本的作战计划,乃是攻破棘阳便要攻打宛城,趁其兵力空虚,可一举扫平。
如今耽搁了这许多时日,叫甄阜招募了如此多人马。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场秋雨把众人搁到了棘阳。
“听闻王常、成丹、张卬所率下江兵走至钟山、龙山一带躲藏,荆州牧正带兵攻伐等众。若下江兵被扫灭,荆州牧必提兵西来,与甄阜夹击我等,那时必然一场血战也!”
李通脸上也露出愁意,几万人马躲在棘阳一地不得动弹,粮草虽然无忧,却总叫人心生烦闷。
“哈哈,王常征战年余,乃沙场宿将。那荆州牧守一介草包,岂能扫灭下江等众。而南阳官吏也无出奇之辈,皆是土鸡瓦狗耳。等天色放晴,宛城必一举可破。诸位宽心,且来饮酒!”
刘演作为主心骨,一番话便教席间气氛活跃起来。
众人推杯换盏,又说起平林、新市两部。
“那新市有王凤、朱鲔等人节制,犹还尚可。而那平林部众视棘阳百姓如草芥,生杀予夺,全不放在心上。城中百姓将我等视为仇雠,敢怒不敢言,日后必定生出祸患!”
邓晨初来乍到,对平林兵的军纪十分不认可。
不过没有办法,三部人马互不统属,军纪这一项只能日后再说。
而邓晨评价新市兵马犹自尚可,其实也是相比较平林兵而言。这些人的德性也好不到哪里去!
酒酣兴止,几人各自散去,回家睡觉。
又过了五六日,碧空如洗,秋雨终于停下,太阳高高悬在天上。
两日后,道路已经可以行军。
刘演召集来众位军帅,商议攻打宛城事宜。
“天已放晴,攻打宛城不可再拖下去,不然等到严尤大军来攻,我等便失了先机!诸位将军,成败在此一举。今日教将士收拾军器,明日一早饱餐一顿,向宛城进发。”
诸位渠帅都无异议,商议完毕后各自散去,准备明日拔营。
宛城郡守府中,同样在举行会议。
“秋雨止息,不可教贼人猖獗。我与大人商议已定,明日率领人马出城,剿灭叛军。”
梁丘赐作为南阳郡最高军事长官,与大夫甄阜商议后,决定主动出击,攻打盘踞在棘阳的舂陵反贼。
他二人亲自带领人马,向棘阳进发,留前队副贰严说坐镇宛城。
这前队副贰也就是行政二把手,南阳郡郡丞。
第二日,梁丘赐与甄阜带领三万五千人马,出离宛城南门,向棘阳方向进发。
舂陵三部人马也整装待发,拖家带口的,离开棘阳向宛城开拔。
刘演的行军战略是攻下宛城前,不占据任何城池,以免分散兵力,被各个击破。
而随部的各位家眷也留不得棘阳。
棘阳县城已被新市、平林两部霍霍的不成样子,民众恨不得生啖其肉。若是在棘阳,恐怕会陷入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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