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玉刚走出会议室,目送戴笠工作,急要秘书报告,储强副省长从南京打来电话要求自首。温玉玉走进电讯室,孔祥熙让她来接。
储强说:“梁军,我们也是一起参加过北伐,你想做功绩,我认了,谁让我生了个不肖子孙,您不是喜欢谈妥协,我都快六十岁了,我愿意坐牢枪毙,你不用派人来抓,不劳陈立夫,戴笠的驾,我赶来上海自首。”温玉玉说:“好,你不怕死,不怕坐牢,外汇让家人拿走,其他存款一律充公国库。”储强说:“要我签字认罪,替我担保的大资本家不能立案调查。”温玉玉笑着说:“只要你主动自首认罪,我决不调查不相干的人。认罪,案子终审。”
挂上电话。
窃听的孔祥熙说:“又一个要钱不要命的硬角色,讲义气,不连累朋友。”温玉玉说:“想救他的中央要员不少,他们都不知道储公子在预审时,早就坑爹举报,储强的外汇不多。”孔祥熙说了句坑爹,储强和孔祥熙颇有交情,梁军已经跟他平起平坐,死局盘活难度大。
温玉玉说:“孔财长,储强财产案值一千多万,中国各大银行的存款只有六百多万,价值二百万美元的外汇就汇往外国了。”孔祥熙说:“这次反腐败,你得罪不少人,政权稳定第一。为了稳定政局,金融秩序。我刚才宣布解除了中国银行间的冻结令,各大银行的资金都冻结在重庆银行了。”
温玉玉说:“你有权力解除冻结令。为了稳定团结,将近一亿五千万美元私人外汇,恐怕今夜之后,只剩下一二千万美元进行案审争夺。”孔祥熙明知故问说:“外汇这么少?有几亿法币入库也是建国反腐败以来最大功劳。”
四大家族的嫡系关系网被冻结的各种存款,占所有冻结资产的一半。孔祥熙收到密令,借理由让嫡系关系资金,人员溜走。
温玉玉说:“总队长,年轻,想不想试试他具不具备霸气。”孔祥熙说:“他父亲派他来时,就有这层意思,让他负责一个落网亲戚案,假戏真做,你做红脸,看他具备条件不!”
几万个贪污案牵扯数十万人,孔祥熙早就有亲戚告急求情,国民政府的四大家族,在这次抓捕中,有亲朋好友落网。秦人自然网开一面,试探蒋总队长的决心,也是密令。
孔祥熙离开,梁军的第五场会议马上进行,不在会议室,而是借用司令办公室,开个重庆银行的碰头会。这是梁军的亲信高层会议。会议简单,就是两个字撤退,往重庆银行国际司海外撤,只有俞老年纪大了,他没有参与诱捕行动,他愿意留在中国为儿女前途布局。
温玉玉乘车来到市财政局,大街上道路两边的人少了许多,依旧是连夜等待亲人,财政厅里面的人,这是水泄不通。
孔祥熙提前到达,遇到不少找关系的官员,他说储公子坑爹,铁证如山,如那年那月送礼的事都详细供出,他差一点儿就担保,再看大资本家的财产证明又含糊不清。坑爹的儿女大有人在,坑夫的太太,姨太太们也大有人在。吓得这些官员要妥协谈判。
温玉玉听到的消息,今天,劳苦功高的中低层带队长官们的情绪都不高。工作展开带着情绪。她是肃贪委员会高层会议回来的第一位。只有上海警备司令部第一行动大队长张桂明最高兴,他因功升职为将军,带队一个混编旅在各租界关卡驻扎。温玉玉明白,这群从各部门抽调过来的反腐精英,一但打虎失败,会被老虎吃掉。一个上海中央临时会议,只拿下一位副部级省长,大家可是拿下来几百位省部级官员。
温玉玉走进会议室,中层官员不约而同过来开会。温玉玉望着熟悉的面孔,她达到她人生中权力顶峰,这些都是从各部门抽调来的志同道合的亲信帮手,她想着鼓舞士气的言词。
一位女法官说:“军姐,贪官的财产上缴国库,那就可以为国家筹备二百万军队的军饷,只打死一只大老虎,省部级的案子就终结了。”温玉玉说:“我们大家一起创造了中华民国反腐败历史,大家想开点,上缴国库的钱,已经超过北伐战争以来,反腐败的总和。”
一位男审查官说:“我们的结局将会怎样。”温玉玉说:“这次反腐败最大的结果是打造了实力雄厚的重庆银行,除了行长是政府主席任命的,五个司都是我们的同志,厅一级由大家中挑选。特别是国际司成员从大家中挑选,可以出国公干的就是大家中的优秀者。”这句话说出,大家的脸上表情变得阳光明媚。
温玉玉继续说:“我个人的结局是留在上海沦陷,被日军歼灭,愿意跟我一起在上海牺牲的,从这一刻起,大老虎打不成,打死中小老虎绝不留情。肃贪委员会是正部级机关,司级我有权撤职查办,厅局级就地正法。”
一位最年长的会计师说:“我愿意跟随梁长官,主攻方向在那里。”温玉玉说:“主攻方向从南京到上海一线,一二个月内,这些地方都要沦陷,在沦陷前,这些地方的贪官财产一律上缴国库抗日。”说完,响应者不少。温玉玉继续说:“大家还有最没出息的结局,跟随蒋总队长,或者在预审过程中,笔下留情,做到心照不宣,我不会怪大家徇私。肃贪委员会要扩大十倍,只要有人报名,初中文化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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