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两人又是庆幸,幸好这是自己的徒儿,该忌惮的应该是其余几个正邪宗门才对。
郭友收回雷眼,道玄想到个问题,便问他:“它的金光能照到多远?”
郭友道:“神念、目视之下。”
道玄沉吟道:“那么它就不能再叫雷眼了,该叫天眼才是了。”
“天眼?”
郭友思索了一下,道:“也行!”
确定了名称,郭友又说道:“师傅,我留在门内的那部《太玄经》,弟子建议你们可以多研究一下。”
停顿了一下才道:“修行界里的功法都是炼精化气、炼神返虚,《太玄经》是直接以武入道,跳过阴神、阳神直达金丹的法门。是以武道意志立成神念,神念者,神明之念,神者圣者,比之阴神之类高明的多了。两位师傅,修行界这么多年,可听闻有谁证道成仙飞升而去的?”
道玄两人摇头道:“从未听闻,只听有寿长千年者,未有人飞升成仙的。徒儿你的意思是阴神之道走不通?”
郭友道:“弟子也不知。只是……”
道玄里他沉吟着,似是不好说下去,便道:“无妨!你便说只是什么罢,为师又不会怪你说的好与不好。”
郭友便道:“只是此路不通,还有一路,《太玄经》直指金丹大道,化液还真,炼真成丹,乃堂堂皇皇的玄门正宗法门,这也未尝不是一条光明正道。”
道玄、苍松听罢,久久沉吟不语。
两人修行两百余年,太极玄清道已修到极致,早已是化为了本能,如何轻易改弦易张。只是仙路渺渺,两人也知无论太极玄清道再如何修到极致,想要举霞飞升简直是不可能。
郭友献出的《太玄经》,经文宏大伟奥,虽不了解其效用如何,但郭友就在跟前,却是个明明白白的例子。
两年前,郭友不过是比拟上清境的修为;而两年之后的一趟东海之行,归来的郭友身上却如雾遮盖迷迷朦朦,叫人看不真切他如今的境界与修为了。
《太玄经》的独到之处,由此便可见一斑了。
两人心下意动,却不好就此挑明,道玄便说:“为师会考虑的。这几日弟子们议论纷纷,你那翅膀是怎么回事?”
郭友这几日足不出户,自然是不知宗门内因为他而吵的嘈嘈杂杂,当日他在小竹峰降临的形象在这几日里早被传的沸沸扬扬。小竹峰的女弟子们对木婉清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当日便与外峰好友传说起,一传十,十传百的便迅速传扬开来。
此时听得道玄问起便转身背向两人,神念一动,一对巨大的雷翅便在他的后背向两边张开。
虽早正知道了有这么一双翅膀,道玄与苍松仍是惊奇不已。两人走上前来伸手摸向翅膀,不料刚一上手便齐齐痛哼一声撒开手,一看才发现手掌焦黑一片,与那时孙长老的一模一样。
两人惊叹万分,苍松问道:“这分明是雷霆所化,却不知是何窍门。”
郭友摇头,将当日他在茧中的情形详细说出,最后说道:“它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我也是不明白它是用了什么窍门构成。”
道玄问他:“威力如何?”
郭友道:“开山裂石,平整如镜。”
见道玄两人讶然,又继续说道:“最主要的是遁速,我从流波山回到山门也不过仅用了四个时辰而已。”
两人顿时悚然动容,吃惊不小。
道玄动容道:“遁速这么快,可有什么不妥么?”
要知道,越是威力强大的武器或法术,代价就越大,反噬也越严重,因为道玄才有此一问。
郭友摇头道:“只是神念负担较大,消耗颇多,其他并无大碍。”
这一下,两人是彻底动了心,于是拉着郭友细细盘问起流波山内情。郭友也乐得他们动心,不然道玄再这样一成不变的话,难保他最后仍会入魔发疯。
当下便在殿内将当初自己在流波山修行的详细情形原原本本、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郭友回到别院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木婉清早已在前厅等着他,见他回来便是嫣然一笑。
来到此界已有三年了,木婉清也从碧玉少女到了如今的桃李年华,昔日青涩的豆蔻已是摽梅瓜熟。
自拜入小竹峰,三年来她一直勤修不辍,又有苍松在旁指点,修为进境已是直达玉清境六层。这个境界虽是太极玄清道的第一境,但已经是许多人一生都难望颈的了,再加上有了郭友传授的《太玄经》加持,木婉清的天赋虽不算顶级,却也轻松达到。
水月真人又传她天冰坠地真诀,这一法门与木婉清简直如量身体裁一般衬配。若单论战力,已是与陆师姐、齐昊这些天之骄子看齐,青云门几千弟子中,木婉清绝对是寥寥可数的佼佼者其中之一了。
两人挽手漫步,木婉清忽然说起一事,道:“阿郎,师姐说七脉会武更改规则了,日间掌门有说与你知么?”
郭友摇头道:“今日说错话,被你义父追了九条街,后来见了掌门又只顾得别事,倒未有说起,待明日我再打听一下。”说完又问道:“今日你师姐她们来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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