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友催促道:“那便长话短说。”
田伯光无奈道:“太师傅想请大师兄去恒山做客。”
郭友大是疑惑:“我与恒山派的人又不熟,认得的人也就刚好一掌之数,做哪门子客?”
说着又多问了句:“再说了,你不更应该是找令狐才对的吗?”
田伯光大是无奈,叹着气说:“我哪知晓太师傅咋想的,派了六个不知打哪儿来的癫货去请令狐兄。到了这儿才听说令狐兄被逐出门墙,早不知在江湖哪旮旯了,和尚我若是也请不到大师兄,那明年还望大师兄多给我烧些纸罢。”
郭友奇“哈”的一声,好笑道:“好!请去死吧!”
说罢,扔下手里的瓜子壳,转身便走。
田伯光毫不迟疑,飞身扑去,扑出的同时伸长了两手。
抓住了。
郭友停下,疑惑的看着田伯光整个人扑在大街上,双手紧紧箍抱着自己的小腿。
“田伯光,你不会以为回雁楼上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杀不了你吧?”
“是谁给了你错觉的?”
田伯光苦笑:“非也!大师兄要杀我轻而易举,非是不能,而是懒!”
郭友就奇怪了,说:“既然知道,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觉得这样就能拦下我的?”
田伯光说道:“和尚我也没法子,太师傅给我身上下了手段,若是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怕是手段发作,想死都难!只好出此下策,请大师兄发个善心了!”
郭友只是一震,田伯光紧箍着的双手就舒舒的自松软开。
走出两步,郭友招呼道:“跟上。”
田伯光下意识的起身跟了上来,目光一片震撼。
虽然知道郭友武功奇高,却不想竟仍是估低了,那不是高,那是高天的高呀!
两人穿过人流,走过了两条街。
眼前是一家成衣铺。
郭友独自入了店,出来后换了一身新衣裳,手里提了个包袱。
田伯光守在店门口前,便见那包袱被扔过来,连忙接住。郭友对他说:“有了这个,回去就不算空手了,对大和尚也有交代了。”
田伯光问他:“这是什么?”
“衣服呀!刚换下的。新鲜!”
田伯光无奈道:“这…这能行吗?”
郭友白了他一眼,说:“行!咋不能行?这太行了!”
“衣裳内绣有我的姓名,就代表了我这个人,那你既带了我的衣裳回到恒山,是不是就算带回了我这个人?”
“要是这都还不行,你还要怎样?”
“砂锅大的拳头看见没?”
“小心我扁你。”
田伯光缩了缩亮埕埕的大光头,陪笑道:“行,行。听大师兄的!”
郭友没好气的说:“那还不走?等着开席呀?”
田伯光不敢再纠缠,只好抱着包袱,一步一挪的走了。
郭友仰天望了望,低头啐了一口,骂道:“这都叫什么事嘛!”
“妈的,吃瓜吃到自个儿身上了!”
“真是晦气!”
自感晦气的不止郭友,岳不群也在嘬着牙花子。
宁中则仍是心有余悸。
桃谷六仙出手奇快,诡异莫名,宁中则从未见过这种武功,只两下便被擒住了。
夫妻俩正在院子里说着体己话。
先前郭友说过那六人武功奇高,岳不群还以为是与自己相差上下,今日方知晓果真是又奇又高。
“师兄!”
宁中则后怕的握着岳不群的手,惴惴道:“幸好无事。师妹差些便见不着你了!”
岳不群也是心惊肉跳,此时已平静不少,犹自庆幸道:“也是幸好!”
又骂起郭友来:“先前那逆子也没交代清楚,倒令你邃然失措,待他回来,定要好生收拾。”
宁中则心有余悸,忙劝道:“哪里能怪到他身上的?若非他有提醒,白天恐怕凶险更甚。説起来,也好些天没在山上见着他了。”
岳不群就说:“山下耍着呢!镇上请了京里的戏子,这猴儿听戏儿呢!”
宁中则叹息道:“一转眼这么多年了,长大了。唉!师兄,良生也到了娶亲的时候啦!”
岳不群沉默了一下,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莫要操心他了,还是多操心操心珊儿吧!”
这几个月在他们三人有意无意的撮合下,岳灵珊和石一鸣的感情迅速升温,这阵子形影不离,若非门风森严,怕是两人都要当外公外婆了。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宁中则对石一鸣很是满意,因而催促丈夫说:“这俩孩子天天粘在一起也不嫌腻,师兄,要不找个时间去趟山下?”
岳不群摆摆手,说:“再等等吧!过段时间再说,现下还不是时候。”
“友儿……过阵子,可能要出趟远门,到了那时再说吧!”
郭友想出门一趟去找个东西,因为还没决定时间,所以宁中则还不知道。
宁中则有些不舍,轻声说:“儿大不由娘!这孩子,已经会藏着话了。”
话音方落,院子外便传来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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